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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请聆听怪谈诡则[无限]》110-120(第6/17页)
间门大开着, 红烛燃烧,映亮大片黑暗。十号扯了扯自己破掉的衣服, 看着满身狼狈的自己,到达时尴尬冲三人笑笑。
“辛苦了。”叶玫先说了句漂亮的客气话。
“没有,你们才辛苦。”
十号说:“当时在外面,线索都是你们推的, 前往镜中世界的通道也是你们开的,来镜中冒险的是你们,现在出口也是你们找到的, 说实话,还挺不好意思。”
“不用不好意思,”范意说, “能活着已经很棒了。”
他这话没有嘲讽的意思, 他们都听得出来, 只是十号还不习惯,下意识噎了一下。
十一号干笑了声,打圆场:“只把我们三个叫过来, 你们是不走吗?”
原来在顾虑这个。
十一号自然不是不信任范意,几天下来, 他有自己的判断,只他总觉得,这些人另有目的。
其实他才是什么忙都没帮上。
起码六号和十号最后进来, 帮他们拖住了时间。
他是月亮牌,无法在白天行动。
范意说:“你们先出去吧,我们晚点,处理一下这则怪谈的后续事宜。”
他不可能说自己打算通过这则怪谈去做些什么,只能模糊地扯了个谎:“离开不代表结束,逃离怪谈不代表怪谈解决。”
十号秒懂:“你们想把这个东西解决掉。”
范意点头。
“虽然怪谈内部的流速和现实不同,但是外面三天,镜中世界两天,现实最慢也该过去了一天半。”
“会有人担心。”
十一号问:“你就没人担心吗?”
有啊。
范意想,但是自己给家里人添麻烦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他们应该早就习惯了。
他得来,一定要来。
“走吧,”六号带了下他,“不用担心这几个人。”
“他们的节奏很好,我们跟不上,强行留在这里也是拖后腿……你也经历过了。”
只能在镜外等待时机,想帮忙都不知从何帮起。
六号在外面都听到了,他们私底下交流都是用的名字。
心愿,岁聿,云见雪,叶瑰……每个拿出去都是让人避之不及的名头。
还有那个五号,疑似药师。
从表现来看,她敢信这几个人货真价实。
除了范意。
所有人里,只有他的名字,六号没有听过。
“柑橘”?
在这以前,六号从未考虑过手臂数字骗人的可能性,直到范意露出手上的数字,切切实实一个鲜红的“1”。
从来都是经历了多少次怪谈,上面就有多少数字。
而范意作为灵鬼,一个最容易被诡物缠身的体质,很难想象他是第一次来到这里。
说起来……
在外面的世界里,叶瑰才是一号,范意是二号。
按照这个顺序,他们两个很可能是一起进来的。
怀着这样的心思,她停住步子,冲着范意开口:“二号(范意),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她说:“八号去过四楼,我看见了。在第一次集合之后,我刚好从三楼的电游室里出来,他从那上面下来,慌慌张张的,不知遇见了什么。”
“后面,他去打碎了三号(心愿)房间里的镜子。”
当时她没有说,是觉得不关她的事。
现在不一样,她承了对方的人情,是要还的。
至于八号是如何上到四楼的,又为什么不会跌落深渊……
就不是她该关心的了。
说到这里,六号率先探路,出了门。
她坠入一片深黑之中,再睁开眼,就已回到了现实,回到了她被带入怪谈的写字楼里。
十号和十一号紧随着出现。
“回来了!”十号叫道,“真的回来了!”
“就像做梦一样……”十一号喃喃道。
在两人惊喜自己回到外界之余,六号安静地看着他们离开的位置,陷入长久的沉默。
没有人再从里面出来。
*
镜中。
离开0313号房间后,范意就手动把蜡烛掐熄了。
至此,他的影子终于消停,没有再扭动着身躯要扑上来,要吞吃掉这缕象征生命的火光。
“你有什么想法?”叶玫松手,问范意道,“现在该解决的都解决了。”
范意说:“先找纵诡者问一问吧,六号最后和我提的信息,我挺在意的。”
“关于八号的行踪问题。”
停了下,他又补充:“我觉得,纵诡者的镜中人也很可能被藏在四楼。”
叶玫:“讲讲看。”
“四号镜中人,他的房间里没有,”范意慢慢说,“而在自由活动的时间里,其他镜中人都可以随意探索,不论他把自己的镜像藏在哪里,被发现的概率都太大。”
“而镜中人更不会在我们上过锁的棋牌室里。”
“唯一可能的地方,就是四楼。”
“八号在之前去过四楼,他一定知道些什么,但我们问不了他。”
“但他打碎了心愿房间底部的镜子,这样做的行为动机,我能够理解——你可能会说我恶意揣测吧,但八号或许是在四楼发现了通往外面的出口,并在得知镜子的用法后,想封掉从0313号房间出口离开的可能。”
“可惜他弄错了,离开的通道不在外界,而是镜子里。”
“这样做,他得不到任何好处,”范意说,“但是可以报复。”
“报复我们每个人,他看不惯的人。”
八号曾经说过,叫他们别后悔。
确实不会后悔。
范意突然觉得有些反胃,对说出这种话的自己。
叶玫问他:“有不舒服?灵鬼太敏感,难受就堵一下耳朵。”
范意稳住了:“还好。”
“先让纵诡者进来汇合吧,他在外面是全知视角,应该可以看到这里的情况。现在镜中人全被清理干净,该走的也送走了,我们要找路了。”
同时,岁聿掐着最后一个镜中人不杀,是把这扇门当成最后的退路。
三人在楼下找到心愿和南晓雨,又去棋牌室把岁聿接出来,临走前岁聿看了看叶玫的镜中人还悬在那里的尸体,不声不响地问了句:“你怎么选这种死法。”
范意:“有说法吗?”
岁聿:“他不说的话,没有。”
范意直说:“我最讨厌你们这种说话说一半的谜语人。”
不说就不要提,非要提了又不讲后续!
岁聿:“不是什么大事,要是好奇,你可以自己问他脖子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这就不必了,范意还没有戳人痛处的习惯。
他看过叶玫的伤口。
疤痕可怖狰狞,不像被绳子勒的,更像是被刀捅过的痕迹。不能想象看着这么严重的伤,是怎么受的,怎么受得住的。
范意清楚,叶玫不是因为伤口难看就去遮住,避而不谈的人。
他戴围巾,更像是一种因应激而下意识地保护。
“不讲这个了,”范意跳过这个话题,“你这几天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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