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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一日还-时间循环》90-100(第11/13页)
于百官的传言仍然甚嚣尘上,原本以为事情过去了,没被点到名讳的官员正松了口气,北边却又放出几个传言来,仿佛故意逗弄人似的,搞得百官始终紧绷,不得放松。
“都涉及到了哪些官员?”沈乘月问。
“唔,我想想,内阁周大人被指结党营私,还说他一党有个什么知府在属地玩忽职守,被百姓状告之时,自称与内阁周大人有旧,谁也告不倒。”
“还有吗?”
几名酒客又道:“还有两个受贿的,忘了是哪个了。还有一个什么姜大人跨部强行插手其他官员的职权范围,一个苏大人酒后说过皇帝的坏话,说陛下脑袋一热就胡乱下政令,给文官添了不少麻烦……”
“苏大人,”沈乘月打断他,“什么苏大人?”
“我也忘了,”酒客问朋友,“这个苏大人什么职位来着?”
“好像是祭酒吧。”
“……苏大人,苏祭酒,”沈乘月喃喃道,“我从来没对沈瑕提过这个人的事,因为连我自己都不知情。”
酒客没听清:“你说什么?”
“是她编造的?不、不会,编造的消息不会给百官造成太大压力,就是真的,才能让他们惶惶不可终日。以她的心思,宁少,也不会乱编。”
“算了,”酒客不管她了,“咱们喝酒!”
“她的官员秘辛并不只是从我这里获取的,那还能有何渠道?”
沈乘月咬牙切齿,是啊,还能有谁?谁有本事收集到她靠着循环作弊才得到的秘辛?谁能给沈瑕传递消息?谁最想覆灭夷狄?
答案呼之欲出。
遥记得当初,她去暂住沈府的皇帝房里找妹妹时,他略显古怪的反应。
“到朕房里找妹妹?你把朕当什么人了?”皇帝怒视她。
但皇帝其实并不是一个喜怒形于色的人,在她道歉后,他立刻提起了绿柳山庄的事,说了一大通不想开着山庄白白供养百官浪费银子一类的话,让她帮他关闭山庄,把省下来的银子充作军费,还要把绿柳山庄折价送她。如今想来,他一定是在转移她的注意力,她找上门的时候,分明有确切的“沈瑕进了皇帝房间”的消息。
沈乘月气得一拍桌子,把上面的杯盘都震得跳将起来:“我就知道这个老东西也有份!”
第99章 第99章瘴气引梦
武林盟主并两名杀手扛着三人回船,让人平躺在甲板上。他们一行遭遇了瘴气,沈乘月三人陷入了昏迷,杀手脸色也很难看,回船后连忙打坐调息。只有盟主还算行动自如,撬开几人的口给她们一一服下了药丸。
起因是沈乘月接到一名富商委托,以重金为谢,请她去沼泽里打捞件东西,据说这富商的祖父搬家途中意外身死于此,身边还带着传家的宝物。富商想把祖上遗骨打捞出来安葬,还要找回家传的宝贝。
沈乘月一听就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这么久了,沼泽中八成已经尸骨无存,找宝物也纯属大海捞针。
但富商再三保证,说他打听过,那里的沼泽没有那么深那么大,宝物又是一只不小的柜子,算不上大海捞针。他又拿出了一万两银票,承诺只要她肯走一趟,不管成不成银票都是她的,若事成则另有重谢。
沈乘月确定他不是故意要坑自己后,答应走一遭,前往当地,雇了一些村民一同去沼泽打捞。
不料富商没有坑人的心思,当地村民却心怀鬼胎,他们明知那沼泽边有瘴气,会致人昏阙,却没有提醒,他们自己事先服了防瘴气的药丸,把沈乘月三人带到了沼泽边,不怀好意地看着她们晕倒,准备一拥而上搜刮财物。
好在沈乘月遇过一次险后,身边总是带着人,关键时刻,隐在一旁的武林盟主和杀手冲了出来,救下了三人。杀手十七更是闯进村民家里,把刀架在孩童脖子上,硬生生逼问出了他们解瘴气的方法,抢来了药丸。
武林盟主到底功力深厚、身体强健,不过调息一会儿,便已神色如常,看着甲板上几人发愁,他从当地村民口中得知,这瘴气会扰乱人的心志,让人陷入噩梦,梦见自身最深沉的恐惧。忧思越重,噩梦越长。
最先醒过来的是杜成玉,当然,盟
主看着这个天生一副享乐骨头的小子,上前扶了他一把:“还好吗?”
