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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成为超越者从写小说开始》180-190(第7/18页)
相册中留下一星半点的黑历史。
从遗憾中回过神来,季言秋贴心地将稿纸往他的方向挪里挪,正好垂到桌沿,让中原中也终于得以看清了上面的字。
“无…名…者。”中原中也有些磕磕绊地读出了上面的标题,在发现这些字自己都认识之后有点高兴。
季言秋在教他法语时也顺带着教了一些简单的汉字,这几个字正好他都学过。
“中也真棒,我教的都有好好记得。”季言秋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
中原中也不太好意思地红了耳根,偷偷拨了一下耳边的碎发将害羞的“证据”掩盖住。又接着向下看,在发现无论是方块字还是法语单词都看不懂之后顿时晕头转向起来,茫然地转向了东方人:“这是一篇故事吗?写的是什么?”
季言秋微微一笑,抬手揉了揉中原中也的脑袋,望着桌上的稿纸,说道:“这个故事讲的是……一群没有名字的人,要去找回自己的名字的过程。”
——————
【我是谁?从我发出第一声啼哭开始,从我的大脑开始运转之时,我的脑海中就出现这个问题了。
那时的我还不知道为什么,等到我足以阅读的年纪,我迫不及待地翻开了一本名为《剖析人类》的书籍。在里面,我读到了这个问题底层逻辑:剖析自我、寻求自我认知感是人类的本能之一。于是,我恍然大悟了——啊,原来这是我的本能啊。
所以,我接着看下去。书籍里还说,名字,是一个人类认识自我或他人的第一步。
我感到疑惑,因为我从来没有名字。哪怕我站上了战场,那受勋的那天,我也没有从大腹便便的官员口中听到我的名字。
他们称呼我“战争的英雄”、“城市守护者”。鲜花在战火之后的土地上盛开,我立于战友的墓碑前,茫然地指着空白的墓碑。
“为什么上面没有字?”
大腹便便的官员方才在追悼会上哭得很大声,但他的眼圈没有红:“什么?”
“为什么他的墓碑上没有刻字?”我很耐心地又说了一遍,“我以前在公墓里看过别人的墓碑,上面有他们的遗言,还有名字——”
“你在说什么呀?”官员先生看上去惊讶极了,“你们要名字做什么呢?”
我更加耐心地回复:“如果没有名字的话,谁又能认识我们,谁又能记住我们呢?”
官员大力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有点痛。他用那种很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谁又能被所有人认识,谁又能被所有人记住?英雄的名号已经足够了,你要学会知足。”
我闭上了嘴,盯着那块空白的石板。
可是,真的足够了吗?英雄的名号,真的会让人记住吗?
我在土坡上待了三天,终于等到了一个牧羊的少女。我拉住她,请求她回答我的问题:
“你认识他吗?这块墓碑的主人,他是战争的英雄。”
牧羊的少女看着空白的石碑,很诚实地摇了摇头。
“对不起,我不知道呀。”她指着那一片空白,“战争的英雄有太多了,为什么不为墓碑刻上名字呢?”
对啊,为什么呢?送走了牧羊的少女,我从腰间抽出匕首,想要为战友的墓碑上刻字。
首先是悼词——【伟大的战士、可敬的友人、忠诚的伙伴。】
这对我来说非常轻松,和战友相处时的经历还历历在目,让我几乎没有过多思考就写下了这三句话。
然后,是他的名字。
我的手停下了,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啊,战友和我一样,都没有名字啊。】
第185章 搬家 从今天开始……我们搬回巴黎公社……
《无名者》这个故事并不长, 也并没有多么跌宕起伏的故事线,但季言秋在创作时却很是纠结了一番。
他并不喜欢歌讼谁的苦难,将那些经历用残忍的手法写出来本身就是明晃晃的“霸凌”。所以,要怎么描述那些不公与愤怒就成了难题。
太过柔和, 就少了几分讽刺;太过辛辣, 又会让人心生反感。最终,他选择了一种平淡的、偏向于自我对话式的写法——主角在被唤醒了对名字的渴望之后, 他的眼、鼻, 舌忽然拥有了“说话”的能力。
眼睛问他:“没有名字,你就无法记住别人的长相了吗?”
鼻子问他:“没有名字, 你就无法闻到他人的气味了吗?”
舌头问他:“可你没有名字也能巧舌如簧, 也能与人夸夸而谈。还记得吗?在爱尔兰的酒馆里,别人不知道你的名字就把你当成了挚友。”
主角坚定地摇了摇头, 摘下了自己的勋带。
“可我想被人记住。”
不是“战争的英雄”、“城市的守护者”,而是作为一个人被记住。
舌头怜 悯地对他说:“唉, 你真是个天真的人。拥有了名字你就能被人记住了吗?”
主角将嘴唇紧闭, 没有再让舌头回答。
会不会被人铭记他不能预料,但至少, 他的墓碑上会有名字。
这场自我对话的描写很意识流,季言秋写完之后倒回去看了一遍, 忍不住感慨自己这本书具有几分伍尔芙的风味。
说起来, 伍尔芙在这个世界里如果写作的话应该也会是意识流作者——毕竟长期被各种信息跳跃着占据大脑, 一定能锻炼出相当跳跃的思维。
将今日份的进度写完, 季言秋在手机备忘录上为这个日期打了个勾,顺便看了一眼森鸥外发来的邮件。这一回对方终于不暗戳戳地抱怨自己隐瞒不住、压力大了,因为在事情败露之后,他发现横滨政府里全是草包, 而他几乎是不废吹灰之力就拿到了后续处理的工作。
【他们全都对此避之不及。长期待在政府中当盖章的工具让大脑退化的几率还挺大的,您说我根据这个来写一篇论文能否让我得到回东大医学系深造的机会?
开玩笑的。总而言之,我已经拿到了临时最高调动权。
市长似乎很相信我不会把手伸到他头上……那怎么可能呢?最完美的替罪羊就是他这种有众多把柄,但是足够草包的人。政府里头的每个部门都需要这种可回收垃圾来作为必要的“后备手段”。
我已经开始拉拢自己的势力了,祝我好运。
对了,夏目老师向我介绍了一位保镖。那是个很神奇的人,没有异能却能与我打得有来有回。
PS.请忽略我为什么会与保镖打起来这一点,爱丽丝刚靠近这位保镖先生,他就将刀拨了出来。真是过分,爱丽丝酱只是想为他戴个花环而已。
祝您在法国一切顺利。】
夏目先生为森鸥外介绍了保镖?季言秋的目光在这行字上停留片刻,挑了挑眉,有些意外。
森鸥外前段时间正在努力与夏日漱石打好关系他是知道的,但他们居然已经亲密到这种地步了吗?
不过这点疑惑只是短暂停留了几秒就从他的内心中滑了出来,季言秋又检查了一遍自己的邮箱,确定里头没有别的重要讯息后便伸了个懒腰,打算去找中也小朋友一趟。
教中原中也法语已经成为了他新的乐趣,不得不说,教一个乖巧聪明的孩子一点点识字能带来不少的成就感,最起码他教费佳和果戈里时也是这种感受。
而就在他打开门的那一刻,一抹红色就忽然撞进了他的眼中。面面相觑的一大一小同时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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