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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阴郁太监成了反派团宠》50-60(第10/14页)
,十分感兴趣似的歪头看向林鹿:“这么多皇子把你当成香饽饽争来抢去的滋味,想必一定是快意十足吧?”
林鹿凉凉剜他一眼,放下手搁在膝上,“不算外出的沈行舟,四位皇子里数你吝啬。”
沈清岸也不生气,笑眯眯道:“说正经的,你到底给我那三弟灌什么迷魂汤了?”
若不是沈煜杭无心插柳,沈清岸还不敢如此光明正大来见林鹿,可现实却是皇子们争着巴结,再不行动,竟是反而还会显得无动于衷的沈清岸异于常态,这倒给两人互通消息打了好大一层掩护——沈清岸还真应该好好谢谢他的三皇弟。
林鹿没什么形象地倚靠着榻上软垫,将那日与沈煜杭冲突结仇一事完整说了一遍,其中还包括见过柔妃后那种难以名状的怪异感触。
“哎呀呀,”沈清岸佯装为难地摇着头,“小鹿儿,冲动了呀。”
林鹿本就被自己亲手种下的“因果”搞得头疼,被这个称呼刺得眉头一跳,面无表情地盯着沈清岸:“事已至此,二殿下有何高见?”
“沈煜杭不会善罢罢休,等着接招便是,没什么更好办法。”沈清岸收了玩笑之意,忖度着说道:“一切唯有等六弟回京,方有转圜必要。”
林鹿默不作声地敛了眸,仅瞧表情,并不能看得出他是在思索眼下困扰之事,还是在惦记对话中提到的那位远在他乡的六皇子。
“至于柔妃,同样不可小觑。”沈清岸一手落在案几上,无意识抬了抬食指轻叩桌面,“后宫之事我也是略有耳闻而已,只知她对付父皇颇有手段,这么多年来圣宠不断,自是有她的过人之处。”
“你要知道,像我父皇那样的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只有柔妃,父皇待她始终如一,从来不曾舍得冷落太久——看那灵嫔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刚得宠时父皇将灵嫔娇纵得不行,时时带在身边,一刻离不得似的,现在不还是重回柔妃娘娘怀抱?”
“灵嫔…”
林鹿念叨着这个名字,不提醒还真把她给忘了,当下便有了主意,不动声色看了眼神落在别处、一心忖思的沈清岸一眼,并没开口将想到的心思诉诸于对面所谓盟友。
“至于你说柔妃不似寻常人母失去亲子后应有的反应……”沈清岸将目光重新转回林鹿身上,只是林鹿已恢复常态,在沈清岸看不见时隐约浮现的戒备之意消失不见,没教他察出端倪,只听沈清岸顿了顿又继续说道:“最好别是我想的那样。”
“哪样?”林鹿顺话询问。
“你应该知道三皇子沈煜杭、四皇子沈煜轩同为柔妃所出。”
“自然。”
“可你不知柔妃并不是传闻中那样‘偶失偏颇’,”沈清岸目光灼灼,“而是‘从始至终’向来如此。”
不等林鹿再问,沈清岸主动解释道:“据我观察,柔妃对双生子的态度从来就不甚相同,她偏宠幼子沈煜轩,将他惯得无法无天,关系却更加亲近;而对同天出生的沈煜杭极尽严格,若我猜的不错,应是想将他当成王位继承人来培养。”
林鹿面露了然,点点头,“确实,她比寻常育有皇子的妃嫔天生多了一重保障,也多了一份手足相残的风险。”
“她是个聪明人,一开始就有所区分,不至于真到最后一刻手心手背都是肉的无法割舍。”林鹿微哂,“……就好像她一定能坐上太后之位一样。”
“到底是两位皇子,赢面不可谓不大,”沈清岸不以为然,话锋一转:“现在可好,大家又回到同一起点。”
“我看未必。”
“哦?却是为何?”这回轮到沈清岸发出疑问。
“既然是偏宠心爱之子,沈煜轩的死,对柔妃打击不可谓不大,而她在皇上面前仍能与往常无二,其人定是怀揣着非常人能想之自制力,甚至压过亲母怜子的人之本能。”
“而沈煜杭是她有意栽培夺嫡的长子,今后定会竭尽全力帮扶,知道对手有着如此潜能,可不是甚么好消息。”林鹿有些感叹地提醒道。
沈清岸却一展困惑神色,露出一个无比真诚的笑来,道:“我果真没看错人,小鹿儿正正与我心意相通。”
正当林鹿想说点什么回敬过去,门外兀然传来一阵凌乱虚浮的脚步声。
屋内二人对视一眼,同时噤声,好在先前谈话声音一直不大,又始终留意着,并无泄露内容之忧。
哐!
