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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心痒》50-60(第5/21页)
积大,精装修,自己住,三室两厅,三世同堂都没问题。
但就佟雾一个人住。
她是独生女,几年前父亲升职,调回溪口镇老家当初中部校长去了,母亲也申请调职,跟他一起去了,父母两人将老家的自建房翻新成了别墅,住得比城里自在。
不过最近这个家里,佟雾也不孤单,她有个伴。
江溪月从外地回到柏城,暂时没有落脚处,佟雾借了个房间给她,让她安心住。
两个人从小就要好,小学、初中、高中都在同一个学校,关系情同姐妹。
这会儿,佟雾回到家,家里冷冷清清,江溪月不在。
佟雾打开冰箱,随便找点吃的,填了填肚子,便去睡觉了。
醒来时,已经是下午,炽烈的日光透过窗户玻璃和轻薄的窗帘,将房间焖烤成小火炉,佟雾满头大汗,口干舌燥。
才想起来自己忘记开空调了。
起床,去厨房给自己倒杯水,连喝了几口,才缓解了些。
耳边传来洗衣机的声音,佟雾才发现江溪月回来了,正在洗衣房洗衣服。
两人好几天没见了。
佟雾白天上班,江溪月则是夜猫子,两人作息正好颠倒,同时在家的时候不多。
在佟雾眼里,江溪月是个传奇。
江溪月小时候被拐卖,辗转多个家庭,虽说经历坎坷,可她不折不挠,活得身心健康,自在潇洒。
回柏城之前,她在榆城有一家美食店,做深夜主播。
原本做主播只是顺带,给无聊的深夜添点料,没想到这个料滋味极好,将她带火了,短短几年时间,圈粉上百万。
现在,和她一起生活的奶奶年纪大了,想落叶归根回柏城,于是江溪月送她回来,顺便尝试在柏城寻找新的商机。
如果寻到,她就有可能留在柏城。
佟雾挑挑细眉,挤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对闺蜜说:“柏城肯定比榆城好,柏城有我们这么多好朋友在,对吧?”
意味深长的“意”,特有所指。那天晚上,贺靳森是跪着向佟雾交代问题的。
回到家,佟雾没沉住气,直接发难了,贺靳森将她扶到沙发上,双膝一折,就跪在她面前了。
这个“跪”原本是想办她。
以往的经验,两人再吵再闹,只要做一场爱,他就能把她哄好。
可是佟雾这回动了真怒,眼皮一掀,抬腿就踹他一脚,看他跪下来,敢情好,直接叫他跪到下面去。
贺靳森也没反驳,膝盖往下一滑,就顺从地跪到地毯上了。
也没觉得丢人。
毕竟是大丈夫,能屈能伸。
跪自己心爱的人,是投诚,讨好,表白,是增进感情的机会。
再说旁边又没有别人,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贺靳森姿态摆得很低,后颈折下,灯影里弯起的弧像一张琴弓,额前发老老实实地垂落在眉眼上,眼睑下拓出一片小心翼翼的阴翳。
“雾。”
男人低声哀求,悄悄伸出两根手指,像一对殷切的小人,越过两人之间的地毯,爬上佟雾的拖鞋,又摸到她长裤的裤管,轻轻扯了扯,往里面探去。
佟雾脚指头蜷缩,脚背一抖,将那只作乱的手踢开,提高音量:“老实点。”
贺靳森只好收手,重新低头垂眼,双膝并拢地跪好。
与之相反,佟雾坐在法式宽阔的沙发上,脊背挺得笔直,一双清亮的眼聚起一簇怒火,手里捏着从男人身上扒下来的罪证——那只腕表。
按说,她是审判者,高高在上,底下跪着的是罪人,可是她除了生气,却还有一丝难以消除的紧张,因为男人太淡定从容了,太游刃有余了。
她感觉两人之间的气场,还是被贺靳森掌控着,她很难争夺过来。
佟雾双手抱臂,暗暗调整呼吸,将腕表丢到男人面前,要他说个清楚。
这只表,不是佟雾买的那只,是方知衍的。
就是贺靳森偷偷藏在家里的那只。
贺靳森今天出差回来,先回家戴上这只表,才去接佟雾的,本想瞒天过海,谁知弄巧成拙,他才知道佟雾早就发现端倪了。
这件事到底怎么回事,起因还得从三个月前说起。
三个月前,贺靳森和朋友一起出海海钓,不小心将佟雾那只表掉进海里,那是公海,几千米深,根本没法打捞。
如果是别的表也就算了,贺靳森并不在意,可那是佟雾送的。
贺靳森知道佟雾为了送他这只表,拿出了全部积蓄,还背上了贷款,可以说是倾家荡产。
表丢了,他很自责,也怕佟雾不开心。
于是他决定再买一只,神不知鬼不觉,将这件事掩盖掉。
可是这款表是限量款,品牌商推出来的时候,就全球售罄了,唯一的办法只能买二手。
贺靳森不是能将就二手货的人,找来找去,只能找收藏级别的卖家。
最后找到了方知衍。
方知衍有收藏腕表的爱好,名下正好有一只同款,但他并没有转售的意图。
正一筹莫展的时候,方雨柔听说了此事,自告奋勇包下这件事,原来方知衍是她堂兄。
后来事情就简单了,方知衍同意割爱,不过提了一个额外条件,想和臻邦集团合作一个新项目。
贺靳森答应了。
这次他出差去云城,就是为这件事。
但他不想受制于人,让人觉得他很在乎这只表,所以去的时候没戴,将之留在家里了。
再后面的事,就到了眼下这副情景。
贺靳森解释得很快,只用几句话就交代完了。
“事情就是这么一回事。”
接着开始打感情牌。
“是我太爱你了,怕你生气,怕你不开心,所以才病急乱投医,结果反而把事情搞砸了,惹得你不开心。”
他上身往前倾,一只手沿着沙发边,悄悄拽到佟雾的裤料,掌心攀上她的大腿。
“啪”一声。
佟雾抬手,朝他手背打了一记,将他挥开。
“病急乱投医?”
她咀嚼他的言词,心头那点火气一点点变冷,变成悲凉。
“你说得怎么这么轻松?事情已经过去三个月了,如果不是我发现,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瞒下去?”
“贺靳森。”佟雾站起身,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你到底凭什么说爱我?”
“你要真的爱我,就应该第一时间向我坦白,而不是用这样的欺瞒手段把我蒙在鼓里。”
“我错了。”贺靳森认错认得很快,眸底露出一丝忍耐,双手扶在自己膝盖上,毕恭毕敬。
女人闹脾气,尤其是情绪上头的时候,男人尽管认错,顺毛捋就对了。
这是贺靳森哄人的法典之一。
至于真正的对错,那还是在他自己心里。
佟雾低头蹙眉,只觉得他玩世不恭,她都生气成这样了,他还在当情趣玩乐,语气难免更失望。
“你对我没有坦诚的心,也没有足够的尊重,你甚至为了欺瞒我,和方雨柔搅合在一起,你们俩守着一个共同的秘密,你把我放在什么位置?”
想起方雨柔朋友圈的那张照片,她终于明白她在炫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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