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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一日还-时间循环》80-90(第6/13页)
,“再不走,咱们就要变成新菜了!”
兰濯反应过来:“凉拌海蜇算什么新菜?”
“但他们以前捉到海蜇都是囫囵吞了的,”沈乘月痴痴地望着这座岛,“他们为我改变了。”
兰濯大惊失色:“离开萧公子后,您这劲头很久没犯了,怎么在这儿复发了?”
杜成玉疯狂拉扯她。
沈乘月挣扎:“不,我的子民!”
杜成玉气得差点破音:“就为了当个土皇帝,你不顾死活了?”
“也许你说得对,”沈乘月叹了口气,“终究是我与这座岛有缘无分了。”
“……他们在海蜇里给你下药了?”
沈乘月大发了一阵戏瘾,迅速冷静下来:“没有,咱们是该离开了。”
她把刀架在杜成玉脖子上,对当地人道:“我,杀他,单独,你们,闭眼。”
当地人不疑有他,淳朴地闭上了眼。
三人一狗立刻撒丫子狂奔,当地人反应过来被骗,也跟在身后狂追,手里的箭矢纷纷向杜成玉、兰濯、小黄射去。
“他们没射我,”沈乘月发现,“他们爱戴我!”
小黄灵活得很,在丛林中四蹄生风,闪转腾挪,一箭未中。另外两个人就有些惨了。
杜成玉上气不接下气:“沈乘月,别感叹了,救、救一下!”
话音刚落,他小腿被一箭射中,箭头上淬了从当地某种果实里提取的麻药,杜成玉一个踉跄就要跌倒在地。好在关键
时刻,沈乘月重新变得靠谱,一把架住他,转身一个雷火弹吓退众人,抄近路从悬崖上跳水,和兰濯一左一右硬生生架着他游到了船边,把他扛上了船。
直到船只开出了海,沈乘月才双臂颤抖着靠着船舱坐下,刚刚用力过度,有些透支。杜成玉人麻着,但嘴皮子仍不肯闲下来:“陛下逊位了。”
沈乘月深情道:“但愿他们的下一位酋长,能英明似我,爱民如子,励精图治。”
“你的皇帝梦可以醒了。”
“权力使人沉迷。”沈乘月反省。
“在咱们之后,万一再有迷路的旅人被捉怎么办?”杜成玉刚出狼窝,转眼又担忧起了别人。
“我命子民们在岛里的石头上到处刻字,‘食人族,快跑’,你们两个没看见?”
杜成玉瞥她一眼:“都怪我,竟然一直忙着担心我的项上人头,没分心去注意其他事。”
兰濯奇道:“姑娘让他们刻字,他们就老老实实刻了?”
“我骗他们那是护佑平安的图腾。”
“所以他们满怀着崇敬之心,刻了满岛的‘食人族,快跑’,”杜成玉笑道,“我几乎有些同情他们了。”
三人一狗平摊在甲板上,任船只顺水漂流。
沈乘月翻了个身,取出纸笔,趴在地上开始奋笔疾书。
“在写什么?”
“写游记,记载海上风光,给内陆无缘出海的人看看。”
“你有心了。”
“你误会了,”沈乘月解释,“我是想诱惑大家出来游览,我规划了几条观光路线,百姓们可以去当地花期酒约客栈缴费,参与观光。我还把这边的稀奇东西都画下来了,明码标价,有人想买,我就派人送过去,有人订了一株价值黄金千两的红珊瑚呢。”
“怎么送?通过驿站?”
“我建客栈的时候就考虑过这个问题,每间花期酒约之间间隔都不算特别远,每座城都有雇来的镖局人手负责运送,这株红珊瑚会在每一间花期酒约间传递,直到传到顾客所在的城池。”
“为什么不干脆让镖局的人一路直接护送到顾客手里?”
“因为他们还要回原地等待下一件货物,每个人都只在自己周围几座城池范围里活动,稳定,也方便,雇工不用离家太远,也开心。”
“成本未免太高。”
“只是针对昂贵物品,便宜些的就不必镖局人手运送,客栈的人就负责骑马送到下座城里了。”
“是个有趣的主意。”
“主要是挺方便的,我在京城时就想,要是想要附近几座城的小吃,就随时有人可以送上府门该多好,”沈乘月笑道,“现在,我的花期酒约就可以做到了,就算一个人想尝一尝千里之外的美酒,只要付得起银两,这坛酒不过数日就会出现在此人家中桌上。”
“生意如何?”
“一般,主要还是因为远途运送不便宜,很多人舍不得,目前接的最多的是丢三落四那些人的短途生意,”沈乘月叹息,“比如某个商人出发了一日才想起忘带路引,托我们去他府上取,赚得不多,不过还算稳定,各地管事们还挺满意的。”
“可你听起来并不满意。”
“因为我想赚的是大钱,不是小钱,”沈乘月愁得咬笔杆,“人力太辛苦了,我想过用木鸟代替,在两城之间传递物件,更快,更方便。但木鸟还没这么灵活,只能先用人力。”
“真是层出不穷的点子,”杜成玉崇拜地望着她,“迟早有一日,你定能富可敌国!”
有个崇拜自己的人随身带着也挺好,沈乘月得意点头:“借你吉言。”
这一次,几人因为迷失方向,在海上逗留了太久,沈乘月急着靠岸,想去打听些夷狄那边的消息。
好不容易在小黄的带领下摸回了码头,三人找了间酒馆,一问方知,关于那被夷狄绑走的三品命官,百官一开始拖拖拉拉,拿不定主意。
沈乘月清楚这群官员的德性,一听便知,又是拖字诀,等那三品官愤而自裁,朝廷就不用拿钱,百官也不用为他的性命承担责任了。
但那三品官却也不是个刚烈之辈,在夷狄吃好喝好睡好,活得十分顽强。
百官见此路不通,又商量着先把银子拿了,把人赎回来再说。这一提议自然有人反对,认为此举伤我国威。
于是两派争吵不休,至此,朝上的水已经彻底搅浑。至少大家不再一致反对出兵了,不再是皇帝一人对百官的局面,他可以安心坐山观虎斗。
过了不久,又出了一桩事,朝中周大人与夷狄可汗的信件被人截获,呈到了御前。
周大人乃一品内阁学士,举足轻重,他若通敌,那可是惊天的大案了。
周大人伏在御前喊冤,说被截获的只有夷狄可汗来信,压根没有自己的回信,怎能说是证据?八成是夷狄刻意陷害朝中肱股之臣,意图毁本朝根基。
皇帝只回了一句“哦?”
周大人有些慌了,又继续说,定是那叛逃的沈瑕陷害自己,他曾是沈瑕外祖父楚征的弟子,在楚征通敌叛国后,他站出来大义灭亲,得了沈瑕的记恨,刻意污蔑。
此言一出,有不少同他一派的朝臣附和,却也有政敌觉得好笑:“周大人是说,沈瑕一个闺阁女子,无奈叛逃后竟还有余裕唆使夷狄可汗来针对你?”
“一个叛逃时偷了京城布防图的闺阁女子?此女肖似其外祖,心机深沉,不容小觑!”周大人伏地不起,“陛下,臣冤枉啊!”
他压制不住心下慌乱,当年他亲眼目睹了楚征是如何一步步被陷害下狱的,如今自然也担心自己步了其后尘。
“朕自然是信得过周大人的,”皇帝沉吟,“只是朕一个人信你也是无用,此事朝野之间已经传遍了,百官不信,百姓也不信。尤其周大人你坚持反对出兵夷狄,不太容易取信于人啊。依朕看,为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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