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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蓝眼睛前男友总来打扰我》70-80(第8/23页)
无月的小脸,小孩满脸都是冷汗,下巴尖尖上汇聚了好大一颗,要掉不掉,摇摇欲坠的细腻发着颤。
他勾住月见里无月的发丝,特意将发尾被咒力染红的那缕用指甲碾住,身体的本能告诉他,自己很讨厌这抹红色。
羂索懒得阻止,顺应身体反应扯掉月见里无月的头发——那是鉴别月见里咒力使用情况的有力象征,只有过度滥用咒力,比如频繁使用唯一的攻击术式,头发才会被咒力染色。
据说月见里萤被放入棺材时,他的头发就是全红的。
汗水被扯下去了,月见里无月的脸一下惨白无比。
头很痛,但更痛的是自己的腿。
『夕颜』,一款月光花款式的刺绣贴形咒具。吸收情绪的特殊功能与月见里消耗情绪的术式可谓相辅相成,装备了它的月见里会即刻变身人形炸.弹,威胁性大幅度提升,能很好的杜绝一些人的非分之想。
由于这东西不是一次性的关系,『夕颜』必须有一定的可拆卸功能,又因为需要随身携带,它自然不能同一般刺绣贴那样容易撕扯。
制作它的人显然考虑到这一点,『夕颜』的背面是一排锋利的倒齿,能很轻松的自动钳住布料,取下来也很方便,用咒力一抹就掉下来了。
显然对方没考虑过把它按在皮肤上会怎么样。
花越多,背后的小牙也越多,它们咬着皮肉大规模盛放,很快月见里无月的腿上已然一片花海。
月见里无月痛到要说不出话了,偏偏羂索还在一边假模假样的安慰。
“多漂亮呀,就是花比你白太多了有点违和,要不,你再试试能不能更白一点?”
羂索轻轻一按,无月痛苦一生。
他的脸已经快痛成半透明了,情感降低的他眼里头一次出现了情绪。
“话说,你要不要试试看能不能用术式把疼痛消除掉?不怕白不怕嘛。”
羂索说完风凉话,满意的离开了,他一走,月见里无月立马抱住腿。
他抵着自己的膝盖,脸颊下是蓬勃生长的月光花,刺绣轻轻挠着他的下巴,吸取他的眼泪做肥料,丝毫不顾主人因为它们的生长快碎掉了。
【好痛。】
月见里无月内心正在哀嚎。
不该用脸贴膝盖的,一不小心按下去了……
【抬头,小心不要——啊,还是不小心了。】
他转述自己的行为,似乎渴望有谁能搭理自己,哪怕只是吊儿郎当的嘲笑也可以接受。
可他心里寂静无声,抛出去的石子没有击打出水花,而是噗通噗通直直沉下。
【好痛,腿正在腐烂,可以提前给它办葬礼了。】
月见里无月碎碎念,他试探地想换姿势,抱着膝盖不仅腿痛,腿还很麻。
他才刚把小腿放下来,一股明显的牵扯感带着皮肉湿漉漉的撕裂声在耳边响起,月见里无月被刺激到身临其境,只觉得自己好像漫步非洲大草原的途中被草丛里的鬣狗扑倒,又被抓着从腿开始啃食。
皮被戳破肉被切割,连骨头都被鬣狗带倒刺的舌头舔舐刮蹭,刺激的痛感让人不自主的颤抖。
【其实我很好奇,这到底算家暴还是故意伤害。】
月见里无月用两手撑着床换了个方向,尽力不触自己小腿霉头。
他依然在心里嘀咕,相比以前每个词都拐弯的嚣张气焰,现在的心里话反而很朴实无华。
平成一条直线的语气如同毫无波澜的心电图,月见里无月的心音逐渐失去生机。
他不抱希望的说完,蒙上被子裹住自己,睡前还不忘把绣花的腿晾在床边。
他倒下去,闭眼数羊去了。
正因如此,他错过了心底刚打捞起来的声音:
【……不止你痛,我也很痛好吗。】
一觉醒来,月见里无月神清气爽。
虽然他的好心情很快会被羂索毁掉。
这似乎成了循环,羂索会带着药,带着只有一半的故事来看望月见里无月,又会在他试图逼出新闻下一段时用咒灵把他按床上,随后翩然离去,不顾月见里无月在后面挽留的手。
有时心情好,羂索还会重操旧业为他唱摇篮曲,不过介于听众反馈不好,最近全换睡前故事了。
羂索不爱讲古,说今也不太乐意,于是他专挑月见里家的私事给月见里无月原汤化原食。
“你知道你的祖奶奶有两个赘婿吗?”
“你奶奶曾经拉着你爷爷殉情来着,结果失败了。”
“其实月见里家的小仆人最初是因为见色起意才选择拖家带口跟着你们哦。”
月见里无月并没有如他所愿那样羞耻,羞愧,羞于见人,反而竖起耳朵,摆出一副好听,爱听,我还要听的表情。
羂索:……
自来熟真可怕。
没记错的话我的马甲在他这是不存在的吧,还是说他以貌取人不看重内心?
好了伤疤忘了疼同样糟心。
明明怕得要死,可稍微不摆点架子又会高高兴兴凑过来玩闹。
我不是来奖励他的吧?
如果日向夏希还留有意识,羂索真想抓着她问到底怎么教育儿子的。
警惕呢?记仇呢?这些美好的品质都去哪里了?
踢鸭子一脚鸭子都会直接飞扑过来啄烂你的拖鞋,月见里无月都和鸭子一样吵了怎么这点不能和鸭子学学。
哦,他现在是个几乎没有感情波动的冷酷病人……那也不行,看着真难受!
都是当妈妈的,羂索决定替母教子。
于是,月见里家的小秘密理所应当的享受了其他新闻故事一样的待遇,一同被羂索腰斩了。
被如此折磨,月见里无月的精神迅速衰落,但身却坚强地恢复了个七七八八,按羂索医生的观点,他可以下床复健了。
但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这位病患的双腿不足以支撑他活动,没走几步就把自己重新摔回床上。
羂索很体贴的为月见里无月提供帮助——一根龙头拐杖。
月见里无月总觉得哪里不对,他思考好久,选择为龙头点上眼睛。
点完他还不忘抱怨:“这个拐杖不太行哦,太短了,你还不如去我家花园折一节树枝呢。”
羂索笑得脑浆都要迸出来。
“好吧,好吧,”他抚摸着傻小儿的脑袋,“我带你回去找你的树枝。”
动作不重,相比他之前随性的折断月见里无月发尾的红色,这甚至能称得上是爱抚。
可偏偏是逆着发旋,左一把右一把抓着磨蹭,月见里无月的头发一下变得乱七八糟。
单从头发毛糙的程度来看,估计没人说他们不像母子了。
整趟回家之旅只有羂索是真正开心,月见里无月全程捋发,试图拉直脑袋上的蓬松鸡窝。
前来迎接的仆从左看看笑容满面的主母,又看看折腾头发的少主,不由自主的幻视出猫围着自己尾巴打转的画面。
一定是最近压力太大了吧,居然敢有如此大不敬的想法,等下绝对要被批斗!
不知名字的望月满头是汗,因为想到了不美妙的结局,他几乎是哆嗦着开了大门。
他甚至没有注意到月见里无月拄着拐杖,连搀扶的意思都没有,很是干脆地跑掉了。
“我还是头一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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