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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不辞春山》90-100(第4/18页)
祁宴笑问:“那是谁在抱我?这还不是原谅我了?”
卫蓁不肯松口:“是魏公主抱你,和卫蓁没什?么关?系。”
祁宴倒是没见过?这般嘴硬的人:“魏公主就不是卫蓁了,是吧?”
卫蓁没回这话,将头靠在他?胸膛上,前后数日她都处在失去他?的恐惧中,如今能再听到他?有力的心跳,紧绷的心终于可?以放松下来。
二人相拥好一会,卫蓁才松开她:“你身上全是雨水,也赶快换身衣物,不要着凉。”
这一路颠簸卫蓁也的确累极了,沐浴完后就早早上榻歇息,不久后感觉身后被褥下陷,祁宴上榻环抱住她。此前二人见面,倒总会做些夫妻间的事,卫蓁等了良久,身后人也没动作,只感觉那双搭在她腰肢上的臂弯慢慢收紧。
“早点睡吧。”他?头发蹭了蹭她颈窝。
卫蓁的心也平静下来,听着帐篷外雨声,回身抱紧他?,感受着他?身上的温暖安心地睡去。
十月秋高气爽,一夜细雨后,草叶上缀满了露珠。
卫蓁走出帐篷,古坡的草叶随风飘荡,柔风吹在身上,她的裙裾也荡漾水波一般的纹路。
士兵为他?引路:“公主殿下,楚太子与齐已?到,就在前方的帐篷里,晋王稍后便来。”
卫蓁转头看向?身边人,祁宴手搭在佩剑上,一身玄黑的劲装极其飒练,勾勒出劲瘦的腰身,腰间佩戴匕首,俨然一副得力护卫的样子。至于那张带着人皮面具的脸,本只能用清秀来说,却因为他?本人的仪态,显出别样的英气。
祁宴看向?她:“殿下请吧。”
卫蓁带着侍卫往前走去,四下人纷纷开路,弯腰朝她行礼。
卫蓁一走进去,帐篷内的交谈声霎时停了下来,四面八方无数道目光落在卫蓁身上。
她已?洗去连日奔波沾染上的尘埃,换上了公主规制的礼裙,云鬓高高绾起,簪着华丽的珠钗与步摇,绣鸾鸟纹的裙裾摇曳落地,在阳光下金箔闪着金光,华丽无比。
昨日众人远观,只觉其一身素裙,清雅若仙,如今近看,这一份艳色实在太过?惊艳耀眼,一来好似满屋子的光都落到了她身上。
然而良久,却无一人上前向?魏公主问安,帐篷一时陷入寂静,显出几分?尴尬来。
卫蓁旁若无人地往内走去,等到自己的案前坐下。他?对面的桌案后坐着一位三十岁左右的男子,面庞俊毅,身后立着诸位华服臣子,应当便是齐王姜玘。至于帐中的另一位被臣子簇拥的人,便正是那楚太子,景恒。
不过?短短一年?,景恒的气质已?是翻天覆地般的变化,不见温文尔雅,只余下一派沉郁与阴鸷。
四目相对,卫蓁这才发觉他?鼻梁上落了一道疤痕,便衬得人越发阴沉。
景恒冰冷的目光看向?她,在他?身后立着的大臣,有不少人都是楚国的旧臣,自然认得卫蓁。
楚国臣子交头接耳,“魏王不亲自赴约,怎派一公主前来,是当真老?朽病重?下不来榻了,还是魏国无人了?”
“西北蛮荒之地的小?女,少时流落我楚国,依仗楚国方才活命,如今倒是变成?了魏国公主,能有多少眼界?只怕在魏国也无多少话语权,魏王竟叫她代?为赴约,实在是荒谬难言!”
这明晃晃带着恶意的嘲讽话语,清晰地传遍帐内。
卫蓁抬头看向?说话人,唤了身边人化名,几乎是同一刻,或者?是在卫蓁出声前,祁宴已?经握紧腰间的宝剑,朝着对面走去。
刚刚放话的使臣看着祁宴走来,嗤笑道:“这是和谈的场所,魏公主让侍卫来做甚?”
