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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倚玉为欢》40-50(第3/16页)
不曾发现有何异谢……就是比以往沉默了许多。”
话是这么说,但谢为欢知晓承望的境地。以往因着她,莫说荣安侯世子,便是什么国公亲王家的儿郎都有来与他结交的。如今没了她,承望也算是感受到了什么叫今非昔比,什么叫世态炎凉,腆着脸跟在人身后,且不知人背后如何议论他呢。
她若是承望,都羞得出门了。
“还有吗?”
玉澜接着道:“林中有人受伤。”
谢为欢睁眼起身:“谁受伤了,在哪?”
“宋家姑娘崴了脚,已然让人送回来了,在帐中歇着,姑娘可要去看看?”
听闻只是崴了脚,谢为欢略松口气:“不了,着人送些东西去。还有旁的事么?”
玉澜如实道:“齐二姑娘和叶三姑娘争一只兔子,起了矛盾……”
“就这些?”
谢为欢坐了回去,语气凉凉:“那有些人不得失望了。”
秋狝之事交给她和七公主,然而岑嘉年称病几日,所有的事都是她和商陆一手策划。她是太子表妹,商陆是太子门下,幕后之人究竟针对的是谁昭然若揭。
玉澜玉漱没明白她的意思,只是笑着:“姑娘此次事情办得好,国公看在眼里,心里定然满意得不得了呢。”
谢为欢不说话了,她闭上眼,抗拒之意俨然。
就这么静静地靠在摇椅上,有些疲乏的神思渐渐平和下来,不知睡了多久,才听到玉澜轻唤她:“姑娘,醒醒。”
“大人来了。”
谢为欢拍了拍睡得有些发红的脸颊,“让他过来。”
玉澜为她净面,将有些散乱的发丝理顺,才迟疑道:“姑娘先前不是……”
剩下的话她没说完,但彼此都知晓是什么意思。谢为欢对商陆的厌恶之意她们都看在眼里,怎么近来总觉得……关系好像近了几分,不似从前那般了。
谢为欢拉着玉澜的手,还有些睡眼朦胧:“放心,他动不了我。”
玉澜哽了哽。
她哪里是怕自家郡主吃亏,应该担心的分明是人家大人。
想说的话在看见来人时被迫咽了下去,大人已经来了,她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将一应茶点摆放整齐便带着玉漱自觉退下,不知二人说些什么。
谢为欢头也不抬,感觉到身边人影靠近,随口道:“坐。”
商陆并未拘礼,坐在她身侧。
清风送来几缕轻而又淡的竹香,谢为欢敛眸轻嗅,面不改色地喝了口茶,任由茶香竹香在她身边萦绕,交|缠在一起。
男人应是方从林中归来,着一身玄青的窄袖劲装,衣摆上纹着山石模样,端得人修长清冷,瞧着倒像是哪家芝兰玉树的贵公子。
谢为欢将茶递给他,目光盈盈又直接:“你说要我嫁给你,我有什么好处?”
她声调利落,音色婉转,不像是谈论婚事,像是在谈判。
商陆从她手上接过滚烫的茶水,瓷杯将她的指腹染上几分嫣红,分外刺眼。
他垂眸:“在下以为郡主愿意见在下,便是想清楚了。”
谢为欢看他一眼,泛上些笑意。
“如果说是要报复承望,我不止你一个选择。”
虽然他确实是最好的选择——同为家人,承望却处处不及他。两人间还有一些她也不清楚的往事,她只知承望对这位兄长又恨又惧,时而还有些怨。
“满京的王公贵族,求着我嫁的勋贵数不胜数,比你家强的也不少,为何一定是你?”
谢为欢目光停留在他的面颊,如琉璃般清透的眼眸盈着细碎的光,上扬的弧度平白带出几分缱绻的笑意。
好似诚心发问。
商陆放下茶杯,温声道:“郡主如果真有那样多选择的话,也不会选择承望了。”
他静静地看她一眼,“不是吗?”
谢为欢收了笑意。
国公府的处境,她比任何人都要明白。越国公功名赫赫,却年岁渐长,长兄早逝,谢家后继无人。皇后地位倒是稳固,可宫中宠妃有家世有恩宠的,也并不少。太子渐渐长成,众皇子都虎视眈眈。
却一如昨日所说,圣上还未老。没有哪个帝王能容忍自己的儿子日益势大,威胁到他的皇位。
她的身份便决定了除了嫁入皇家,与太子亲上加亲,便无可能高嫁结亲。
所以她才择了读书功夫都平平的承望。
虽说如此,他在京中游手好闲的公子哥里算是不错的了,父为从二品尚书,母族陈家有一个入宫但并不太受宠的陈贵嫔,膝下八皇子比她还小一岁,在众皇子中算不得起眼的。
他不一定会有很高的功名,但也能享一生富贵。更何况,若有这样一桩姻亲,八皇子与太子联系必然紧密几分,对表哥总是有益无害。
谢为欢的笑意敛于长睫,唇畔带着些似有若无的弧度。
“那我若不从京都勋贵中选,”她带着几分挑衅似的,“只寻一个读书上进,合我心意的如玉郎君,叫他入赘。万事都能听我的,总不比要嫁入府中受罪的强?”
“上位者多疑。”
承望转过视线,没去看她那微扬的眉眼:“国公府尔敢留后。”
一刹那的安静。
茶杯被重重地放在桌面,溅出几分水花来。
他看着躺在她身侧的少女,映着月光,她的肤若凝脂,或许是因为方才沐浴过,肌肤泛着淡淡的粉意,从脸颊,耳垂,到肩膀,让人忍不住去亲吻,去揉.弄。
“没人敢像你这般同朕说话,谢为欢。”他的喉结不自觉滚了几下。
“所以,你想说什么,说自己宽容?大度?”谢为欢捏紧了手指,“所以你为什么一次又一次纵容我?”
商陆是无情的帝王,无人敢如此对他这样。谢为欢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他好像对她不止是欲,
还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情绪。
第 43 章 第 43 章
如水的月光透过素色纱帐笼罩在榻,耳畔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思绪如潮水般涌动着。
商陆并未回答谢为欢的疑惑,他亦不知为何会纵容她,甚至觉得自己不应该如此。
记得她刚来到相府时,他从未正眼瞧过她,只当她是一个棋子,恨意参杂。
后来不知从何时起,他对她多了几丝动容。而正是那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无限扩大,直到如今无法克制。
思此,他收紧了手上的力道,迫使谢为欢离他更近了几分,声音低哑,“睡吧,朕今夜不碰你。”
“五日后,跟朕去宫宴,作为朕后宫唯一的嫔妃。”天光从满月窗映入,商九郎的衣裳反耀出一层莹光,他的脸藏于暗处,按理说应该模糊不清,但是因为距离太近的缘故,谢为欢都能看见倒映在商九郎眼中,自己的脸。
她曾对镜子练过无数遍。
如何让这张脸更惹人怜爱,那样父亲就会答应为她阿娘请坐堂医来看病,会给她们食物和冬天的碳。
可对商九郎作用甚微。
他过于镇静从容,对她表现出的柔弱无助也可以视而不见,好似总是能够一眼看穿她的心思。
不过那又如何?
眼下两人的距离这样近,近到呼吸交融,近到他的唇瓣好似随时都会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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