门扉传来一声巨响,林鹿与沈清岸一同望去,只见正门外撞过来一道身影,瞧样子是再也支撑不住,一下扑在门板之上的。
“少主…!嘶……刺客的事,有消息了!”秦惇断断续续的声音传了进来,“说是、是有人在那日凌晨,城北…城北一处荒园里,听到了异响……”
似是知道打扰主子谈话又免不了一顿责罚,秦惇顿了顿,明显咬着牙的声音没隔多久便再次响起:“少主先前说,一有消息即刻来报…属下这才不请自来,还望…还望少主恕罪!!!”
第58章 风言风语
见林鹿还有正事, 沈清岸很是识趣地告辞离去。
临走前,他不忘再嘱咐林鹿:这一招行的险,虽然允许所有皇子示好相当于谁都没接受, 但却在他们心中留下希望,日后等沈行舟回来, 再去拒绝其他皇子, 定会遭到更加强烈的敌视与针对。
狗急跳墙, 切莫轻敌。
然, 沈清岸又道也不全是坏事, 彼时司礼监秉笔公然站队六皇子的消息就会自然而然深入人心,一早筹谋的目的如此便达到了,实际效果、产生影响比先前刻意为之时不知好了多少。
不过, 随之而至的风险同样翻倍增长, 因而现状之下再行事须得小心为上,绝不可在真正有能力化解之前,积攒太多落于人手、易受钳制的把柄。
沈清岸所说不无道理,林鹿自是一一应下。
林鹿亲自将沈清岸送至司礼监衙门门口,回来时仍见秦惇呲牙咧嘴地扶柱而站, 身形不似往日挺拔,离近时能闻到从他身上传来的血腥混合药味的气息。
见林鹿朝自己走来,秦惇半边脸落在暗处, 显得表情有些阴森。
正当林鹿稍作反思, 想着秦惇大小算个锦衣卫头目,一直委屈跟着自己当贴身侍卫的职是否有些埋没了时,秦惇倏地开了口:“少主…能不能……”
林鹿眉梢一动, 等待他的下文。
“能不能…饶了属下……这一次?”秦惇目光忽闪,一向不会服软的男子语气硬邦邦地赔说好话。
林鹿与沈清岸才说不过几句话, 想必先前“赏给”秦惇的刑棍还没打上几下。
人虽直了点,但还算听话。
“走得动路吗?”林鹿以问作答道。
“走得动…走得动!”秦惇赶忙站直,好在他身子骨强健,戒所的同僚虽不会看在相识的份上太过手下留情,但尚未打满二十棍的情况下,这位年轻的锦衣卫小头目只是受了点皮外轻伤。
林鹿有些好笑地上下打量他一眼,用陈述的语气说道:“现在随咱家走一趟。”
“得嘞!”这一会儿功夫秦惇已经缓过了疼劲,闻言顿时呲开一口白牙,麻利地下去召集人手准备出行事宜去了——只是背影稍有些僵硬难动,不知此人强撑着逞能的成分占了几成。
此时临近午夜,兴京城里最繁华的主街道上依旧一派歌舞升平之状,锦衣卫队黑衣如墨,就连中间一顶四人所抬的玄色方轿也是冰冷肃杀,一行人的出现与周围街景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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