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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我夫君很行》40-50(第7/15页)
地道:“谋逆。”
孟扶危说过,当今天子垂垂老矣,为了让太子稳稳当当坐上皇位,很多事发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可景成帝这个人,并不慈悲,早些年姚戚香还未封门闭户的时候,她听说过不少诋毁皇族被流放的例子,况且孟扶危早先也抓了一批逆党,无一例外全被斩首。
可见,谋逆是景成帝的逆鳞。
在当下这个节骨眼上,他费心为自己的儿子谋划,却有人散播出谋逆的言论来,若她是景成帝,一定会杀了孟元德,杀鸡儆猴。
这样一来,京中也可安分一阵子,好再为太子争取些时间。且孟元德这个人,身份很是特殊,虽然他是望族中的嫡子出身,但是他并没有什么政绩,时常出入青楼一事早已不是什么秘密,况且前些时候,孟元德命人打死姚家独子一事闹得沸沸扬扬,现在他这个人又涉事其中,便很难不让人猜疑了。
天子要恩威并施,这些年景成帝恐怕自己迟早撒手人寰,放下的都是恩惠,平白送上门来彰显皇家威仪的一件事,他凭什么不用呢?
听了姚戚香的话,邓卓与黄琬皆惊疑不已,没想到在这么短的一段时间内,姚娘子居然能想出这样一招制敌的对策。
姚戚香看着她们的样子,没有说话,也懒得解释,这件事,邓卓和黄琬她们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黄琬不做便是身败名裂,邓卓虽已嫁为人妇,可她当时与黄琬待在一起,真传出去也说不清楚。
名声是女人一辈子都要顾惜,顾惜到死的东西,比起自己的命,别人的命又算得了什么呢?
“若无异议,二位在这边梳洗了后便请回吧。”姚戚香起了身,“只一点告诉你们,如若要做,一定要做得润物细无声,不要太明目张胆了,否则就算事成,日后也会留人话柄。”
邓卓忙起身道:“是,多谢姚娘子谋划。”
黄琬也白着脸起身:“多谢香姐姐。”
姚戚香知道,这件事要她们全盘接受,再转手使出,肯定需要一些时间的。
毕竟,就算是她,琢磨这个计划也花费了些时间。
她原本……是想将这个计划用于姚家的。
送走了客,姚戚香再回房时,发现孟扶危已经不在了,茗玉对她道:“公子去书房了,还有一会儿便要早朝了,让娘子先歇下。”
“好。”姚戚香点头应下,她方才与邓卓和黄琬的对话,并没有带上茗玉。
可是孟元德的事,横竖要有人去做。
“红绡还没回来吗?”姚戚香问,怎么回家相看个人而已,用了这么久,难道是不打算回来了,要直接成亲了不成?
若真是如此……那这件事,她多半还是瞒不住孟扶危。
“不知道,兴许快了。”茗玉安慰一句。
姚戚香重新躺下来,准备睡一个回笼觉。
而此时书房,孟扶危一边更换朝服,一边平静地问天禄:“京中哪家木材做得好?”
天禄一愣,罕见地摇了摇头,道:“这属下还真不知,主子有用?属下今日便去打探一番。”
“嗯。”孟扶危应着。
天禄暗想,木材?难道要打什么家具不成?
随后,就听孟扶危徐徐:“你去给孟元德定口棺材。”
天禄一震,“什么!?孟元德要死了?”
孟扶危:“快了。”
第46章 第46章 一首好诗
谣言需要时间, 接下来的日子里,姚戚香只是安安静静做着自己的事,外带时不时抽空叫上孙月瑶, 去瞧一眼宜宁县主。
宜宁县主李嘉荣今年十六岁, 姚戚香虽然是嫂嫂,可她与这个妯娌同岁。几日相处下来,姚戚香发现县主没有她想象的那么“金尊玉贵”, 高高在上, 反而更像是个可爱的女孩子,将什么烦心事都与她们说。
“其实嫁过来之前,他便同我说,日后一定会挣个高官厚禄, 绝不会让我吃苦的……”李嘉荣穿着身红色的长裙, 上面点缀着金丝,她素发挽起,发间只一支金钗,整个人看上去华贵无比。
“可我也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成天往外面跑,也不见丝毫有读书的样子……我若是问起, 他反倒问我是不是不信任他, 倒叫我不好开口了。”李嘉荣叹气,“他从前跟我在一起时, 总说自己出身配不上我,我怕总提这事他心里也不好受, 就没再说了,只是他还是一天天往外跑,也不知是去做什么。”
孙月瑶扇着扇子没话说, 若是她,她巴不得孟极天天往外跑,可人家小两口新婚燕尔,蜜里调油的,孟檀又身无官职,不好好在家待着陪夫人,成天究竟是去做什么呢?
姚戚香看着县主那张苦恼得皱巴巴的小脸,忍不住开口:“你的意思是,你堂堂县主下嫁也就罢了,还百般伏低做小,求全他的自卑?”
孙月瑶不由看向她,这话说得……虽然是事实吧,但怎么听起来那么别扭。
李嘉荣也像是愣住了,“嗯?”
可她很快又反应过来,道:“既做了夫妻,是应该互相体谅的。”
姚戚香:“既是互相体谅,为何总是你在退让呢?”
李嘉荣说不出话来了,她本还想说,夫妻之间,女子本就是要格外忍让些的,书上都是这样写的,女先生也都是这样教的,可是……分明她的娘不是这样的。
爹爹对她的阿娘很是呵护,从不舍得叫阿娘担心,她一心想求得一心人,本以为孟檀就是那个一心人,她以为嫁了之后,孟檀便会和说好的一样上进读书,考取功名,可原来不是。
孟檀连家中都没有多待,早上出门,晚上才回来,有时候连晚饭都不跟她一起吃。
有时李嘉荣觉得恍惚,这人爱与不爱,分明是很难界定的,可她又觉得自己好像看得很清。
“那我……还能如何呢?”李嘉荣长长叹了口气,“我是不担心以后的荣华富贵,横竖有国公府托着,我只怕孟檀玩物丧志,成了……成了令我感到可怕的样子。”
孙月瑶垂眸,那不说的就是孟极了?孟极这样的夫君,居然在别人眼里,是很可怕的那种吗?她已经在浑然不觉的情况下,过了这么久可怕的日子吗?
好歹孟檀还长得俊俏,孟极……
孙月瑶埋头喝水。
“人家说,新婚夫妻,头一个月便是互相试探底线的时候。”姚戚香道,“你退了,他便知道你可以退,以后再有了什么,他便还会想要让你退,在你不知不觉的时候,你就已经变成了一个自己都不认识的人了。”
“更可怕的是,这一点,你可能永远都发现不了。”姚戚香道,“县主,你不妨想想,你最初与孟极在一起时,想的是什么?是只想与她厮守吗?”
李嘉荣想着,回忆着,然后轻轻摇头。
不,不是,她最初与孟檀在一起时,就已经看上了孟家这个门第,然后才是孟檀的长相,然后才是他的性情,王族贵女成亲,怎么可能弃门第于不顾呢?若真是如此,她何不找一个模样好、性情又好的郎君,做上门婿?这样,她什么也不用愁,就算愁了,也得是他哄着她。
所以李嘉荣明白,她的自苦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孟檀没有达到她所期望的。
“我与嫂嫂言尽于此了,今儿天色不早了,我们就先回去了。”姚戚香起身告辞,孙月瑶也跟着一同起身。
“二位嫂嫂慢走。”李嘉荣起身相送。
两人刚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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