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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贵妃失忆之后》30-40(第12/15页)
她还拿不准他的脾气。
他娶了宜娘,都不曾给她亲生父母聘礼,可以赏一个爵位诰命与她的亲生父母,若那个哥哥立得起来,多栽培提拔些也是应当应分的事情,到了那时她总该放下那些不必要的小心,与他讲一讲从前的趣事。
冯显光起身告退,他偷觑天子神情,陛下低头凝思,眉头虽然蹙起,可唇边挂了极清浅的笑意。
陈容寿近前换茶,见此情景都不自觉放轻了脚步,他斟酌禀道:“陛下,娘子已然醒了,见书房常有外臣出入,只好托奴婢来请您的示下,中元节时娘子想去道观散两日心,不知您能否恩准。”
第 39 章 第 39 章
太子走后,沈幼宜就放心到书房近侧的暖阁,但想到二皇子的邀约,又不免忐忑。
男人的心有些时候小着呢,这一点与年纪无关,譬如元朔帝,哪怕知晓陵阳侯的存在,也同样有许多忌讳。
她在亡夫忌日出游,难道二皇子就不怕皇帝疑心么?
果不其然,陈容寿出来时面露难色,恭恭敬敬请她进去。
元朔帝拿了一卷闲书在瞧,旁边还有侍从拿来的书画没有收好,见她来了也不抬头,下颌隐约收紧,露出些不善的锋芒。
皇帝在内廷起居并不穿太隆重的常服,可被无上的权势浸染久了,即便随意松散些,也没有人能忽视君父迫人的威仪。
当真是风致整峻,气度雄远。
接下来这段日子,沈幼宜果然安静下来了,连续半个月没怎么出过门,听说跟她身边的婢女学做糕点,老老实实待在海棠阁不出门。
元朔帝对此还算满意,同时也有些意外沈幼宜居然这么听话。
生辰宴的前一日,元朔帝照例叫了两个儿子过来询问功课,萧予清这几天也没惹事,乖巧得出奇。
元朔帝有种这对母子血脉相连,脑子也相连的错觉,不然怎么一个变乖了之后,另一个也变乖了?
其实,这也不是萧予清变乖了,他前几日在宫人闲聊时听到了关乎沈奉仪的话语,这几天小脑袋瓜里想着事,所以乖巧了不少。
宫人们说,他和哥哥的生母沈奉仪回来了,现在就在东宫住着呢,原来他们不是没有母亲的孩子,只是母亲身份太低了,低到不配养育他们。
“哥!你有没有听见我说话呀,我说的都是真的,那些宫人真的是这么说的,我没撒谎!”萧予清摇着萧予鸿的手,颇有些急地说。
“后日清晨我们就回宫里了,现在要是不去找,说不准这个月就看不见了呐!难道你不想知道我们的生母是什么样子吗!”
