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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一日还-时间循环》150-160(第5/12页)
。”
“那为何不卖了我们?”
“哦,对,”沈乘月似乎才想起还有这种选项,很是让大家提心吊胆了一阵,然后她说,“小孩子别问那么多。”
“那……我们的身契?”
沈乘月冲沈瑕伸手:“身契。”
沈瑕白了她一眼:“我去找。”
沈瑕回转时,沈乘月已经和小孩子们打成了一片,蹲在地上画格子玩五子棋。刚刚还戒备的小孩们此时竟已经放下了心防。
沈乘月接过沈瑕递来的一叠身契:“去了这么久,我还以为你迷路了呢。”
“我又不熟悉这里,原来的管事也跟着主家进大牢了,一时找不到负责的人,”沈瑕看着地上的格子,好好的青石板被她画得乱七八糟,“何况我又不是去了一整天,你怎么这么快就和人交好了?”
“我哄孩子最有一套了,你十七岁的时候我把你哄得多好。”
“我那时可不是孩子了。”
“你是我妹妹嘛,永远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
“去你的,我们那叫一起长大!”
“随你。”
沈瑕试图赶人:“院子也看过了,你该走了吧?”
“我来恭贺乔迁之喜,你总该留我用顿饭,”沈乘月不满,“哪有你这么待客的?”
“你又没带礼物,还挑剔上我的待客之道了?”沈瑕歪头看她,“你今日怎么这么闲?”
“尚书以为我在家中苦读,让我不必每日去衙门点卯,”沈乘月咧嘴一乐,“我这也算是偷得浮生半日闲了。”
“苦读什么?”
“嗯,我要去考县试。”
“原来如此。”
“你呢?去不去?”
“不了,”沈瑕摇头,“没兴趣。”
“随便你,反正只要捐纳就可以跳过县试,直接参与乡试,你后悔总来得及。”
沈瑕闻言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沈乘月不解。
“后悔总来得及,我笑的是这一句。”这句话听起来让人觉得特别轻松,毕竟人生中可没有几次“后悔也来得及”。沈瑕用脚尖点了点地面上的棋盘,示意姐姐下一步棋落在此处。
“我的智慧还没低下到连玩个五子棋都需要你帮我作弊的地步。”话虽如此,沈乘月还是把棋子落在妹妹指示的位置。
“我只是想看你赢。”
“玩游戏又不只是为了赢。”
做游戏当然是为了赢,不然是为了什么?当年沈乘月反问孙嬷嬷的这一句言犹在耳,她却已经变了。
“好吧。”沈瑕居然没反驳,更没趁机侮辱她的智慧,看来今日心情是真的不错。
“快去备饭。”沈乘月指使新任郡主。
“急什么?咱们出门前不
是才用过早饭?你无底洞啊?”
沈乘月蹲在孩子堆里,沈瑕站在她身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秋风拂过湖面,卷起两人的衣摆,又吹起落叶。诗词歌赋中一向用春日寓意希望,但秋天其实也可以代表新生。
荷花败了,明年总会再开。
“三日后你得陪我去观刑。”沈瑕说。
“一定。”
第155章 第155章观刑
“我竟不知郡主还有这等优待,”沈乘月趴在栏杆边,看向下方跪成一排的犯人,“连法场观刑都有绝佳的好位置。”
这场行刑无论从犯人身份上还是从人数上来说,都是百年难见的规模,此时法场上人山人海,似乎满京城的百姓都来看这场热闹了,连树上都蹲了人。她们若混在人群里,定要被挤得脚不沾地了。
刽子手正在点香祭拜天地,做着行刑前的准备。要斩首的犯人很多,甚至排成了长队。除了作恶的官员,还有他们的管事、幕僚,参与其中的人无一可幸免。大部分犯人都低着头,任散乱的发丝遮住面孔,也许是死到临头前,终于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值得羞愧。
“嗯,郡主虽然没什么实权,但就是这点还不错,”沈瑕点了点头,“走到哪儿都会有些优待。”
“说到实权,你为什么不想做官?”
“权力我当然想要,”沈瑕坦诚,“但如果我每次滥用权力时你都要拦我的话,那这实权在不在手还有什么区别?”
“你就一定要滥用吗?”
“权力不滥用还有什么意思?”沈瑕轻嗤,“难道努力往上爬是为了给君王尽忠吗?”
“未必是为君王,也可以是为百姓。”
“我没那么伟大,”沈瑕提醒姐姐,“另外,我觉得你正在喝的酒是用来祭天地的。”
沈乘月鼓着腮帮子看了妹妹一眼,又看了看地面,似乎正犹豫要不要把这口酒吐出来。
沈瑕察觉姐姐的意图,嫌恶地盯住她:“不许吐!”
“你可真麻烦。”沈乘月咽下酒液,白了她一眼。
“话说回来,”沈瑕对她的抱怨恍若未闻,“虽然我不打算参与县试,但我也帮了你一个忙。”
“你做了什么?”
“我让人散播了一些谣言,以便说服京里那些贵女,秀才功名是新风尚,而且必将盛行于世,风靡一时,”沈瑕边说边示意下人给姐姐上了一坛新酒,“就像她们发丝间的珠钗、裙摆上的挂件,能给她们增光添彩。”
“很有趣的想法。”
“反正我是不耐烦讲什么大道理,再说也没人爱听。管它什么法子,能起效便是,上个月你运回来的那批很丑很花哨的孔雀蓝裙子不也是这么卖掉的?”
沈乘月接过下人呈上的酒壶:“我承认我运用了一些技巧来说服大家孔雀蓝是新风行,但那些裙子也没那么丑吧?”
“太艳了,伤眼,我每在街上看到一次,就想回家打你一顿。”
“你可以试试。”
“……总之,”沈瑕深吸一口气,“道理是一样的,那些贵女总能带动京城风尚,她们动了,就会有人跟风。”
“就算这风尚其实是由你来灌输给她们的。”
“当然,”沈瑕颇为自矜地用眼风扫了姐姐一眼,“你和皇帝千难万险地开创了女子科举,转头却发现压根没有女子去考县试那多尴尬,不管能不能成,至少得让她们踊跃参与一下。”
“也好,”新事物为人所接受总要一个过程,就算她们暂时还察觉不到其中的意义,只是跟风也没什么,重要的不是手段,而是目的。沈乘月望着法场,提醒妹妹,“行刑了。”
沈瑕不再开口,专心去看行刑。
铡刀高高悬起,又猛地落下,溅起一片血花,人头像一只只鞠球一样从肩膀上滚落下来,性命就这样轻轻巧巧地被从躯体中抽离。他们无头的尸首被堆在一旁,下一批等待砍头的犯人又被押上了台,抖如筛糠般被按在了刑台上的血泊里。
血从台上流了下来,漫延到街面上,挤到最前面看热闹的百姓连忙要躲开,但人挤人的场面哪有躲避的余地,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血液浸湿了鞋底。
几朝以来,法场一向被安排在最热闹的街口,也许就是为了让众人来观刑,以便震慑大家切勿作奸犯科。
眼下的震慑效果就很不错,随着一批接一批罪人被砍杀,空气中开始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人群中逐渐有人脸色发白。
看台上的沈乘月深呼吸:“很久没闻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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