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
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军户子科举逆袭为内阁首辅》170-180(第3/14页)
之贯进到殿内后,历帝就招手让他走过去。
“砚之呀,你帮朕好好想想”,历帝把宣纸递给他,告诉他,“砚之离开朝堂几年了,朝堂上许多事情都让朕头疼极了。”
“朕如今也不过不惑之年,精力却大不如前了。如今砚之你回来了,可得帮朕好好分忧。”
“微臣,定当竭尽全力。”韦之贯面上应道。
他的目光扫过纸张上墨迹还稍稍湿润的字,哑然了一瞬。
殿内落针可闻。
历帝从龙椅上起身,宽大的龙袍随着他的步伐带出些许磨擦的声音。他脸上挂着笑,视线落在韦之贯因为用了力气而发白的指尖上。
还是太正直……他在内心叹道。
“砚之,朕知道你能办得到。”历帝抬手拍了拍韦之贯的肩膀,“你要相信,朕会成为你的依靠。”
韦之贯:“……臣,遵旨。”
他的心脏颤了颤。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帝皇之言,哪能太当真。
这把要除去曹明洋的刀,他想不想,都得当。
而秦朝宁,作为历帝选给继位者的人,他得给自己的学生当磨刀石。
几刻钟后,内侍把韦之贯带离了乾明殿。
随后,历帝摆驾去了后宫皇贵妃那里,陪她、大皇子、五公主吃了一顿“家宴”。
接近傍晚时分,韦之贯才在翰林院的乙字号房见到了秦朝宁。
两个人时隔多年再见,眼眶都微热。
“朝宁见过先生!”秦朝宁屈膝跪下,行大礼。
韦之贯把他扶起,声音哽咽道,“好,好,好。”
两人停留片刻,打量过对方这几年没受大罪,才放下心来,一同走进乙字号房的偏室,互相就着一壶茶,把这几年的事情都谈了一谈。
待到了差不多要放衙了,韦之贯这时候才把来意和秦朝宁转达,让他看看有何适用北方救灾以及灾后规划的建议,提上一提。
“不经意地过了几年,朝宁你都过了弱冠了。”韦之贯谈完正事后放下茶杯,问秦朝宁道,“不知朝宁你可行了加冠礼没?取字是?”
闻言,秦朝宁呆愣了一刹那。
……他没,甚至他大哥也没。
他们一家子平头老百姓出身,哪里有这些习俗延续。秦朝宁回忆了一下,确认连他老爹、有福叔这些都是没有加冠取字的。
韦之贯见他这般神色,心中便是了然。
“为师选个黄道吉日,为你行加冠礼如何?”他慈祥地看着秦朝宁说道。
“学生,谢过恩师!”秦朝宁应下。
次日,秦朝宁就把自己的策论交到了内阁的手里。
他提出了迁移部分百姓的必要性,保水抗旱的必要性,推广沙地种植红薯的必要性,兴水利以及地窖储水的必要性……
大灾已经既定事实,让灾民活下来是重中之重。
前期无需运送任何赈灾银两,运过去的要以粗粮,非细粮,要以药材等为主。而运送人员则需挑选强壮的兵卒,这些人会成为北方的灾后重建的强有力保障之一。
他还着重点明了,粗粮内掺杂米糠,保量不保质,确保每个灾民都能填饱几分肚皮。
内阁那边把他的策论中的一些要点,结合收集回来的其他资料,整理成奏折,当天就呈上了历帝的案桌。
紧接着,户部、兵部、工部等多方协作,朝廷的赈灾大军于五月初八就启程前往幽州、并州。
在灾民迁移一事上,青州、冀州虽同属北方,未被灾情影响,但是由于京城所属冀州境内,朝廷最终决定把迁移灾民的目的地定为青州。
眼下,无论是赈灾,还是迁移灾民,所需耗费的真金白银,人力物力都是巨大的,几乎掏空国库。
所以,朝堂上,历帝接连多日都未见好脸色。
他的心情不爽利,就开始责问刘旭要整顿百官的结果。
这么一番猛烈操作下来,朝堂上人人自危,三天两头就有官员被弹劾革职抄家一条龙。
没多久,朝堂上的官员减少了二十余人,其中各州各府城地方官被革职的又涉及上千人。
这里面抄家流放,充公家资的数不清。
最终,还是在刘旭、曹明洋、晋鹏、周知临……几乎是内阁全员和六部尚书全员都因御下不严,被罚没了一到三年俸禄后,才终止了这场整顿。
八月下旬,幽州、并州传回消息灾情得以控制,民生逐步恢复,边境来犯者已击退,朝堂上才有人敢提醒历帝,前段时间杀的杀、贬的贬,弄没了太多人手,该开恩科选拔人才填那些空位子了。
历帝看完周知临呈上来的户部收支数目后,批准了年后,即正历十九年开恩科,且取录进士人数定在了八百人,比以往多出一倍有余。
见状,朝堂上的文官们,但凡有些资历的,心思便动了。
科举里面的外帘官、内帘官对于所有文官而言,都是好差事,妥妥能在履历加一笔,年底考核还能评“上”的那种。
第173章 173.阮储归来
大皇子府那边, 曹明洋和几个幕僚放衙后前后脚到了后院侧门。
那里早有人守着,悄悄给他们开门,然后领去书房后方偏僻的一侧院落里。
没一会儿, 他们这一行人陆续就到齐了,各自坐在房内一侧, 针对此次开恩科各抒己见。
“舅舅,这一次科举考试, 我们可得想法设法拉拢多些人才好。”暨元望直言道。
自从京兆尹被问责,朝堂上紧接着就是刘旭整顿百官, 那些表态站队他们这边的官员一下子就损失了大片。
这次开恩科,是他们收买人心,重新安插自己人到各个空缺官位的好时机。
暨元望的神色跃跃欲试,想法都写在脸上。
他这般大咧咧的言行, 让曹明洋看得一瞬间心梗了。
顿了顿, 曹明洋放下茶杯,内心很不想承认,自家外甥这点儿城府, 是真比不上二皇子暨嘉祯。
可惜……他没得选。
千百年来皇权斗争,哪有儿戏的。这条船一旦沉了, 他们曹氏一族都没有好下场。
暨元望见他舅一脸沉思, 就想着别妨碍他思考。
所以,他很自然地,还有几分急切地让底下的幕僚快说说有什么好建议。
而他舅此时此刻看待他, 是一种苦于拉牛上树的糟心这一点,他眼下当真是丝毫都没有察觉。
毕竟是亲舅, 总归不会害了他。对曹明洋,暨元望是最放心不过了!
见暨元望和底下几人聊得火热, 曹明洋心底里又沉了沉:“……”
他私心是想抽暨元望一顿的,告诉他,你老子健壮如牛,好着呢。
你这般大张旗鼓结党营私,是盼着你老子早点没了,还是图谋不轨!
有些事,哪怕他们做了,也要步步为营,半点儿不留痕迹。
大业面前,一失足可是要粉身碎骨的!
会咬人的狗不叫。
这点儿道理,市井小儿都懂!
思及此处,曹明洋冷着脸扫过那几个夸夸而谈的幕僚,抬手让他们退下。
这些人是不能留了。
见此,暨元望甚是不解,但是下意识却是不敢反驳他舅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请收藏晚安文学,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