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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心痒》20-30(第15/20页)
”
贺靳森眸色微顿,在按掉手机前说,“……那天我会去。”
床上睡得迷糊不清、眼尾泛红的女孩,似乎真的听见了他的话。
她果然没再闹,而是迷迷糊糊地将小脸埋入被子里,安安静静的,不再低喃。
裴季就这么坐在床边,看着佟雾熟睡的容颜。
他想起自己刚才听到她喊贺靳森三个字,竟然会莫名紧张甚至因此不悦,就感觉荒唐可笑。
他比谁都更清楚,佟雾对他的依赖和眷恋与旁人不同。
她的那个乱七八糟的家庭,她的那些过往经历和背景,当初在画廊一眼被佟雾吸引后,追求她之前,他就已经派人调查过她。
裴季知道佟雾是最适合自己的女孩。
家世身份未必配得上,但她需要他、依赖他,不会背叛和抛弃。
他就是她的全世界。几日后,伦敦·夜
机场的VIP休息室里,身形高大伟岸的男人姿态松散慵懒坐在宽大的沙发上。
他穿着一身深黑色的高定西装,宽肩窄腰大长腿,尊贵冷傲的气质即使身在异国,也依旧引人注目。
可惜,男人身边站了清一色的黑衣保镖。
即使有几位胆大的女客人想上前搭讪、只是要个联系方式,都被拦了下来。
戴辰正在向贺靳森,汇报国内公司刚发来的会议记录内容。
贺靳森的手机响了。
他瞥了眼来电显示,接听起来。
“爷爷,有事?”他声音低沉寡淡,没什么情绪。
“没事我就不能打给你?”贺老爷子声音不要高兴地样子,像来兴师问罪,“我听说你去了伦敦,英国那边出了什么事,需要你在国外一呆就是半年。”
贺靳森是在欧洲出生的,18岁之前他连京市的地界都没踏足过。
贺老爷子知道贺靳森对当年的某件事还心存芥蒂。
他误以为,孙子这次突然离开半年之久,是因为还抵触着贺家。
贺靳森冷冷蹙了蹙眉,咬住雪茄,吐出淡淡烟雾:“谁说我要在伦敦呆半年。”
贺老爷子:“不是你让戴辰这样通知给公司其他人?”
贺靳森骨节分明的指尖夹着那根雪茄,看着袅袅烟雾在眼前升腾缭绕,他的眼神也变得幽沉深邃。
“不了,我今晚就回去。”
那时他以为,最好离开半年,才能克制住濒临失控的情绪。
但到了伦敦,三天的工作量压缩成一天,废寝忘食地投入工作半个月后。
贺靳森发现。
他至少不会再梦见那个不该出现在他梦里的,红着眼含羞带怯吻上他的女人。
贺靳森不喜欢失控。
但也不喜欢打破计划。
年底他坐镇京市,自然是比在英国的分公司更符合集团利益。
自认为已经可以游刃有余控制自己的梦境,贺靳森决定回国。
“原来是误会。也好,你回来自然最好了,马上就到你的生日了,到时候爷爷好好给你庆祝庆祝。”
贺靳森冷绷着下颌线,并不答话。
显然对此不感兴趣。
贺老爷子笑着说,“对了,这次贺厌新请的那位家庭老师不错。我上次还见了那女孩子,贺厌被她教得很好,你生日宴的时候,把她也一起叫着。”
贺靳森挑了挑眉。
他没听说,贺厌找了新的家庭教师。
不过,他不在国内,这些事一般都是管家和老爷子自己处理。
贺靳森正要拒绝。夜晚,佟雾在客房的床上醒来。
她是被渴醒的。
佟雾醒来后发现,客房的窗户正被外面的寒风刮得阵阵作响。
今晚似乎变天了。
雨下得很大,落地窗外电闪雷鸣,偶尔还有一道紫色的惊雷劈过。
京市往年从来没有这样怪异的天气,今年却从入秋开始,时不时就来这么一出。
佟雾裹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有些怕地看向窗外乱七八糟的树影,像是夜里张牙舞爪的鬼怪。
她应该立刻将被子蒙住头再睡下去。
可是好渴。
佟雾不禁有些后悔了。晚餐的时候就不该打肿脸充胖子,在贺靳森面前装自己不饿。
然后只能惨兮兮的,躲进房间里吃她之前囤的苏打饼干果腹。
她人是不饿了。
可现在却渴得很。
辗转反侧了半天,最终,佟雾还是起来了。
她有点着急,也没换衣服,想着大半夜不会碰见别人,穿着睡裙就往楼下去。
可是,刚进了餐厅,就在西厨岛台旁看见一个高大的黑色身影。
黑暗中,她看见身形高大伟岸的男人站在冰箱前,冰箱门打开了一点,微弱的灯光就投射在他脸上。贺靳森的眼睫微垂着,湿透的黑发挡在他的额前,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他看起来似乎是大半夜刚冲过凉的样子。身上只套着一件松垮宽大的黑色浴袍,水珠顺着他高挺的眉骨和鼻梁往下滑。
骨节分明的掌撑在稍稍打开一点的冰箱门上,另一只手从里面拿出一瓶冰水。
他打开盖子,拿着冰水微微仰起头,喉结滚动。
因为四周都太过安静,除了偶尔传来的玻璃门窗被外面的狂风拍打的声音,就只有贺靳森吞咽冰水的声音。
佟雾站在门边,心跳随着他喝水时显得克制又性感上上下下滚动的喉结,失控地震颤着。
她下意识咬了咬了唇瓣,总觉得好像比刚才更渴了。
佟雾知道自己应该立即离开才对。
她不该出现在贺靳森面前。“啧啧啧,靳森你看看人家小情侣,谈恋爱谈得真令人羡慕啊。”
包厢这边,贺博远端着香槟假意喝酒,其实注意力全在另一侧的佟雾和西泽尔身上。
他拿胳膊撞了撞贺靳森,“听到了吗,那小姑娘一口一个‘西泽尔先生’,还说西泽尔捏疼她了。啧啧,年轻真好啊,听得我这个年纪都想谈恋爱了。”
“哇,她跟西泽尔说‘她是认真的’,这是在表白吧?”贺博远伸长了脖子,小声嘀咕,“我就说嘛,他们怎么可能是普通朋友。”
——贺先生,你撞疼我了。
——我很认真的,不是在玩游戏。
——我不乱搞男女关系的……
——贺先生,从头到尾,我就只想……招你一个人。
曾经有个小姑娘也在他耳边这样说过。
她一口一个“贺先生”。
娇嗔地怪他撞疼她。
又娇气又软糯的模样,柔柔弱弱的语调,总是纠缠不休。
口口声声她是认真的。
她只想招他一个人。
而现在,那个声音的前缀,变成了西泽尔。
贺靳森胸腔里压抑着一股莫名阴鸷的躁意,他仰头喝了口酒,烈酒混着冰块滑入喉管,却是刺痛灼烈。
“西泽尔先生,我好了。”
“那我先送你回家。”
“不用了,你在这玩,我自己也可以……”
“这么晚了,我不放……”
贺靳森突然站了起来。
他本就是全场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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