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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下药浴,等着给人擦洗各处。

    燕珩垂眸,盯着脚边跪的那个,语调也不客气:“活该。”

    秦诏不敢辩驳,小声道:“父王,并……并不是那样。只因这次大意轻敌,才会被人擒住。说来说去,还是心中着急,想快些胜利,才好赶着来见您。如若不然……哪里知道,您的心——是不是还好端端地放在我这里?”

    燕珩仿佛不想见他似的,那目光冷落地扫了他一眼,便狠下心去,转身走了……

    秦诏急急地往前追,才站起来,就让德福扣下了。

    “公子——秦王!您身子不好,不要再追了。容医师们先看过之后,再去请罪吧。若如不然,王上可要怪罪小的们没眼力见了……”德福轻声跟人说道:“您瞧瞧,这浑身的伤,若不好好养,哪里能安心打仗呢。”

    秦诏不得继续追,只好点了点头。

    才说着话,转身走了两步,秦诏就打了个寒颤,身子一晃,直直地栽倒下去了。德福“哎呀”了一声,忙伸手扶抱住……

    可叹秦诏那样威风的重身子,若是栽倒了,不知要伤成什么样呢。

    听见动静,燕珩哪里顾得上嫌弃,忙快步走过去,亲力亲为,将人捞进怀里……他垂眸,抿起唇来,说不出的复杂心情。

    帝王隐约浮起一层怒火来,却不知是因为什么。

    兴许是怪秦诏不肯好好照顾自己,总三番两次置身危险境地,又或许是怪赵洄那老匹夫狠心,连这样的孩子都下狠手。

    若是赵洄听了,恐怕得冤枉死。

    孩子?哪有孩子——不就眼前一个活阎王么!

    这老匹夫躲在赵宫,心里还想呢……

    这燕王无理、秦王也无理,他是堂堂正正捉的俘虏,难不成打一顿还算错?就算燕王顾念旧情,兀自心疼,也不好寻他麻烦,这样偏心吧?!

    外头的风雪愈发浓,天冷得快,燕宫却比春日还暖……馨香炉火候在床榻边,将那仔细擦洗干净的人,熏得额头淌了细汗。

    他那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处好皮儿,四处血淋淋地瞧着可怕。好在医师们仔细检查过后,为他敷药包扎,养息几日过去,便长实许多。

    幸好都只是皮肉伤,不曾伤及筋骨,内腑。

    秦诏这一躺又是两天。

    发发汗,退了烧,才苦着脸睁眼……

    德福守在旁边,见人睁眼,好歹地替人松了口气,忙唤人替他盛碗粥来。

    秦诏不肯,颤着声儿要见燕珩:“我只想念人,须得看见父王,才好下咽。若不然,心肝里挂念,吃不下去。”

    德福一听,肉麻地嘶了口气儿,这么多年,照样没习惯这位顶着一张威厉的冷脸讨骄。也不知怎么回事,秦诏总是这样黏人。

    东宫的一应布置和用物都是旧日的模样,秦诏望着眼熟,幽幽地叹了口气,又问:“我睡了多久?”

    德元这会子才从外头端过粥来,接话道:“哎哟,您睡了两天了。小的守了您两天不敢阖眼,才多久不曾见,您一回来,就给小的这么大的惊吓。”

    德福是受了那位的命令,前来询问秦诏情况的,见德元过来,又跟着叹了口气,说道:“秦王醒了,你自好生照顾,我还须得回去了,赶着要给王上复命。”

    秦诏便追问了一句:“这两天,父王可来看我了?”

