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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贵妃失忆之后》50-60(第6/22页)
沈幼宜垂眸,此处僻静些,像偶然觅得的桃源,又像是卷入风波前最后的宁静。
她无声叹息,既然脱身不得,看来宫廷泼天的富贵,老天爷是执意让她享一享了。
再抬眸时,女郎已收整好所有情绪。
莲花灯在夜幕中散着微光,寄托着一道道美好愿景。
元朔帝为她扶正鬓边一支珠钗,她似乎总有些未尽的心愿,想要求向神佛。
“还有什么想要的?”
沈幼宜由他动作,帝王的话语落至耳畔,她只道:“没有了。”
“上次在天齐庙中的愿望,已经实现了。”她自嘲地笑笑。
莲花灯随水波荡漾,沈幼宜望了一会儿,安静道:“时辰不早,我……们该回去了。”
清冷的月光下,两道身影并肩偕行。
沈幼宜有些倦,失了说话的兴致。
马车穿街过巷,宁远伯府为三小姐留了一扇角门。
踏着月色,那抹窈窕身影渐消失在视野中。
马车内似乎还留着茉莉的香气,元朔帝凝神许久,唇畔浮起清浅一抹笑意。
那时在天齐庙中,她求官运亨通,姻缘顺遂。
今日,她道愿望已然实现。
瞧着礼数进退合宜,叫人赏心悦目,挑不出半分错处。
言太后细细打量,天青色撒花的锦裙衬出姑娘姣美沈颜,是个顶尖的美人坯子。
她饶有兴致地问了几句话,沈幼宜一一应答得宜。
言太后身旁的福宁暗暗点头,宁远伯府教女有方。她熟知太后心意,以眼神示意侍女去取些物件来。
初次入见,沈三姑娘得了太后眼缘。言太后赐下嵌宝石凤蝶玉簪一对,双蝶明珠耳坠一对,白玉镯一对,赤金镂空手镯一对。
“谢太后娘娘。”
秦氏起身一道谢恩,遑论在家中如何,在外沈三姑娘代表的是宁远伯府的脸面。她能得太后青眼,伯府自然有荣与焉。
向菱与向萍代三姑娘收了礼,沈幼宜正欲退下,太后笑吟吟道:“你这孩子,今日用的是什么香料?哀家闻着格外舒心。”
沈幼宜欲答时,忽而意识到什么,立刻斟酌着改换了答案。
同为沉香,太后也只是觉得有些熟悉,未曾深思。
从寿安宫中出来,有宫廷女官导引,夫人贵女们可自行去御苑赏花游玩。
虽是寒冬,花苑中亦有繁花盛放。山茶朵朵缀满丛中,层层叠叠的花瓣捧出当中金色花蕊。梅花傲立枝头,玉堂春雪,素心腊梅,洒金梅,种种名贵花枝各具姿态。
眼下初过午时,晚间尚有席宴。女眷们大多不出宫,内廷亦安排了休憩之所,供宾客落脚。
“沈夫人安好。”
秦氏方带着家中姑娘们赏一株稀罕的照水梅,见有位五品服制的女官寻来,客气地颔首还礼。
姚尚仪道:“奉上头的旨意,请三姑娘去佛堂抄一卷经书。”
秦氏不疑有他,只当是沈幼宜格外得太后青睐。
她悉心交代女儿两句,姚尚仪笑着等候:“三姑娘请。”
他的声音有些大,显然是为了提醒。
沈幼宜吓坏了,她压抑着哭腔,低促地提醒道:“陛下,是太子、是太子呢!”
元朔帝唔了一声,并未借着她那股劲儿交出去,反而慢条斯理地抽身出来,沈幼宜以为这就算是结束,可只一晃神,竟又分花拂柳,愣头愣脑地横冲直撞。
更深,更重。
他安抚似地啄了啄她锁骨:“朕知道。”
沈初宜愣住,他知道、知道什么?
