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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阴郁太监成了反派团宠》40-50(第3/15页)
声称是,乖乖按林鹿所言照做。
林鹿一直紧盯着锦衣卫动作,直觉以为这棵不起眼杂草定是此案关键所在。
——原因无他,只因灌丛掩映下,其上似有被什么动物啃食过的痕迹。
如果此与沈煜轩坐骑口齿吻合……如果此草有毒,牲畜误食会产生类似致幻的负面影响……
“少主。”秦惇扯了一块白布,双手托着那株怪草呈在林鹿面前。
不等林鹿出言询问,将它挖出的锦衣卫抢着邀功道:“启禀少主,这草扎根不深、周围土质松动,不像天然生在此处,倒像是人为手栽移植而来!”
秦惇瞪他一眼,那人便缩着脖子退下。
林鹿目露了然,沉声命道:“仔细收着,带回宫里。”
“那咱们现在……?”秦惇小心询问。
“回宫。”林鹿一甩袍袖,稳步朝来时停靠一旁的马车走去。
“哎……是!”秦惇忙不迭笨手笨脚包好草株,赶紧招呼左右驾车下山。
招摇过市的东厂队伍径直通往皇宫大内,自是一路畅通、无人阻拦,那身漆黑妖异的锦衣华服就是再有效不过的通行证件。
待到行至宫门底下弃车换轿时,林鹿甫一落地,就望见恢弘城墙根底下蹲了一个人。
那人一见林鹿出来,就颠颠小跑过来,不知在这等了多久,腿脚麻木,令他跑步姿势都变得有些踉跄滑稽。
林鹿目光微沉,一旁的锦衣卫也没有出手拦人。
“鹿哥哥!……哎哟…!”
林鹿眼睁睁看着沈行舟在跑到自己跟前时绊了一下,身子向前倾倒,直直扑了过来。
“……”林鹿无奈扶他一把,仿佛迎面撞上一团火气,淡声道:“殿下找奴才有事?”
沈行舟笑呵呵站稳脚步,摇头回道:“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就是听说父皇下旨命鹿哥哥查案,有…有些放心不下……”
林鹿抬头望了望天边垂阳,此处为西华门,午后日头西斜,应最是炽烈炎热。
为了见他一面,沈行舟就在这里傻等。
为了能在第一时间看到他,亦是害怕错过或者漏看,沈行舟甚至不愿去寻个阴凉地界。
见林鹿没说话,沈行舟也不觉尴尬,面上笑意不减,又歪着头问道:“如何,此行可还顺利?”
“顺利,顺利!”秦惇在夕阳下站了片刻就觉浑身毛孔呼呼往外渗汗,不甘寂寞地接话:“六殿下您瞧,这便是在案发附近发现的重要物证,这会儿正赶着去太医院找人辨认呢……”
秦惇在林鹿隐含责备意味的目光中逐渐收声。
怎么回事!不是说与六皇子有关一律允准吗?可怜秦惇空有一身刀口舔血的本领,独独不会揣度他人心思,更遑论谋虑颇重的林鹿了,也就不知这位东厂少主又因何故沉了脸色……
沈行舟没看出主仆二人间的“剑拔弩张”,好奇的目光来回在布包上打转:“是什么?”
正当秦惇讪讪地不知该不该如他所言照做时,林鹿又略带斥意地开了口:“打开。”
“上午才与你说过,下午就忘了,真是蠢笨如猪。”林鹿丝毫情面不留,冷冷骂道。
比你爹难伺候一百倍!…不!一千倍!一万倍!十万倍!
要不是督主的命令……!!!
