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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黑金海啸》60-70(第5/16页)
斯年坐左边,靳佑之坐在右侧,不一样的面孔,相同的气势,两人目光带着分量落在她肩上。
不管棠妹儿曾经有多微小,此刻她直视他们每一双眼睛,自问坚定。
“第一部分,靳宗建老先生一生成就,既来源于个人勤奋,又不缺时运,为报答社会,他将捐出个人名下半数现金,用于建设社会公益事业。”
“第二部分,靳老先生生前珍藏的古董与字画,赠与老友庄兆坤先生,感谢庄老先生与靳老多年来的情谊,愿这些藏品继续传承。”
庄兆坤端坐在一旁,手中的拐杖拄在地上,神色沉痛。
棠妹儿:“接下来,是遗嘱的最后一部分,关于公司股份——”
“棠大状。”庄廷安忍不住开口,“现场有三位遗嘱监督人,请你宣布的时候,仔细考虑清楚。一定要如实宣读。”
空气中静得几乎听得见每个人的呼吸声。
棠妹儿语气平而直:“庄生不如听我宣读完,再提出疑虑。”
庄廷安不悦,但也没有再说。
靳佑之瞥了棠妹儿一眼,亦是没有情绪的一双眼。
“遗嘱的最后一部分。”棠妹儿扬声。
“靳氏集团经历六十载,既是社会砥柱,亦凝聚靳家三代人的心血,靳老先生在临终前,对靳氏未来抱有深切的期待,因此,他对公司股份做如下安排。”
“——靳老名下,24%的公司股份,由靳佑之先生继承。”
“——其余现金、房产,以及靳氏公司剩余3%的股份,由靳斯年先生继承。”
结局落定。
会场陷入了短暂的静默。
有人望向靳佑之,有人转头去看靳斯年。
股份就是地位,也是靳氏未来的风向,靳宗建一死,原本由靳斯年掌舵的船,在突变的风向里,连连打转。
众人一阵惶惶。
成功卫冕的靳佑之,本该是胜利者的模样,这一刻他仅仅抬起头,看向棠妹儿的目光微闪,却什么也没有说。
棠妹儿扫视全场,不带丝毫情绪,然而,她的注意力还是在靳斯年脸上停留了半秒。
他的态度,一如既往的平静,甚至,细看之下,男人狭长眼尾还带着似有若无的淡然。
是为了说服他,还是为了给自己的背叛做一次辩解,棠妹儿说。
“靳宗建老先生是在清醒、理智的情况下,立下此份遗嘱……此遗嘱充分表达了靳宗建先生的意愿,自他本人签字之日起,遗嘱正式生效。”
“我作为遗嘱执行人,有义务遵守遗嘱内容,执行靳老先生的遗愿。在座各位如有异议,可寻求法律途径另行质询。”
“没有异议!”庄廷安终于满意,“我们庄家不止没有异议,而且还坚定维护棠大状手中这份遗嘱的合法性,谁敢质疑她,就是质疑我们庄家。”
庄廷安:“三位遗嘱见证人,你们说呢?”
那三位你看我,我看你,最后目光充满疑惑地转向靳斯年。
靳家话事人的身份尚未动摇半分,人人都在等他表态。
而沉默一整晚的靳斯年,通身黑衣坐在那里,似这个冬夜,磅礴却无声。
子夜交界处,阴间引路时。
灵堂里,烛火轻跳,靳斯年缓缓开口,说道:“如果这真的是爷爷的遗愿,我们当然要遵从,我没有异议。”
一触即发的战争,消弭于无形。
庄廷安明显松了一口气:“大家都没有异议,那就太好了,一家人和和气气,靳老在天有灵,也能安息了……那接下来,就请棠大状与顾问们,开始执行遗嘱吧。”
靳斯年视线忽然转向棠妹儿,那目光暗藏一整个冬天,安静极了。
他修长白皙的手指,轻敲茶桌,指节嶙峋而分明。
棠妹儿心口一颤。
这样细小的动作,似曾相识。
不由得让她联想起,那只手掐上她脖子时,好像也是这般的从容、优雅……
第64章 是爱啊 如他个性,从未热烈过……
今晚, 昭明园点长明灯。
吊唁宾客,沿着白纸灯笼道,陆续离开, 连蹲守争产大戏的记者, 在一无所获后也悻悻离开。
墓园恢复往日宁静。
灵堂里, 最后只剩靳、庄两家。靳斯年给老爷子又上一炷香, 三拜过后,在保镖簇拥下, 走出灵堂。
四下忽然空寂,棠妹儿站在堂下, 望着漆黑的天幕, 有种灵魂抽空的茫然。
因为遗嘱的事, 庄廷安对棠妹儿大为改观, 他主动走过来问她, “葬礼已经结束了,要不要叫人送你回家?”
“不用了。我自己开车了。”棠妹儿婉拒。
遗嘱已经宣布, 尘埃落定,没人会为难一个律师,理论上,棠妹儿不存在安全问题。
庄廷安不再坚持,叫金刚送棠妹儿上车。
从墓园回到家, 已经是后半夜。
被软禁的三天里, 棠妹儿几乎每天都在睡觉,好一辈子的觉都在那几天睡足了,她此刻毫无困意。
从客厅窗外望出去,红港霓虹夜色不改,她坐在沙发中出神, 不知过了多久,无意中瞥到茶几下的烟和打火机。
熟悉的烟草味,仿若来自记忆,那是与靳斯年相处的点滴。
犹豫再三,棠妹儿拿出一根点燃,中指和食指夹得太靠上,以至于她抽每一口,嘴唇贴上手指。
笨拙的动作,笨拙的呼吸,不懂做肺腑循环,她被呛到咳嗽。
烟卷按到烟缸里。
最终按捺不住,棠妹儿抓起车钥匙,披上大衣匆匆出门。
去往山顶的路,她太熟悉了,只是今晚登门,注定与之前任何一次都不一样。
她违逆了靳斯年,没有按他的要求篡改遗嘱,这个后果,注定要承担,靳斯年不动声色,不代表她就能混过去。
与其等待,不如她主动。
靳斯年宅邸灯火通明,大门上挂着大朵黑色绢花,流苏层叠低垂。
黑夜里透着森冷。
棠妹儿按门钟,稍等片刻,管家走出来。
她问:“靳生睡了吗,我想见他。”
“棠小姐,这个时间见靳生……”大概是惊讶于她登门的时间,管家面露疑惑,但还是告诉她,“从墓园回来之后,靳生就一直呆在书房。”
“我自己进去找他。”
棠妹儿如入无人之境。
她独自一人上楼,脚步踩在地毯上,厚重的羊毛自带静音效果,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门扇一开一关。
“靳生。”待棠妹儿在房间中站定,她能感受到那道冷冷的注视,不由地忐忑起来,声音发涩发紧。
“靳生,我们可以谈谈吗。”
靳斯年坐在沙发里,房间只开一盏昏黄的灯,暖色映在靳斯年五官清晰的脸上,却无法消融他冷峻的寒意。
“马上就要天亮了,有什么事不能去公司再说,非要连夜过来。”
“去公司说公事,我和靳生只能谈公事么?”
“我和棠大状之间,还有私事可谈吗?”
一夜之间,从前的亲密荡然无存,靳斯年与棠妹儿,他是她的老板、伯乐、金主、乃至施虐者。
唯独不见,捧她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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