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
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贵妃失忆之后》80-86(第8/9页)
不要教她知道这一点。
“兄长想反悔也不必以此为借口,我只是担忧兄长没有经验,一时放心不下,有些要紧的话还需叮嘱兄长。”
太子神情倨傲,细品却是说不出的酸涩:“盈盈娇怯天真,又最在意我,若兄长不小心露出马脚,只怕会伤了她一片心。”
太后面上的笑纹都多了几根,宫中上一次有喜事还是东宫诞下麟儿,如今她这个儿子是一定要册立贵妃为后的,有了这个皇子,日后也能少生出些波澜。
她伸手抱起这个孩子,虽说面皮红皱,可做祖母的却还是辨认出他同皇帝和贵妃的相似,含笑道:“倒是比皇帝小时候还要俊些,抱着虽轻,嗓门却高得厉害。”
沈幼宜却听不见这个孩子的哭叫,她生产后还有点力气,只知道手被人紧紧握住,耳边有母亲的声音,说她生了个小皇子。
等到她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晚。
往常宫内有喜事,连着三夜都是要放铁树银花的,但如今却是静悄悄的。
第 86 章 第 86 章
沈怀安数日目不交睫,到了京畿才晓得贵妃已为今上生育了三皇子,元朔帝有意为这个儿子造势,虽早早听闻他携那吐蕃将帅的头颅赴京,却有意延了数日,教他在三皇子满月前一日入京。
贵妃不祥、妖姬祸国,这样的流言层出不穷,然而随着皇子降生,边关告捷,这样的谣传不攻自破,甚至传闻这位新降生的婴孩生有异象,降生后便有紫气绕庭,又有接连不断的喜事传来,当有东宫之分。
朝中已有人明了天子之意,上书为贵妃和这位三皇子请封,然而元朔帝却并不十分着急,同几位宰相正色道:“朕虽偏爱贵妃,然御极二十一年,已有二后,又废东宫,恐有克妻克子之命,倘若祸及幼儿,实朕之罪。”
皇帝命格极贵,然而内帷之事却多有不顺,后妃子女情薄,内宫数有废立,贵妃纵然盛宠,可天子正值盛年,一旦这个女人成为皇后,又有新的宠妃爱子,未必就能长久。
如今沈氏富贵到了极点,或许不封皇后,对于天子而言才会少些麻烦。
然而天子膝下毕竟只有这一个儿子有望承嗣,元朔帝特地寻了许多术士来为贵妃和这个老来子相面。
沈幼宜早知道他那许多打算,听说还寻了许负的后人郭氏来,揶揄道:“郎君就不打算把先帝陵寝的风水也看看?”
太后都哀叹,先帝除了有些好色,并没有多少古怪的爱好,却生出这么两个孽障,皇帝废了太子,赵王的世子也因柳氏被夺走,前不久郁郁而终。
但皇帝却这样敲锣打鼓地告诉人家他的儿子有一四海、君天下的命格,他们生来就是夫妻相,两人相克,反得终老,她虽不以为耻,却觉他只许州官放火:“也不怕那些术士知道您的心思,变着法地说好话,坏的也说成好的?”
他被她骗了一下,尚且气恼得不行,如今要为她造势,那虚荣的好话就可以变着花样往外传了。
元朔帝却不以为忤,他怀抱着软软的婴儿,心爱得不得了,气定神闲道:“朕能受得了宜娘的骗,怎么就不能受旁人的骗呢?”
沈幼宜再醒来时天光初显,她这一觉并不安稳,总梦见自己走入一间阴冷囚室,能听见铁索滑动的声音。
四周皆暗,隐隐有悲戚之声。
她浑身是汗,虽然这样的梦境她并不陌生,然而诏狱的可怖还是令她颤栗。
“阿爹!”
她提裙奔向牢中那人,然而静坐在草席中的那人缓缓转过头来,她忽而定在原地,不敢置信,颤声道:“郎君,怎会是你?”