“明日夜里有生辰宴,会看见的。”
“可我就是想现在去看她!翌日,沈幼宜得到了出入后宫的牌子,这是皇后娘娘送过来的,特意许她去乐坊排练舞蹈所用。
既然得了皇后娘娘的看重,沈幼宜便在这支舞里用了心,顺便,她想在东宫生辰宴的时候溜进怀德院书房,去找找魏庄要的东西。
有了皇后撑腰,沈幼宜在乐坊待得风生水起,调动舞姬一点不费口舌,舞姬们各个口供体顺,杨柳细腰,貌美如花,可比元朔帝有趣得多。
沈幼宜换上绯红舞衣,为舞姬们演示一遍她凝思苦想好几日才编出来的飞天舞,舞姬们都是自小练舞的,她们见过太多惊艳的舞曲,本不觉得这位娘娘会编出什么正经舞曲来,但在沈幼宜换上舞衣的那一刻起,她们的目光就再也离不开了。
前朝君王喜好歌舞,编排了许多传世舞曲,靡靡之风唱遍大魏,同时王朝也在逐渐衰落,最终被漠北萧氏推翻,成立了景国。
景国建国只有四十余年,国内崇尚歌舞雅趣的风气尚存,故而舞姬们在宫中的俸禄和地位可比低阶女官,日子过的还算顺心。
这支舞被舞姬们争先夸赞,沈幼宜也有些意外,这舞是魏庄私藏的绘本上的,沈幼宜加以变革,便让它更加精妙绝伦,她从小被魏庄当成杀手训练,但除了武功之外,还要学习世家贵女学习的课程,一切都要做到尽善尽美,只有这样少些责罚,让母亲在魏庄好过一些。
如今也算是有一项能派上用场了。
光阴飞逝,转眼时间就过去半月。
这日,江皇后将沈幼宜和乐坊舞姬们宣到凤仪宫来,亲自看看她们排练的飞天舞到底如何。
正巧元朔帝前来请安,他跟着婢女来到凤仪宫后院,经过回廊时,意外瞥见高台上正在翩翩起舞的身影。
她好似真成了将要飞升的仙子,一颦一笑动人心魄,腰肢柔弱纤细,眉目间藏着恣意璀璨的光彩,如梦似幻。
他没见过这样的沈幼宜,这和以前的她,不是同一个人,沈幼宜站在台上起舞,仿佛脱胎换骨过一般。
元朔帝驻足,直至一舞毕,才意识到他竟站在这里将这支舞看完了。
“太子怎么来了。”江皇后笑着迎出来,仔细观察儿子的表情,深觉自己让沈幼宜上台这个决定是正确的。
她与元朔帝一起往外走,试探这问:“太子刚刚看见了,可有感想?”
元朔帝神情没有变化,闻言垂下眼帘,唇边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没有回答江皇后的问题。
萧予鸿比弟弟要冷静得多,他端着一本古籍看,小身板坐得很是端正,目光在纸张上,看着专心,其实好一会没有翻页了。
沉默良久,他才说:“父王既然没说让我们去见,那就是不让见的意思,我们不能去。”
他还不懂太深的道理,但是萧予鸿记得有一次宴席,父王有个郡王堂弟的进宫,偷偷去看了一个扫撒宫女,私会应该是不对,两人都要受罚,明明是那郡王主动去看宫女的,但最后被处死的却是那个不能主动选择的宫女。
按照这样的事算,那他们去看了母亲,是不是最后挨罚的就是母亲了,毕竟皇祖母和父王都没让他们去见母亲。
“哼!你爱去不去,反正我要去。”萧予清被哥哥冷静镇定的态度气到了,他不管萧予鸿,迈着小短腿跑了出去。
两个小太监跟在萧予清身后,因为太子殿下没说小皇孙不能去后院,所以他们见小皇孙往后院跑就没阻拦,安静在萧予清身后跟着。
“喂,我问你们,你们知道沈奉仪的院子在哪里吗?”
两个小太监对视一眼,不敢隐瞒这位小主子,如实说了。
海棠阁中炊烟袅袅,这正是小厨房在生火做饭呢。
沈幼宜和玉书玉静混迹在小厨房里,欢欢喜喜地学做菜肴和糕点。
“这桂花糕是不是比上次看着好多了!”
“是呢,娘娘的手艺越来越好了。”玉静忙着生火,看都没看,直接张口就夸。
沈幼宜拍了一下玉静的头,笑道:“玉静学会糊弄我了,你看都没看。”
玉书在一边笑,看着沈幼宜脸上真心流露的笑容,她也跟着开心,“是比上次好多了,玉静没骗姑娘。”
“姑娘?”玉静顿了下,放下手里的木柴,抬头用疑惑地眼神去看玉书。
玉书立马笑着拍了下嘴,“诶呀,说顺嘴了,该叫娘娘的,以前在宅院里伺候,经常给府中小姐叫姑娘,一时开心,说顺口了。”
“没事,玉书叫什么都行,反正咱们私下里也没人听见。”
沈幼宜一边说,一边拿起一块糕点喂给玉静,“快尝尝,还挺软糯的呢。”
玉静对玉书的话不疑有他,开心吃着糕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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