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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正式开始》14-20(第9/14页)
宗昂笼罩在心头不到五秒的阴霾散失, “那你为什么不开心, 你告诉我, 我猜不到。”
他在学习揣摩温纾莱丰富的心理,但还在起步阶段,实力有限。
温纾莱见宗昂这幅刨根问底的架势, 也不再憋着,陈述性发问:“你为什么要来学校找我。”
“网上闹成那样,我不能让你一个人面对吧。”
“可是你一来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复杂。”
温纾莱全天都在被动承受着来自不同人士的窥视,好不容易捱到观众热情下降,宗昂作为事件的另一个主角猝然登场,又再次将闹剧推向另一个高潮。
她感觉自己就像是马戏团里供人取乐的猴子。
“还有那些爆料我上午已经解决得到我满意的结果了,你下午又那样搞,把事情又闹大了。”温纾莱闷声闷气:“我很不喜欢。”
“可你没告诉我你不需要我帮忙。”
“我也没有讲我需要你啊。”温纾莱不禁侧过身面向他,“我跟你讲了你就会听吗?”
宗昂想都不用想,他不会。他笑:“你还挺了解我的。”
宗昂的行事作风带着极强的个人主义色彩,他这一次自作主张,那么假设重来一次他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温纾莱将他的本质看得很透彻。
“我只是想帮你出气。”宗昂不觉得自己有错。
“但你并没有问过我想怎么做,昨天我说了不要把车停在校门口你还是停了,又在这种风口浪尖来找我。”温纾莱很无力,人与人之间就是无法感同身受,她肃声说:“你让我放轻松,可这件事出现后余泽帆有粉丝心疼,路人都在关注你的长相,被架起来骂的只有我。”
只有她这个女生。
不公平的现象展现得淋漓尽致。
温纾莱脱口而出:“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根本就不会碰到这种事,我真的很讨厌你。”
她想起周五那晚,她问宗昂为什么是她,宗昂的那句回答——
“是你先选择的我。”
追根究底,是她在被下药那晚不该向宗昂求助。
那是她错了吗?
顺着这个方向再往前追溯,是不是她更不该跟随老师去宗穆川的剧组实习?
这样就不会遇见宗昂。
一个事件的爆发由多重环节构成,温纾莱也不知道哪里才是如今这一团乱麻现象的起点。
很烦。
她缩回座椅里,拨下耳后的头发封闭起自己。
宗昂那满腔自认为女朋友出头完美完成一件惊天动地大事坐等奖励的雀跃荡然无存。
“讨厌我。”他低声问:“那你喜欢谁?”
“没有谁,但我喜欢会跟我商量的。”温纾莱说:“有礼貌的,表里如一的,反正不会是你这样的。”
宗昂默声看她半晌,压下翻腾的躁郁,吐出一口气,也坐正。
启动车子。
快要驶出停车场,温纾莱把安全带再扣好。
……
……
外面还在堵车,宗昂七拐八拐地绕着弯开车,半小时后在一家无法形容的独栋建筑前停下。
这家店没有名字,红砖砌成的墙体,石灰泥东一块西一块地糊着,门口矗立着一块饱经风霜的破木板,用黑色碳笔萧洒地写下“欢迎光临”四个大字。
在这装修精美的一条街上格格不入,与四周楼体间相隔着三四米的距离。
宗昂熄了火,“下车。”
温纾莱环视一圈,问话吞回去。关上车门跟着宗昂进去。
店内装潢延续着外观的粗糙,下水管道大剌剌暴露着,白墙上画着色彩鲜艳的涂鸦,一楼二楼切割出十来个单独的房间。
有店员过来交涉,宗昂去前台交了钱,牵着温纾莱去换衣服。
连体防护服、头盔都穿戴好,来到二楼把边的一间屋子里。
房间一角堆着碎玻璃片,中间杵着一个半人高的铁漆桶,上面摞着香槟塔,正对门口的那面墙上喷出“渣男”、“渣女”、“升职”、“考试“等等字眼。
原来是一家解压馆。
宗昂从塑料筐里拿出一个啤酒瓶给温纾莱,“要不要?”
温纾莱接过酒瓶,两只手一上一下地握着,没动。
宗昂先给她打个样,拎起两只酒瓶砸向墙面。
“霹——”
“啪——”
两道破裂声前后响起。
温纾莱条件反射捂耳朵,抬手磕到头盔又悻悻放下。
宗昂去窗台架子上找出一瓶喷漆摇晃两下,在墙上寻了块空地,歪扭地写下他的名字。
写完他回到温纾莱身边,“砸吧,随便你撒气。”
温纾莱左转右转着空酒瓶,磨磨唧唧地砸出去一个,但没直冲“宗昂”那两个字。
玻璃碎裂的那一响也炸在她心头。
——嘶。
好爽。
温纾莱小踌躇地觑了觑宗昂,他就揣兜站在她斜后方一步远,两人对上眼后宗昂弯下腰又递给她第二个酒瓶。
起先温纾莱还放不太开,连砸七八个之后越来越上手,不用宗昂再管他,且次次都正中靶心。
宗昂见她玩得欢,退到墙边靠着,聚积在胸口的郁气也被稀释了。
一筐空瓶都耗尽,温纾莱呼吸稍急。
宗昂冷眼旁观完女朋友对“他”的暴打,上前点点她的头盔:“解气了吗?”
“没解气接着砸。”
温纾莱循规蹈矩太久,对她来说砸点东西都是一种新鲜刺激,肾上腺素飙涨。
她扶了扶头盔,咕哝道:“……砸半天也就是砸个名字。”
宗昂听出她的弦外之意,站到空墙角那儿,指了指香槟塔:“来吧。”
温纾莱上头劲儿缓降,“算了吧。”
“下次我再让你这么出气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宗昂抬抬下巴催她:“趁我还觉得自己理亏。”
体育馆再遇那天,宗昂的所作所为都极为理直气壮,就好像他全世界中心一样,他自认没理真是稀奇。
温纾莱被劝动,颠颠玻璃杯,挥臂甩出去。
她神情是犹豫的,动作是至极的干脆利落。
这差别看得宗昂发笑。
温纾莱不会真的砸他,出个好歹他再翻脸不认人跟她清算。她瞄准一个位置,杯子擦着他肩膀摔在他身后的墙上。
第三个杯子脱手的前一秒钟,宗昂摘了头盔,温纾莱已经来不及撤回,眼睁睁瞅着玻璃碴迸溅,划破宗昂的耳朵和下颚。
温纾莱愣住。
宗昂臂弯里卡着头盔,一手蹭了蹭两道伤口,指腹上沾着血。
他朝温纾莱走去:“这下能原谅我了吗?”
“你摘头盔干嘛啊?”
“怕你不解气。”
温纾莱好无语,他这不是纯纯给她心里负担吗。
她急道:“我去问前台有没有碘伏。”
宗昂拽回她,较真儿地睨视她:“还生气吗?”
“不气了行了吧!”
宗昂把他的头盔丢在铁桶上,又去摘温纾莱的,双手捧起她的脸,垂颈全力吻她。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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