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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我是一只猫?》24-30(第6/9页)
身体的掌控, 他的意识混沌却清晰地感知周围发生的一切,无力做出回应,每一寸肌肤在激烈的火烤中燃烧成灰烬。
他被一双宽大的手托过,小心地调整姿势, 他横倚在手臂的摇篮中, 短暂的。
针尖扎破皮肤,一圈一圈胶带裹紧, 黑猫本能地叫出声, 那只手犹豫地停留在他猫毛的尖尖,犹豫一会儿又落下来, 极轻地抚摸过胸腹。
罗闵没时间挑剔手掌的主人是谁, 他很快压不住疲惫失去意识,脑海中扯着一根线,时不时将他拉回光亮。
裴景声没在这天带回黑猫, 它被强制留在医院,这一次登记了名字,就叫文文。
预感告诉他给它冠上姓氏它一定会更加叛逆、不服气,仗着自己成为家里的一份子作威作福。
得给它一个教训。
一只耳的情况还算不错,身上留下的都是旧伤, 因此它被陈啸带了回去。
刘冲走的时候闹得厉害, 陈啸拿他没辙, 也不知蒋丹怎么找到这儿来, 将在场所有人骂了个遍,更是狠狠啐了裴景声一口。
刘冲跟着学, 蒋丹又高兴了,将他的小臂裹在怀里,蹭了陈啸打的网约车一并走了。
人一散, 黑猫便找准时机似的开始呕吐,身体剧烈地反弓,发冷地抖。
裴景声不得已将它用毯子裹紧在怀里。
他们之间就是如此,要么横眉厉声直到其中一方败下阵,要么就只能在黑猫难受时安静地待一会儿。
滂沱的雨日,相安无事的独处难能珍贵。
直到秘书拨来电话确定行程,才注意到天已大亮。
轮早班的医生还是上次的楚医生,她没有上次的热络,一板一眼地检查。
询问症状迹象时淡淡抛出一句,“文文家长还没找到有经验的人照顾?”
裴景声抱着猫没回答的意思,楚医生挑挑眉,离开时带上了门。
……
歘,陈啸拉上卷帘门。
哪儿来的?
陈啸提着沾满口水的手机在一只耳眼前晃,一只耳脑袋搭在前腿上不吭声。
它确实也没法吭声。
陈啸混乱地度过一夜,第二天一早被一个念头惊起,罗闵呢?!
他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胡乱套了衣服起身,揣着钥匙进了罗闵家门。
果然,人不在。
一只耳吭哧吭哧闻了半天,也没个着急意思,靠在罗闵床边不肯挪,陈啸比划扒拉半天才把这尊佛请下楼。
一回生二回熟,陈啸仔细回想,罗闵也不是第二次不见人影,第一次更早,在罗锦玉离世不久就消失过一段时间。
当时他没放心上,第二次罗闵便离开得更久。
这是第三次。
陈啸拿不准要不要再报警,昨天一只耳身上血迹他还没当回事,只当是野狗互殴,现在一阵后怕,万一是罗闵呢?
好在他心里清楚,如果是罗闵出事,一只耳绝不会像现在这么淡定。
陈啸试探地用罗闵的衣服给一只耳闻,一只耳歪着脑袋看他,突然充了出去,陈啸追出去两步,它已没了影儿。
再回来,就叼着这部手机。
陈啸越看越像罗闵的,不设壁纸的人这年头有几个?
一只耳还想把自个儿的牵绳叼回来,可罗闵亲手给它拆了,它不想叫别人套上。
陈啸吵得不行,它把罗闵的玩具找回给他,他更活跃了,满屋子踱步。
一只耳后悔,想去昨天的地方找黑猫。
但罗闵病了,它帮不上忙,闻到熟悉的味道便赌了一把,现在能做的似乎只有等他回来。
一只耳心事重重,陈啸挝耳挠腮。
试了密码,不是罗闵的生日,更不是他的生日,输入六个八,还是不对。
这是罗闵的手机吗,他有这么神秘难猜?
和手机对峙许久,手机铃意外响起,陈啸立刻接起,那头传来男声,很年轻:“为什么不回消息,昨天的事你今天就要反悔吗?”
电话这头没声音,那声音蒙上一层怒气,“为什么总是这样,你就没话对我说?别想着把狗藏起来就没事,十二点前,你来见我一面。”
机械女声幽幽开口:“你是谁?你昨天见过罗闵……”
通话界面已经被挂断。
“……”
这满是怨气又期盼的语气应该不是对罗闵说的吧……
陈啸捧着手机,久久未回神。
……
罗闵醒来时身边没人,输液停了,留置针还在,他试图站起身,四肢不像自己的,摇摇晃晃如初生的羊羔,倒回了一团毛毯中。
环境很熟悉,正是裴景声第一次捡到他来到的宠物医院。
兜兜转转,似乎回到原点。
但时间确实在向前走,改变了什么,罗闵说不清。
他还是没能找到遏制变身的方法,止疼片只能屏蔽部分感知,甚至反而使自己陷入无感无知中,没能第一时间发现身体的异样。
尾巴蜷曲到身前,是绝不会在人类身上出现的器官,每一次变身都不在他掌控之中。
蓝绿色的眼瞳盯着摇晃的尾尖,又有哪一次他不在焦虑与担忧中度过,要如何善后,怎么向熟悉的人解释他消失的经历。
没人知道他是黑猫,黑猫和他成为独立的两部分,这么做又真的是对的吗?
他抵触着成为一只猫,昨晚是他第一次仗着自己是猫半是清醒半是放纵地发疯,是真的难以控制吗,罗闵给不出答案。
罗锦玉死了,罗闵无数次地重复告诉自己这个事实。
是他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不是。
他脱离了罗锦玉,却发现自己仍然迷惘,没有爱好,没有慷慨激昂的梦想,他只是继续生活,走上他应走的道路,仅仅是活着。
也许罗锦玉正是预见了他的未来,那把刀才握在他的手上……
成为一只猫,是她与自己都无法预料到的变故,是轨道之外。
作为一只猫的生活,又应该怎么样?
指甲伸出爪垫又收回,至少伸缩利爪是人类无法做到的事。
孙秘书跟着裴景声进入房间,正巧瞧见罗闵盯着一张一合的前掌瞧。
“它在踩奶?”裴景声停住脚步,略带疑惑。
“是啊裴总,文文刚找回来就在窝里踩奶了,性格真好!”
孙宸快被黑猫一本正经伸爪子的动作萌晕了,心情激动,想他老板终于能好好说话,而不是什么事都能挂着笑阴阳怪气道:“猫看不住,这件事倒是办得不错。”
这一次裴景声倒没反驳,黑猫醒来安安静静地没满屋乱窜,乖乖窝在毯子里已经足够惊喜。
不过踩奶是想妈妈的意思?
裴景声宁愿相信它只是想试试怎么自由伸缩指甲。
他走近,罗闵停下手中动作,极其平静地与裴景声对视,尾巴盘在身前,很端庄。
“不闹了?留在这儿继续扎针还是回家。”
问得很有技巧,留在这儿就是扎针,回家就只是回家,用心险恶。
罗闵不想再千里迢迢逃一次,叫了一声,表示自己选第一个。
谁料连猫带毯一把被端起来,“好,回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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