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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贵妃失忆之后》60-70(第12/26页)
,迫得人胆战心惊,又不敢真哆嗦引人注意。
轰隆一声惊雷落地,刺眼的白光一道照出元朔帝的沉眸敛眉,另一道落在沈幼宜恍惚的眼眸中。
身上的嫁衣与她想象中的一模一样,不,甚至比想象的更好。
繁复精巧的火纹掺了金线,缝制在衣摆的每一个边角,她穿上后像被火焰包围。
有奇闻异志记载,据说若将火焰纹绣满新人的喜服,他们会得到火神的祝福,灵魂被火融在一起,哪怕死亡也不能分离。
他认真跟她说的时候,她装作不以为意,转身在暗地里悄悄收集各种火焰纹,勤加练习。
沈幼宜看着镜子中孤身的自己,蓦地红了眼。
右想误以为她是喜极而泣,赶忙注意力,“娘娘要不要试妆,看看有没有再改的地方。”
沈幼宜扫了眼托盘里绚烂精美,玲珑华贵的珠钗步摇,轻轻摇了摇头。
“不用,把我的木簪拿过来。”“她没去拿信?”元朔帝站在烟波洲的窗户前,神色冷淡:“连看也没看?”
今日左思以有事为由请元朔帝离开,就是为了给沈幼宜制造机会,谁曾想后面她竟真的埋头苦练起来,直到天蒙蒙黑才离开。
“兴许是没看见。”左思寻思着哪个小姐被他家殿下这么教一下,不得丢了魂,更何况沈幼宜本就喜欢元朔帝,说不准早默默已弃暗投明。
元朔帝对沈幼宜的喜欢毫不在意,冷笑了声:“明天务必让她‘看见’。”
翌日,沈幼宜照旧打扮了一番来见元朔帝,手里还提着单层圆形樏盒。
“我没什么可以报答殿下的,正巧云梦阁的院子里有棵桂花树,竟提前开了。”沈幼宜拿出点心,献宝似的放到元朔帝面前,笑吟吟道:“做了几块桂花糕,请您尝尝。”
糕点做成小兔子的形状,眼睛用两朵金灿灿的桂花点缀,煞是可爱逼真。
左思忽然出言:“哟,这点心看上去真精致,不知奴才能不能讨一块尝尝。”
沈幼宜笑容凝滞了下,看了眼元朔帝,他脸上带着浅笑,却没有阻止,突然想到什么,推到左思面前:“当然。”
左思寻了一双银筷子,夹住最上面的一只往嘴里放,艰难咽下去后开口道:“这也太甜了!”
立刻端起旁边的茶水灌了几大口,等那股齁甜的劲儿散去,他随口道:“皇子妃娘娘,殿下喜欢吃咸口的。”
沈幼宜的笑淡了下去,她伸手从里面拿起一只小白兔,轻轻咬了口含在嘴里,轻声道:“就是要这么甜才好吃。”
不等元朔帝品尝,她自个儿又拿起一块吃起来。
“我正好饿了。”沈幼宜低头道,声音有些低落:“下次再给殿下做别的。”
元朔帝笑着说好。
沈幼宜把带来的糕点尽数吃了干净,吃完后也没有喝一口茶,看得左思目瞪口呆,一度以为自己味觉出了问题。
而沈幼宜发现元朔帝自始至终都没有伸手去碰那叠点心。
今日学画,元朔帝给他画了个样式,又提点几句后就被叫出去处理事情,屋内只剩沈幼宜一个人在练习。
她练得格外认真,像发了疯一样,借此逼自己忘记今日愚蠢的决定,可收效甚微。
他们根本不是一个人。谢谦欲递弓时,元朔帝吩咐人换了力道最轻的一张弓。
沈幼宜接过,调试弓弦的动作还算有模有样,也勉强能拉开弓。
韦范和甄源都将目光投来,对沈大人的箭术存了几分好奇。
沈幼宜认命地站到场中,她一介文官,与他们比试箭术是有多为难自己。
所以她顺理成章地挑了最近的一张箭靶,又犹豫着能否让人再挪近些。
