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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感官共享后与最强HE了》60-70(第5/18页)
蓝的苍天之瞳也失了焦距,正自虐的将六眼的感知铺展到极限。
头部尖锐的刺痛源于术式天生的束缚,它与共轭带来的相互覆盖,是五条悟惩戒自我的唯一方式。
演武场流动的咒力与招式,会议室长老的叫嚷争执,侍女们匆匆走过扬起的衣摆……乃至更遥远的地方,一切不加筛选的信息都像失控的洪水冲进了他的大脑。
信息过载的剧痛日夜不停,神经火燎燎地烧着,可他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将六眼的阀门开得更大,任由庞杂的信息流几乎要冲垮他的意识。
每当机体叫嚣,出于自救,反转术式蠢蠢欲动时,他总是面无表情地压下这种生理的渴望。
他想起在八泽村时的对话。黑发挚友迷茫的问他:“你想成为我的神明吗?”
那时自己怎么回答来着?
他说:“不,是桥梁。”
可他食言了,他违背了自己的承诺,他愧对一双如同紫水晶般的眼睛。那么明,那么亮,而现在看过来,五条悟被照出的几乎要灼伤灵魂的偏执一览无余。
那是一场私欲与理智之间的战争,夏油杰无往不利,而却他一败涂地。
杰,对不起。也许你说的对,深宅大院里的神子不懂爱。
「原来你已经得到满足了吗」
一个来自久远梦境的声音在他脑海深处回响。那不是简单的死亡预告,他曾在那命运的碎片里,体验过两次夏油杰的逝去。
他不能不承认,不可一世的六眼神子感到恐惧。他恐惧失去,更让他灵魂战栗的,是夏油杰本人对他带来的安宁的满足。
——你怎么能这样呢?怎么可以这样呢?你满足了,你安宁了,我呢?可我呢?我的安宁,我的未来,我需要依赖睡眠维持生理机制的每个夜晚呢?
——怎么能这样?怎么允许你这样?你凭什么这样?
这些恐惧,这种拔骨的疼痛伴着不甘,随着一声声无人听闻的质问一复一日下近乎怨怼。
所以当他们后来以某种不可言说的方式缔结了比命运更牢固的“束缚”时,他是狂喜的。失去的恐惧被消除了,杰的存在成为了他世界里永恒不变的坐标。
然而恐惧是消退了,被恐惧滋养的藤蔓——那些扭曲的偏执和掌控欲却并未枯萎,反而在安全感的外衣下潜伏得更深,生长得更加枝繁叶茂。
他甚至开始隐秘地享受那种完全掌控带来的快感。渐渐地,这种快感竟压过了心疼,压过了自我谴责,压过了理智,也侵蚀了那份他自以为纯粹的爱。
这不是爱。或者,不全是爱。夏油杰说过,五条悟只要纯粹的、最好的东西,他自己也深信不疑,他也要给夏油杰同等的纯粹,同等的最好。
他绝不能成为杰的囚笼,为此他一直努力,他不要败给私欲,宁死也不要,他要把那些令人作呕的东西永远关押。
第六天。
饥饿和干渴已经变成了身体里一种模糊的背景音,更尖锐的是持续的头痛,每一寸肌肉都在尖叫,每一个关节都在抗议。
他又想起了夏油杰,忽然有些担心这种极致酸痛会传递给他,即便跪坐不妥他选择了躺资来缓和。于是他精准的控制反转术式,将酸痛维持在一中酣畅淋漓大战过后的程度,不至过度。
第七天,也是他和杰约定的最后一日。
族祠里没有灯,也没有燃烧的蜡烛,只有清冷的月光勉强勾勒出梁柱的轮廓。
五条悟的嘴唇干裂,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明天就能见到他了,这个念头让他心底不由自主升起一点欢欣。他起皮的唇角不由自主牵起一某僵硬的弧度。他终于安心地,闭上了那双过度使用的眼睛。
“……杰……杰?”