杜成玉头疼欲裂:“我这是怎么了?”
武林盟主简单解释了前因后果,指尖蕴着内力给他揉了揉脑袋,忍不住问了一句:“梦到什么了?”
“别提了,”杜成玉抖了抖,语气辛酸无比,“梦见我游记里写的一切都成真了,那吸血老妖举着婴桃追我,逼我吸食婴儿的血肉,从而被同化,成为它们的一员。我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掉,神智好像有点清醒,知道这是梦,却无论如何也醒不过来。”
武林盟主扶着他的肩,意味深长:“真是个幸福的孩子。”
他从未畏惧过现实,以至于最可怖的梦中,都是些虚幻的造物。
“她们两个……”杜成玉担心沈乘月和兰濯。
话音未落,盟主眼尖,看到兰濯手指动了动:“兰濯要醒了。”
兰濯被扶着坐起身,面色怅然若失:“我的天……”
“梦到什么了?”武林盟主简单解释了几句,递上温水。
“梦见小时候的事了,”兰濯低头啜饮了一口,“我五岁的时候,爹娘把我卖进了沈府,我早就忘怀了,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梦到。你刚刚说,这是我最恐惧的事?可是……我怎么会恐惧这个?”
盟主艰难地把声音放得柔和,劝解道:“恐惧被爹娘卖掉,实乃人之常情,梦就梦到了,不必反复思量个中缘由。”
“不对,我恐惧的不是这个,梦境还有一段,”兰濯想了想,“也许最开始我怕的是被卖掉,到后来,恐惧的就是被爹娘找回去。”
盟主和杜成玉两人都关切地望着她。
“沈府的人对我不错,分到月华院之后,孙嬷嬷虽然严厉,但我做错了事,她教训我之后会给我兜底,”兰濯回忆,“但就算沈府对我不好也没什么,她们不是我的至亲之人,我对她们本就没有过多的期待。让我最难过的还是爹娘,他们本该是我的至亲……让我最恐惧的,大概就是回到他们身边,看着在他们身边长大的弟弟妹妹,认清他们只是放弃了我一个人的事实。”
“兰濯……”
两人正想着如何劝解,兰濯却自己摇了摇头:“没事,不用安慰我,都是多少年前的旧事了,我不会去想了。反复咀嚼受过的伤害于已无益。”
“你真是豁达,”武林盟主看着年轻的姑娘,“很多人年过而立都想不明白这个道理。”
“其实是因为我过得还不错,如果过得不好,也许就谈不上放下了,”兰濯很诚实,她转头看到昏迷的沈乘月,刚刚舒展的眉毛又蹙了起来,“姑娘怎么还没醒?”
杜成玉坐在沈乘月身边,看着她闭眼时略显温和的眉目:“也不知她梦到了什么,我们能否用外力干涉她,强制她醒来?做太久噩梦总不是好事。”
盟主摇头:“强行干涉恐于神智有损。”
“姑娘看起来还算平静,”兰濯怀着希望,“也许很快就会醒。”
“也许……她是把心事藏得太深了。”
几人一齐看着昏迷的沈乘月,她活泼、爱玩、爱笑、爱闹,发起火来脾气也不小,分明喜怒形于色,实在不像会藏起心事的人。
兰濯若有所思,忘了从哪一天开始,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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