那臣子轻蔑地看向?祁宴,呸了一声,“区区走狗,可?知我是谁!”
祁宴在他?面前停下,懒洋洋笑道:“是,我是走狗之辈,不只是魏公主的走狗,还是公主最虔诚的爪牙,自然听公主的一切吩咐。不过?我如何,怎么也轮不到一个将死之人来说,是不是?”
话音一落,长剑掠过?一道寒光,顷刻鲜血四溅。
魏公主的侍卫在和谈盟会上拔剑砍杀楚国大臣,这一幕无疑让众人齐齐一震。
景恒脸颊肌肉紧绷,长身霍然从案边起身,卫蓁几步到案边,挡在祁宴面前,看着景恒。
“我是从西北蛮荒之地来,可?我能代?魏王行国君之权,但废太子也不过?一个阶下囚,是晋王的傀儡,还敢指责我,说我的人是走狗?”
景恒暴怒,卫蓁凑近一步,目光如炬:“废太子的人骂我的人一句,我便叫我的手下杀你的一人,废太子可?以试试。今日不介意也叫你血溅当场!”
两方剑拔弩张,下一刻仿佛真的就要动手。
景恒伸手拉住卫蓁的胳膊,“卫蓁!”
祁宴已?经先一步将人拉到身后,对上景恒的眸子,道:“太子莫要再纠缠我们公主。”
正这时,门外传来通报声,打?断了帐篷的纠缠。外头人道是晋王来了。
姬渊走进来,看着地上的一摊血肉,听着帐内臣子的禀告,明白这里发生的一切,脸色一下沉了下去。
卫蓁道:“晋王,楚太子对我的到来似乎格外不满,如若会盟不欢迎魏国来,那魏国离开便是。”
卫蓁看向?身后人,“我们走。”
景恒才要开口,姬渊已?看向?他?,淡声道:“此事到底是楚太子不对,魏公主既代?魏国前来,便是身份尊贵,太子的人冲撞公主,当先向?公主致歉。”
姬渊示意景恒道歉,景恒绷着脸,极其不情愿地将手慢慢松开手,冷笑道:“是,魏公主与晋王有婚约,自然晋王得向?着她。”
卫蓁神色淡淡:“分?明是太子做错在先,怎好似弄得晋王偏袒我一样?且我要嫁谁,与楚太子似乎并无干系。”
姬渊往前走去,让侍卫上前来收拾地面。
景恒回到座位坐下,笑道:“是,自然与我无关?,只是在下也是敬佩公主,公主的心上人才落入黄河,公主就能大张旗鼓赴盟,全然没有一丝为心上人哀痛的样子,如若祁宴泉下有知,心中会是何滋味?”
姬渊的眸色一暗,回过?头来道:“景恒?”
而对面的齐王,好似听到什?么了不得的内情,抬起头来看着那对峙的几人,“魏公主与那祁宴是怎么一回事?”
祁宴与卫蓁那一段事,说到底只有晋宫人知晓二人曾被晋王赐婚,外头知情的甚少,今日外人倒是头一回听到魏公主中意祁宴,可?谓吃惊不小?,仿佛窥探到什?么内情似的。
尤其是楚太子这话,像是心中愤懑不平。
在这无比微妙的气氛中,最后是祁宴出声:“各位大王,能否让公主落座?我们公主立了这么久,怕是累了。”他?特意加重?了“我们”二字。
第93章 亘古
姬渊坐下,点头道:“既然诸位都到齐了,那我们?便开始今日的和谈吧。”
卫蓁也回?到座位,只听得对面齐王问道:“敢问晋王,那祁宴当真死了?”
姬渊道:“诸多士兵都亲眼所见其落下黄河,不会有假,十日来他都未曾露面,若他未死必然会出现稳固军心。”
卫蓁心知,此情此景就?算姬渊不确定祁宴的行踪,也必须说他已死,才能让齐王答应站在?他那一边。
姬渊看向齐王:“祁宴大势已去,但其留下兵马还有多少,寡人一时也不能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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