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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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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惶恐道:“姐姐你走做甚?”

    她隐约意识到什么,但还是无法接受,她做不到一个人。

    “妹妹,我就是陶婷呀。”

    陶婷起身,摸了摸她头以后,缓缓跟上狱卒。

    陈在溪看着她的身影,忽然落泪。

    她不知狱卒唤几人出去是做什么,但也意识到不是好事。

    她不知道陶婷还能不能回来。

    狱牢关押着许多姑娘,来时干净的面庞全不见。大家几日未饮水食饱饭,灰头土脸般,正要死不活地倒在地上。

    在狱中的二日,若没有陶婷的照看,陈在溪想自己是坚持不下去的。她太弱了,此刻就像失了巢穴的幼鸟,盯着双手,如坠冰窖般难受。

    舅舅舅母会来找她吗?

    陈在溪再也睡不着,睁着眼睛默默等,不知等了多久,她才听见熟悉的铁链声。

    忙抬眼,这个狱卒未提灯,昏暗不明,她看不清,只听见几个人被扔在了地上。

    狱卒看也未看众人,冷漠地又念了几个名字。

    被念到的人面色皆惨白,若是有不走的,狱卒便上前,拖着人往外走。瞬间,哭声和反抗声充斥在牢中。

    陈在溪等众人散去,才知道大家大家到底在惧怕些什么。

    抬步走去找陶婷,光线太微弱,她看不清人便开口叫了好几声,却没人回应她。

    陈在溪闻到了一股血腥气,怔愣了下,她才继续朝前走。

    空地上堆了几个人,颤抖了半天,她将手放上去找陶婷,一摸便摸到满手湿润。

    血。

    全是血,全是血。

    凑近看,眼前几人的衣裳破裂,大抵是鞭痕。血迹弥漫开,若是再细看,几个人的身上不知道有多少伤。

    杏眸已然湿润起来,她颤着手,勉强将陶婷从其中扒出来。陶婷的状况显然也没好到哪里去,但比起剩下几日,她身上只有鞭上的痕迹,让陈在溪松了口气。

    陈在溪不停唤她名字,双手紧紧握着她,沾了满身的血。

    哭叫落在人耳边,已经昏过去的陶婷还真被她唤醒了。

    看着女孩湿漉漉的眼眸,陶婷眯着眼,无力道;“妹妹,我同你说,若是有人叫你,知道什么便说什么,不要犹豫,会被人看出来……”

    她一连说了三句不要犹豫,连闭上眼以后都还在嘀咕。

    陈在溪知道她未死,松口气,但随之而来的惶恐席卷着她。

    轮到她们时已经过了许久,狱卒好像并不知剩下人名字,只用手点,再一个一个地拉出去。

    这是一条很长的路,长路两旁的房间都用铁栏围好。越往深处走,死气越重。

    陈在溪没忍住侧头看了眼——

    蹲在地上的男人脸已经被毁,头发也被剪得稀碎,男人的一双眸死寂沉沉,直直盯着人。

    她不敢相信这竟是活人。

    一路上都不敢乱看,只埋头往前走,手腕直颤。

    狱牢中最深处的屋子,是用来给犯人用刑的。陈在溪被推进屋,还踉跄了下。

    屋子里点着灯,最右面的墙上挂着刑具,密密麻麻一片。已是春日,正前方还燃着盆火,烙铁摆在一边。

    陈在溪见了忍不住朝后缩,下一瞬,却被人猛地往前推,左右手都被人挟持住。

    长桌旁,一个狱卒拿着笔,问:“姓名?”

    她不敢犹豫,“陈在溪。”

    “同罪人石进是何关系?”

    “不认识。”

    狱卒看了眼她,抬手写了句,又问:“白淮县知县,你不认识?”

    密不透风的屋子,被烧得通红的烙铁,陈在溪想着想着缩了下,手臂就被人用力往后扯。

    她何曾被这样对待过,回过神磕磕巴巴地解释,语调里已经带着哭腔:“我,我是江阳人,是被人送过来的,我不认识。”

    “江阳?”狱卒听见这句,摸了摸头,“江阳人怎会在这?”

    “我也不知道,”她抽泣了声:“是,是被人送来的。”

    “送来的?”狱卒翻了翻手上的书,“张漳认识吗?”

    陈在溪摇头。

    狱卒已经不耐起来,“张大人,江阳的县丞你不认识?”

    陈在溪还想摇头,脑海中却有什么画面闪过,她忽而想起那日,在舅舅身旁的人。

    舅舅好似就唤他张大人。

    这件事会牵扯到舅舅?

    想到这里,陈在溪犹豫了一瞬,身旁便有长鞭高高抬起,似是她在不说话就要落下。

    心脏提了起来,她不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也不敢细想。

    越紧张越乱,她不知舅舅同那人是何关系,因为害怕,心脏一阵绞痛,冷汗密布在额头上。

    在牢中关了两日,她滴水未进,此刻情绪又如此起伏,身旁的鞭子还未落下,陈在溪就先昏了过去。

    狱卒将她扔在地,有人抬脚踢了踢她。

    与此同时,身后的木门被人拉开,方才审问陈在溪的狱卒放下笔,连忙迎了过去。

    推开门的是十一。

    江阳和仙凤那边的案子还未处理,十一来这一趟,是想来看看审出来些什么。

    “十一大人……”

    十一有些不习惯,只摆了摆手道:“叫我十一就行。”

    他对着室内张望了眼,见倒在地上的人影以后,十一随口道:“这是?”

    狱卒立马解释:“十一大人,这女人跟江阳那边的案子好像有牵扯,但是人已经昏过去了,我们正想叫醒她。”

    十一点头,示意他快些。

    一个狱卒连忙端着盆水上前,另一个狱卒扯着陈在溪的头发往后仰。

    十一打了个哈欠,从上京来江州的这一路他都没睡好,现下也有些困。

    侧过头往下看了眼——

    粉衣女子被迫往后仰,一张脸尤为熟悉的脸露了出来。

    麻花辫落在女子肩侧,绑在发中的绸带脏兮兮的,她衣裙上竟还有血渍,同泥渍混在一起,让他不敢再看下去。

    全身的血液在一刻都仿若凝结,十一张了张嘴,还没等他说出什么来,就看见那盆水已经顺着泼下去。

    一盆水顺着她,几乎将她淹没。

    表小姐不只是瘦了,她面色惨白,水滴顺着尖尖的下巴往下淌,现如今给人一种,闭眼以后就醒不来的错觉。

    完了。

    十一哽咽,无比庆幸宋知礼失了记忆,好让他这双手能多留一会儿。

    庆幸完,就只剩下不知所措。

    十一只会杀人,从未处理过这样的事,所以这一刻,他第一个就想到了白术。

    他武功虽比白术好,但为人处世方面,一直不如白术,但白术留在了上京。

    十一忙叫了几声停,几个狱卒听见后不知所措,只剩下他一人急得团团转。

    表小姐竟也未死,她既是未死,现如今也不能死在他手上。

    那白术会如何做?

    来江州时,他们几个弟兄在清风堂一起吃了一顿饭。

    十一还记得,白术说大人真失了记忆,连表小姐也忘了,同表小姐有关的事也不会听。

    现如今宋府里人尽皆知,宋知礼对记忆尤为漠视,对那些亲人的回忆也不甚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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