    实际上是来了的,可燕王有令,不许他们乱说。故而,这俩人,齐齐地摇头:“并不曾。秦王您还是快些好起来,自己去请安说明吧。”

    秦诏这才失落地点了点头。

    而后,他又赌气:“唉,没胃口,饿死我算了。”

    仿佛才这么几日的工夫,那个外头叱咤风云、呼风唤雨的秦王,又成了燕宫里卖可怜的小骄儿。

    有人宠,有人心疼,便翘着尾巴……骄纵起来了。

    德福和德元对视了一眼,清了清嗓子:“我说秦王呐!您身子浑身都是伤……再不好好养息,可要落下病根的。”

    秦诏深深地叹了口气。

    德元冒了机灵,凑到人跟前儿,小声说:“您现如今,虽强壮,却未必能跟人打个平手,还不肯好好吃饭,岂不是往后都没有胜算了?”

    秦诏猛地挑眉:“?”

    德元慎重地点头:“为了日后的长久大计,您还是要多吃些,养息好身子。”

    秦诏扭头去看德福,在人脸上瞧见一样的凝重神色。秦诏顿时颓丧了三分,靠坐起来,痛嘶着去接过碗来……

    德元见他动作艰难,便想喂他。

    秦诏果断拒绝了:“大丈夫顶天立地,这点小伤算什么?我——堂堂秦王,浴血奋战,夺了三千里山河,岂能端不动碗吗?”

    才说下这话没两分钟,外头传来一声通传,说是王上驾到,秦诏就立刻露出原形了。他将碗搁下,摆出一副怏怏不乐的姿态,期盼地望着来人的方向。

    果不然,燕珩甫一站定,就瞧见秦诏那副可怜样儿。

    秦诏率先开口:“父王……我才醒。想您想得厉害,吃不下饭。”

    燕珩睨了他一眼,挑眉:“嗯?”

    “也不止没胃口,吃不下。”秦诏道:“浑身的伤痛难当,实在拿不起碗来……若是父王心疼我,肯随便喂我两口,倒好。”

    德福:“……”

    德元:“……”

    刚才还“这点小伤、我岂能端不动碗吗”,现在就成了“实在拿不起来”,目睹秦诏卖惨的两位,愣是憋红了脸,没敢吭声……他俩对视一眼,默默行了个礼,退出去了。

    燕珩岂能看不出来,冷哼了一声:“哪里的俘虏,有这样好的运气?叫人好生照顾,还要寡人亲自喂?”

    秦诏艰难爬下床,伸手去抱他,整个人虚弱地栽进人怀里去了:“燕珩……你生我的气了吗?可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是不是我不给你写信?还是你怪我太久不来看你,还是……我还没打下江山来,不能和你相守,你等得着急了?”

    那话问得好直白。

    但每一处,都说中了。燕珩顺势搂住人,抿了唇,却没话答。

    秦诏又问:“你是不是心疼我受伤了?还是埋怨我这样的不勇武?”

    前一句是真,后一句却不曾有过。

    燕珩睨他,全说了假话,只哼笑:“心疼是假,看你没出息是真。还敢夸下海口,说什么不胜不见寡人。再一转头,倒成了俘虏了。”

    秦诏伸手抱他,拿脸贴在他耳边,哼哼道:“父王,您心疼心疼我吧……我浑身都好痛的。”

    他都数不清自己受过多少伤了……

    燕珩数着呢。

    算上那块烙印,秦诏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凡是能看出痕迹来的,总共有二十八道……他的心,也仿佛叫人狠攥了二十八回。

    燕珩弯腰,将人捞进怀里,抱着送到床边去。那端碗、喂粥的姿态实在太过于熟稔,仿佛往日的一幕幕又开始重演,秦诏吃得眼底都发热。

    燕珩待他,总像孩子似的纵容。

    那样耐心,那样温柔。虽偶尔管教,更多的却是“溺爱”。

    燕珩轻吹了两下粥,漫不经心地问:“那老匹夫,怎么捉到你的?”

    “我……”秦诏试图寻出点主意来,扯谎道:“当时我在马上,因不留神,叫一猛将打下马来,几人挥刀相向,没躲得过去,方才被擒。赵王狠心打我,才叫我沦落得这样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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