她心虚地回头瞥了一眼昭王,想想还是作罢。若是挪近了还射不中,大约就更找不到借口了。
元朔帝也在看她,神色显然比方才看旁人射箭时认真了两分。
沈幼宜取了箭,拉开弓弦,瞄准了靶心的方向。
再三确认后她松手,箭矢飞出,很快被温和的春风吹歪了些。
弓当然是好弓,奈何一连射了三箭,只有第二箭堪堪擦过箭靶,其余两箭皆奔向了自由。
沈幼宜看着空荡荡的箭靶,低头时自己都忍不住笑了笑。
她将弓交还给一旁的侍从,回到昭王身边时,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
虽说不能和上过战场的人相比,但到底还是有几分丢人的。
谢谦咳嗽两声,换了旁人他必定要嘲弄几句,尤其对面还是东宫的人。偏偏他看阳光下沈大人的模样,恍惚间有一种自己欺负了人的错觉。
他最后只是委婉道:“沈大人要不找请位高明些的夫子,再练练?”
平心而论,他这话说的已然十分客气。
场中突兀地静了一会儿,唯余风声。
元朔帝淡淡道:“行了,选了弓就早些去办差。”他转向沈幼宜,“走吧。”
“哦。”沈幼宜点头,很快跟上。
恭送殿下离去,谢谦回忆起方才昭王殿下的神色,品出几分不对劲来。
他道:“我怎么瞧着,殿下好像有些不大高兴?”
甄源也如此想,二人一起看向韦范。
韦范笑了笑:“你方才说,让沈大人找位高明些的夫子?”
沈幼宜气恼地丢下笔,眼前一片雾蒙蒙,窗外的风一吹,眼睛微凉,热雾也渐渐散去。
她重新拾起竹笔,一点一点临摹。
竹林下,一个人踮脚张望,他的五官还是歪七扭八的,看不出本来的模样。
沈幼宜闭了闭眼,视线不由自主地投向元朔帝的书桌,离她最远的边缘放着一封信,她认得上面的名字。
顾焱的直属上司,严珩一,亦是坠崖身亡的钦差大臣。
她起身走到窗前,拾起信看了半晌。
青梅突然闯进来,问她什么时候回云梦阁。
沈幼宜被吓了一跳,手中的信也因此飘落在地上。
元朔帝允许她进书房学画,但书房这样要紧的地方,沈幼宜自然知道要避嫌,故而每日都让青梅在外间耳房等候,等结束学习后再一同回云梦阁。
她自己也时刻注意分寸,从不乱翻东西,也不乱走,每日只在书桌前固定一小块地方活动。
沈幼宜对着她皱了皱眉,“你怎么进来了?”
青梅没心没肺道:“天暗了,再不回去小心迷路,我有点怕黑。”
西巷口是废殿建筑群,宫殿之间间隔遥远,路上也没有灯。地广人稀,在夜里行走时林风穿心而过,冷得叫人发慌,总觉得暗处藏着什么东西,随时把人抓进去。
沈幼宜看了眼天色,发现远处皇宫内已经点了灯,天边浮起一层微微的黄晕,显得西巷口愈发黑沉。
“我去跟殿下说一声。”
右想不明所以,还是照做。
沈幼宜接过后替自己熟练地挽了个极简单的发髻,转头对右想嫣然一笑:“好看吗?”
微焦的发簪近乎深黑,松松挽在柔顺的青丝上,不细看难以找寻。旁边有松散的发垂落,被一只素手随意勾起挂在而后。
没有一丝粉黛装饰,却美得像一幅画,尤其是乌黑的杏眼笑吟吟望过来时,温婉清丽,姣美动人。
右想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说出那句赞美之词,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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