恍惚间,似乎有呼喊声由远及近。夏油杰费力地睁开惺忪睡眼,朦胧的晨光里,视线渐渐聚焦,一抹熟悉的白色映入眼帘。
阳光温柔地洒落,勾勒出少年凌乱的白发轮廓。
夏油杰眨了眨尚且迷蒙的眼睛,下意识地蹭了蹭怀里的皮卡丘抱枕,拍了拍身侧的床铺。感受到一股熟悉的甜香后,他含糊地咕哝了一声,继续睡过去了。
第64章 高空音乐会 世界合该属于她
十一月的风带凛冽寒意, 拨弄着窗外的落叶枯枝。今夜天空明朗,在高专这样的野外,没有废气污染的星空明亮清晰。家入硝子终于合上面前厚重的医学文献,按了按发胀的太阳穴。
距离午夜零点还有几分钟, 她沉默地坐了一会儿, 从穿成常服的白大褂口袋里摸出烟盒, 抽出一支细长的香烟。打火机的橘红色火苗在黑暗中短暂跃起, 稳定成一个柔和的光点。
她没有吸, 只是静静地看着那一点微光在指尖燃烧, 细微的青烟袅袅升起, 带着烟草特有的干燥气息。
挂钟的秒针滴答转动, 纸灰随着烟烬掉落下去。她伸手关掉桌上的台灯,借由上移的微弱光亮,在心里对自己轻声说:生日快乐, 家入硝子。
几乎零点钟声敲响的刹那, 放在桌面的手机屏幕亮起,接连弹出信息——来自庵歌姬和冥冥, 还有一些她帮助过的人。
两位学姐在外地出差, 却掐着点送来了祝福。歌姬的文字咋咋呼呼,带着温柔的关切;冥冥则难得破财, 转来了一个数字吉利的红包,红包备注是“生日快乐”四个简介的小字。家入硝子嘴角弯了弯, 顺着列表回了感谢的话。
手指下滑,她的目光下意识扫过那个只有三个人的小群——那两个最常亮起也是最吵闹的头像此刻却异常安静,五条悟和夏油杰没有任何动静。
她叹了口气,按熄屏幕,难得为有点为孤独伤感。虽然习惯了一个人的日常, 但还是期盼这个白天可以吵闹些。
家入硝子很少想起以前,晕头转向的生活时刻紧绷着她的精神,生命在她手中或复苏或流逝,无休止的不甘眼神奔腾在她的眼前。但在时间面前,兴许不论如何坚毅刚强,人也难免沧桑,难得惆怅。
生活的翻天覆地,往往就在几个瞬间。一年多前,她还只是个试图变得不那么普通的普通少女。
父母温和包容,对她青春叛逆束手无策。初中那会儿,她偷偷迷恋上铆钉皮衣和厚重马丁靴的硬核风格,会趁着晚自习戴上口罩翻出学校,钻进附近那家光线昏暗的清吧,坐在架子鼓后面,用鼓棒敲打出震耳欲聋的节奏,仿佛那样就能把循规蹈矩的世界砸个稀巴烂。
直到那个雨夜,老师的电话打到家里,父母急匆匆开车来抓她。雨下得很大,路面反射着凌乱的光。故事的发展俗套得像某些劣质的霸总小说,对面车道飙来一辆超速飞驰的车,一个为爱疯狂的男人试图追赶即将出国的女友,车在湿滑的路面上失控,狠狠撞了过来。
事情发生的前一刻,妈妈还坐在副驾苦口婆心地劝她,她抱着胳膊顶撞不休……在骤然卷来的气浪中,她的顶撞全给了嗡鸣,但嗡鸣不会像妈妈一样温和。
她在剧痛中睁开眼,身体里一种从未知晓的力量自行运转,修复着破损的内脏和骨骼。她勉强爬出变形的后座,跌跌撞撞扑向前排,想用刚刚获得的神奇力量做点什么,却只摸到一片冰冷……
后来的日子像开了倍速的进度条,一直被人不断向后拖动。生活多么不讲道理,她尚且四顾茫然,它却已经跌跌撞撞跳到了下个举绩。
指尖的火星渐渐燃尽,她又谈了口气,刚想起身洗漱时,窗户方向却突然传来几下轻微的“噼啪”声。
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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