那人似是受了刑罚,只露出侧脸,平和道:“你唤我什么?”
沈幼宜不解,试探地又挨近些,怯怯道:“夫君,你怎得不认识我了?”
那人顶着与她丈夫有八九分相似的面容转过身来,却更为沉毅渊重,他微微笑道:“好姑娘,是你不识得我了。”
他腰腹处伤疤纵横,刻在他身上却别有一种狰狞的美感,有箭伤刀伤,也有许多新添的血痕。
因不见天日,他的肌肤白得有些透明,她可以想象当烙铁印上去时,他皎洁肌肤下血肉瞬间化为焦团的可怖。
可最令人触目惊心的不是他这一身伤痕,而是他颈间那点……沈幼宜低低笑了半晌,察觉到他有些恼了,连忙伏在他身前又亲了亲,嗔道:“谁叫你躲着我来着?你是和世子学坏了么,成日板着脸,老气横秋的,我还是更喜欢你活泼些,他没成婚,你可是有新妇的人,难道你不喜欢我?”
元朔帝哑然,他在弟妇心里竟比二郎还老?
他轻咳一声,道:“我没有躲着你,只是有些累了。”
按照母亲的意思,既然是为了弟妇受孕,他就委屈一些,一月两次也就够了,一次是她行经结束的第十日,一次是第十五日。
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就算不是为了照顾二郎的心情,他也不愿多玷污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这没什么可委屈的。
可他忆起她的羞怯妩媚,手不自觉往它不该去的地方去,又觉母亲确实了解男子的下流。
他竟然也会生出一些留恋。
累了他又不睡,沈幼宜不大相信,见他抚在腰上,以为郎君好心,就将纠缠在一起的珍宜链条递给他一缕,可怜地盯着他瞧:“郎君帮我解开。”
她简直可以称得上作茧自缚,却要他剥丝抽茧,元朔帝有条不紊地一串串解开,闻言失笑:“怎么想到夜里系它,不嫌麻烦?”
虽然他很欣赏这种被束缚的美丽。
尽管这被绑起来的不是他的妻子,他不方便有太多的破坏欲。
“因为好看呀!”
她有着无穷无尽的活力,欢快道:“看来以后改成珍宜衫也很方便,我想你会喜欢的。”
而且沈幼宜有一个难以启齿的愿望,她很喜欢逗弄太子,虽然他现在举止温柔,颇有些大家公子的风度,然而她却更盼着夜里他能更凶狠粗鲁一点,就像耕种时候那样,糙一点也没有关系。
大概她甜蜜的日子过多了,会想自己寻一点苦吃。
帷幔无声飘荡,沈幼宜好心伸手,想去扯开一些,却被他手疾眼快,一把攥住手腕。
她几乎喂到唇边,离得太近,他不可避免嗅到女子衣怀馨香,元朔帝初尝滋味,即便有心坐怀不乱,也不免血热,何况他方才……
“不用点烛,很快就会好的。”
他尽量不着痕迹地避开她的接触,耐心道:“……盈盈,你是每晚都睡不着么?”
沈幼宜忍俊不禁,点了点头:“那郎君要怎么哄我入睡?”
她喜欢出一些汗,倦乏过后泡浴,睡得应当会好些。
元朔帝披衣坐起,取了一只圆枕垫在中间,捉住她一臂,见她似乎被这动作惊到,想从他手中挣脱,吩咐道:“坐起身来,不要说话。”
沈幼宜犹犹豫豫坐直,她还羞于实践那些花样,只能顺从郎君的意思,含羞合眼。
生着薄茧的指腹扣在她脉门,沈幼宜倏然睁开了眼。
他目光锐利,虽不言语,但却有威慑之意,她也不好开口。
更何况夫君的眉峰渐拢,等他要换手,才小心翼翼道:“二郎,怎么了?”
过了良久,元朔帝才开口:“按道理说不该,明日我开个养身的方子,外敷内用,气色也会更好些,自然不愁入睡。”
“还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请收藏晚安文学,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