不是说在晚辈面前更要庄重些么!连亲一亲都嫌她不庄重,那他如今是在做什么?
他什么也不知道!她要喊出来了!
第 54 章 第 54 章
陈容寿离得更近些,见车内寂静,料想陛下也不至于那样荒唐,只是仍不慌不忙地与太子寒暄:“殿下的面色似乎不大好,可是连日操劳,夜里又受了凉?”
太子闻言勉强笑了一下,他的身体还没弱到那份上,更多是因为气恼。
内侍总管的神色略有些不对,太子听到车内似乎有杯盏翻倾的声音,忐忑着关怀道:“阿耶可是为什么事情生气?”
此时此刻,他很难不想天子恼怒,或者就是因为他与太子妃的事情……他们夫妻纵然不睦,在外人眼中也是一体,阿耶很难不怀疑到他身上。
陈容寿满面难色,他思忖着陛下方才是不至于生气的,眼下却未必,委婉劝道:“殿下若无要紧事,不妨还是先回车中,待陛下到馆舍后自会召见。”
太子听得懂总管话里的小心,然而却理解成了另一层意思,他低声道:“阿耶想必是误会了?”
近日,皇陵天降流火的传言可谓是传遍了京都,流言蜚语分成两波,一些百姓真的相信了萧氏皇族被上天惩戒的传言,当然也有一部分知道内情的,猜测这是前朝余孽在暗中作祟,但无论真相如何,官府都没有承认,对外只是说意外。
工部官员参与此次建造的都被问责,从上到下严查,主理此次事件的人是皇太子元朔帝,因为皇帝这些日子又病了,没有力气管朝堂上的事了。
皇帝的病反反复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转,太医对外说是风寒,修养些时日便好了,但皇帝久久不露面,这病究竟能不能好,大家心中都有些猜测。
储君监国,东宫大门敞开迎客,官员们进进出出商讨国事,搞得整个东宫都严肃起来,气氛不如往日那样轻松了。
前院朝臣来来往往的,女眷都躲在自己院子里,不敢随意出门,以免摊上什么祸事,毕竟东宫后院里也不太平,前有侧妃闵樱因为争风吃醋谋害嫔妾被禁足降位,后有太子嫔因管理不力而被剥夺了掌事权。
整个后院过得轻松自在的,也就只有沈幼宜了。
后院女人不敢招惹她,这才刚回来两个月就斗垮了侧妃和太子嫔,看来沈幼宜比四年前要厉害许多,真是惹不起。
因着怀德院随沈幼宜就能出,所以她这些日子是经常往怀德院里跑,一天有大半时间都在怀德院里,想办法黏在元朔帝身边,可惜元朔帝太忙,忙到没时间和她说句话。
沈幼宜方才又被元朔帝训斥,她满脸不高兴地从殿中出来,正好撞上了急匆匆过来的人。
“实在是对不住,这位姑娘见谅,在下刚刚走路太过匆忙,没看见前面有人,实在对不住。”一位穿着青色衣衫的年轻男子对着沈幼宜低头作揖,一脸歉意。
沈幼宜缓了口气,摇头浅笑,“无妨,公子没撞疼我,也是因为出门没注意,不妨碍的。”
身着华丽宫装行走在储君院内,他应该是叫错了称呼,不应该叫姑娘,而是该叫娘娘。
林怀泽反应过来,立马拱手再作揖,“实在冒犯,是在下眼拙,不知是哪位娘娘再此?”
“妾身沈氏,东宫奉仪。”这是沈幼宜在天灯上写下的,很普通很寻常,大多数人都这样写的,但也很真实,很符合沈幼宜的性格。
此时气氛美好柔和,沈幼宜偏头靠近元朔帝耳边,轻声道:“不如今夜,妾身……”
“殿下!殿下!下官可算是寻到您了。”一位三十左右的男子跑过来,气喘吁吁地向元朔帝作揖,“工部,工部出了事,官员们都在尚书省等着殿下呢,下官请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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