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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找到了那个十三岁时说“做储君自然好”的气势阴鸷的少年来。

    他有些语无伦次,激动问道:“竟真的!咱们只差最后一步了!如今,都城已经拿下,待燕王交出翠玺,天下统一,王上可就是天下共主了!”

    秦诏轻笑,没吭声。

    “王上,那您下一步,还打算怎么办?封功赏爵,造行宫,选秀女……”

    秦诏好笑道:“除了封功,其他的……都没有。”

    说罢,他转过身去,抚弄着自己略带灰尘的甲衣,嘱咐仆从:“抓紧给本王备下热水,本王要好好地沐浴更衣,才能去见那位。”

    楚阙不解,显然不将当日秦诏说的“承欢”之事放在心上,好笑道:“王上是去受降,又不是去成婚,怎么还真摆出一副求见心上人的姿态?”

    他心里藏着的那话,也是为秦诏考虑:“王上您先不要忙。臣就是想问问,若是燕王不同意,抑或不守约定,仍要再打,怎么办?……您不如,当场擒杀了他,以绝后患。”

    秦诏顿时挑眉,他抬脚给了人屁股一脚:“楚阙,你放肆!才说了他是我们大秦的太上王,你这叫什么话!”

    楚阙咕哝道:“可是人家燕王压根不肯啊!再说了……您不是说,不想认他做父王吗?”

    秦诏嘶声,被噎住了。

    他不喊父王,是想撇下那“父子恩情”,可……他不喊父王,这帮脑袋缺根筋儿的朝臣,又不肯承认燕珩——只当他是燕王,却不是自己人。

    他犯愁,仍道:“那是气话,才不能作数。他是本王顶顶尊敬的人,谁都不敢惹。往后的事儿,本王还没想好,但是,我们有约在先,以父王那样清高的性子,他肯定不会食言不认的。”

    其实,秦诏也想过,若是他输了怎么办?

    答案就是,不承认,继续打。

    他可不清高,他承认,自己还有点厚脸皮……

    楚阙又问:“那您还不赶紧进宫,作甚要磨蹭?为何要这会子沐浴?”

    秦诏哼笑:“管得那样宽作甚?要不要本王将你送到胭脂庙里洗干净,来给本王做个大管家?”

    “……”

    楚阙跑得比兔子还快,一溜烟儿,就没人影儿了。

    秦诏才要笑,外头就传来一句薄怒地造谣:“咱们王上要吃人!如今,越来越可怖啦——”

    秦诏顾不上管他们。

    眼下,最要紧的,是进宫见燕珩。

    他沐浴栉发,叫仆从将那赤红帝王袍衣捧出来,伺候他穿上。

    姿态华贵,威猛挺拔之丈夫,衬金冠华衣玉环佩。如今,两道手臂青筋起伏,强劲而健壮,燕珩赏的那两道金钏,已小的带不进去了。他无法,只眷恋看了两眼,便重新收放好。

    秦诏从锦盒里,捧出那道新铸的玺印。

    两道帝王诏意“四海平定,天下大同”交错之中心,空了一块,那里,本来应该刻个“秦”字。

    可秦诏,却叫人特意将位置留出来。

    他想,若燕珩肯留在自己身边,纵那里是个“燕”字,其实也没关系。

    他父王做王君,比他还要好。

    秦诏阔步而行,出来的时候,营外已经跪倒了一片,大家疾呼“叩见秦王”,眼底仿佛被那道赤金色身影烫热,而后湿润。

    每个人守在秦营里的兵都知道,那是他们秦王,一刀一剑,打下来的帝王袍,也是他一道疤一道疤,从血肉里长出来的红色。

    目送秦诏御马而奔,飞骑随行,扬起的尘灰里,有一位,不合时宜地想到:“为何,王上这一身,不像是凯旋夺城的帝王,倒像是捧着聘礼直奔心上人娘家的少年儿郎。”

    他打扮的那样俊,竟是为了跟燕王说“把玺印交出来”的吗?

    怎么看,怎么不像。

    紧跟着,符慎与楚阙起身,御马领着一箱又一箱望不到头的金银珠玉出发了。

    燕宫里。

    燕珩静坐宝座,淡定地饮着茶,面上丝毫不见畏惧,反倒有一丝微笑。他估摸着时辰,心道,秦诏应该早就到了才是,怎么还不见人?

    半个时辰后,德福禀告:“秦王已经进城了。”

    听见那句话,燕珩才放下心来,知道他果然没事。但他面上波澜不惊,只平静道:“这混账,亏得敢来。”

    德福吓得大气也不敢喘,更不明白怎么转眼间,就国破城亡了。

    他们王上这样宠着他,秦诏为何要这样“恩将仇报”?但他却不得不将实情禀告出来:“秦王并没有朝大殿而来,却领着人,向着祠庙去了。”

    燕珩皱眉:“他去那里做什么?”

    “回王上,小的也不知。”德福道:“后面还跟着浩浩荡荡地一群人,带着许多箱子物什,封了大红色绸花,并不知,里面是什么?”

    燕珩冷哼:“去瞧瞧,他要做什么。”

    德福忙称是,赶紧去打听了……

    秦诏将那旧日里收缴来的八国玺印,摆在燕正的牌位底下,然后燃了三柱顶顶粗的香,才俯身跪下去:“先祖父在上,我是秦诏。特来拜见您老人家。”

    “我知道,您不识得我。但不要紧,您可知道我那顶顶窝囊的老爹?秦厉。十一年前,我来燕宫作质子,得燕珩疼爱体贴,自此之后,对他深爱不疑。”

    “我知道,您生前,就想要这八国的玺印,现如今,我全给您收缴来了。您看,我这样的体贴,您将燕珩许给我,可好?”

    燕正:……

    什么玩意儿?你小子最好重新说一遍。

    秦诏望着牌位,厚颜无耻道:“八国玺印!您再仔细看看,都是真的。我给您送来了,您不说话,我就当您是答应了哈!我今日,便要将人都带走,他以后,可再也不回燕宫了……”

    香灰猛地烧断一截,掉落在帝王袍衣上。

    秦诏一怔,又一截儿,抖落在他手背上,烫得他哆嗦了一下。

    “……”

    “您这是……”秦诏眨巴了两下眼睛,自问自答道:“太高兴了?嗯,我就知道,您一定会喜欢的!玺印归您,燕珩归我,就这样说准了哈。”

    秦诏笑眯眯地起身,拂了下香灰,又从袖中掏出那块秦厉赏的玉佩来:“这是我当年受封储君之时,秦厉赏我的信物。今日,我一并留下,正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您若哪里不满意,大可寻我父母去问问——”

    秦诏转身要走,忽然又停住脚步,回过脸来,笑道:“哦,对了,我外王父的名讳,白鄂,您应当也听过——您若嫌我那便宜爹窝囊,就去找我外王父,可好?”

    这话才说完,案头那柱香就栽倒了。

    香头怒怒得红了起来,却没办法跳起来打他。

    秦诏“啧”了一声,跟牌位鞠躬,自己念叨:“瞧您这暴脾气,今日乃是大喜之日……”

    燕正:……

    你小子这辈子,最好多活几年。

    德福回来禀告,说是秦王也不知念叨什么,只上香祭拜了一会儿,又留下八国玺印和玉佩,便出来了。

    燕珩困惑,拧眉看人:“什么?”

    德福道:“千真万确,小的进去看了一眼,正是八国玺印,跟图册子上的一模一样,只是真假……小的没见过,却辨认不出了。”

    燕珩:……

    他竟真得没看懂,秦诏这步棋到底是什么意思。

    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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