秦惇额角青筋突突直跳,硬是快速调整出一个嘴角抽搐的僵笑,不忘连连点头自责称是,手上动作却特意放轻了展开布包。
“咦,这好像是…飞黄草?”沈行舟不确定地道。
“殿下知道?”林鹿抬眸望向那张挂着不少晶莹汗珠的脸。
“嗯,”沈行舟抹了把汇在下颌的汗,“我学骑射时曾阿娘嘱咐我,说这种草对马儿有着极强的诱食性,虽不会损伤什么,但误食后会让马儿陷入短暂狂乱状态,”
“这时若有人乘在背上,则会被马儿不顾一切地甩脱坠地——阿娘让我骑马时仔细留意着,坠马可不是闹着玩的……”
沈行舟说不下去了,只因面前的林鹿倏地绽出一丝笑容。
让那张本就清丽俊秀的面颊顿时焕发出有如霁雨乍晴般的光彩,几乎令铺满天边的暮霞霎时失去颜色。
六皇子看得有些痴了,目光直白又怔楞地盯着林鹿瞧。
可还没等他看够,那抹略带嘲弄的笑转瞬即逝。
林鹿扯出一点袖缘,抬手在沈行舟额上、颊边轻轻按了几下。
“多谢殿下相告,入夏暑热,奴才眼下还有要事处理,还请殿下自行回宫歇息。”
这一动作蹭得沈行舟有些发痒,他眯着眼露了个促狭的笑,“好,我听话,不耽误鹿哥哥办正事,看到你一切都好……就好。”
沈行舟说着转身,想起什么似的回头又道:“……那,晚膳要一起么?”
林鹿看着那双饱含期待的眸子,竟有些不忍拒绝。
“今日恐怕不行。”
“好,知道了。”沈行舟点点头,强忍着没在林鹿面前露出过于失望的表情,却在转身的剎那嘴角瞬间垮塌。
林鹿望着他背影,顿了顿。
“明日一定。”
正当沈行舟走出两步,盼了一整日的微凉晚风迟迟拂过人面,捎带了句叹息似的回答一并送至六皇子耳畔,轻轻回响。
第43章 无妄之灾
许是凶手自作聪明太嚣张, 林鹿从查证到验明只用了半日时间。
沈煜轩乘的那匹马出自荣阳侯府,经比对齿痕与马唇汁液,确实啃食过林鹿在路边发现的那株飞黄草。
至于飞黄草的来源……
林鹿高坐荣阳侯府正堂主位, 静静阖目养神,一手曲肘拄在腮边, 另一手臂搭在红木太师椅的扶手上, 食指漫不经心一下下无声敲着。
院中站了一众侯府亲眷, 均在锦衣卫凌厉如刀的眼神中瑟瑟不敢动。
“林鹿!你什么意思?”陈凝珠冲至堂前, 口中怒不可遏地诘问道。
林鹿一摆手, 制止了秦惇欲上前擒人的动作。
他缓缓抬眸,神情淡漠,好似眼前之人不是身尊位贵的郡主, 而是爬虫、蝼蚁之类更加卑微不如的东西。
“咱家来时说得很清楚, ”林鹿直起身子,靠在椅背上,“长乐郡主陈凝珠,有因爱生恨、谋害皇子之嫌,今特代天行事, 彻查荣阳侯府……”
“我呸!‘代天行事’,你一个阉人,也配?”陈凝珠恨恨打断林鹿, “本郡主是皇上亲封的郡主, 我爹是世袭承爵的荣阳侯,先祖是开国功臣,你凭什么带人擅闯侯府?”
“凭谋害皇嗣罪当满门抄斩, 而三人之中,你的嫌疑最大。”林鹿鲜见耐心地回答道。
“我?”陈凝珠一脸不可置信, 动作夸张地指向自己鼻尖,“我心悦沈煜轩的事全兴京谁人不知?我杀他?”
“这次的事,明眼人都知道只是一场是意外!”
眼看林鹿动真格的,左右旁边没有外人,陈凝珠生气归生气,字里行间仍是为己辩解开脱的意味。
林鹿不置可否,端过桌上温茶,撇了撇杯盖,不紧不慢送到唇边啜了一口。
“哼,仗着有那位撑腰,在这里公报私仇、狐假虎威、虚张声势!”陈凝珠斜目瞪着林鹿,小声嘀咕道。
陈凝珠不相信他一个刚刚上位的小宦官能真把自己怎么样,更何况,根本没有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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