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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越轨》第 13 章(第1/4页)
谢听楼嗓音朗润, 此时刻意压低,如灼灼烈日下的一缕微风,他用尽此生最大的耐心, 一遍一遍安抚:“lulu, 别怕。”
“没事了,你已经安全了。”
谢听楼仍旧不知小姑娘的真名叫什么,却也不想就这么以‘林路’称呼她, 以一个别人的名字, 代称他的小姑娘。
只好跟着她的室友, 发出相同的发音。
所幸她意识模糊, 也无奈他只能偷偷称呼。
隔着一层衣袖, 谢听楼能感受到掌心下的手腕轻轻发着抖, 分明已经害怕到极致,可小姑娘就这么被他乖乖牵着。
平常一副张牙舞爪的模样,现在却像拔了利爪的小猫。
谢听楼不动声色地捏紧佛珠手串。
外人都道,谢听楼以清润稳重示人, 克制清醒仿佛刻进了骨子里, 这一生过得如佛子, 佛家有清规戒律, 他自然也有一套约束自己的法子。
从没人见过他失控的模样。
这是第一次, 他想挣脱一切的束缚, 不管用尽什么手段,他都想让那人付出代价。
因为他动了他的小姑娘。
他克制地站在原地, 如一株挺拔的青竹,安静地充当小姑娘的支撑。
心里的疼惜究竟从何而起, 谢听楼无从探寻, 只知道回过神时, 眼里心里总是有她的影子。
也许是初见时,骤然掐断佛珠的悸动,也许是相处过程中,因为轻松,而不自觉展现更多内在性格,他面对小姑娘时,远不如表面来得镇静。
所以,他才会在陶瓷展那晚,让林宇深第一时间去找她确认。
她从一开始,就是特殊的。
这种特殊,在知道她与谢铮没关系时,达到了顶峰,再难抑制。
“你站稳,我放手了。”
谢听楼确认她稍微缓过来后,怕把她捏疼,松了力道,手臂还没放下。
她猛地撞进他的怀里,细软的双臂穿过他的腰侧,牢牢抱住他,泛着湿意的脸庞紧紧贴在他的心房位置。
似乎是怕他离开。
可他怎么舍得?
谢听楼维持双手虚置的姿势,他俯视怀里的小姑娘许久,慢慢将手掌避开她的皮肤,落在背脊上,一下一下安抚地顺着。
人在有人安慰的时候,越发克制不住心底的情绪。林见鹿的惶恐和不安在此时上升到顶峰,她紧紧抱着唯一的浮木,不管不顾地埋怨。
本就软糯的声音,混合泣音,更像刚出生奶猫的孱弱奶音。
谢听楼的双臂忍不住收紧一分。
“你怎么才来啊?”
“对不起,是我晚来一步。”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
“抱歉,是我没坚持送你回去。”
“要是,要是我真的出事怎么办?”
“我不会让它发生。”
……
小姑娘哭诉的泣音,就像是一根根看似柔软的针,钝钝地扎进心脏,令他泛起细密的疼痛,只恨不得时光倒流,能为她彻底抹除掉今晚的惧怕源头。
也为他这铺天盖地的悔意与后怕找到一个喘|息的出口。
林见鹿每埋怨一句,谢听楼就好脾气地接纳一句,抱怨到最后,她都无话可说,抽噎的动作变慢,逐渐平静下来。
两人站在荒草丛中,安静倚靠,微风浮动草丛,温柔扫过腿边。
鼻尖盈满檀木清香,林见鹿混沌的大脑终于开始运转。
她紧贴在老板的胸膛前,酒吧窥见的白皙,原以为是软软的,毕竟都快三十岁了,想不到触手如此硬朗。
男人的体温高,但她脸颊下的衣服却湿润一片,全是她哭出来的水渍。
林见鹿愣在原地,升腾的红晕从脖颈爬到脸颊,滚烫一片。
要是立即放开,难免有有用了就扔的白眼狼嫌疑,而要是清醒着继续抱着,不就成了她借机占便宜吗?
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林见鹿赧然的埋在谢听楼胸前,贯彻装死政策。
而谢听楼感觉到怀里的人不再发抖,却不愿抬头,以为她还惊魂未定,他将小姑娘温柔地推出自己的怀抱。
林见鹿一下失了依靠,下意识抓了抓空中,眼前落下一串佛珠。
她疑惑地看过去,却见谢听楼示意她抓住。她试探的伸手拉住,手里传来轻微的拉扯感,悬着的心一下落到实处。
“你来。”
谢听楼的声音温和能拧出水,轻轻砸在她的心上,不自觉地追随他的脚步。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先前的位置。
林见鹿盯着眼前的一幕,瞳孔微睁,不敢置信地轻呼出声。
难怪刚才有一阵巨响。
黑色的迈巴赫不管不顾地撞上网约车的车头,生生逼停网约车。难怪司机没再追上来,林见鹿愣愣地站在原地。
她仰头,看了眼谢听楼流畅秀致的侧脸。
没想到这么疯狂激烈的事情,竟然是谢听楼做出来的,明明可以更委婉的方式,他却疯了一样。
这种疯狂却没让她害怕,反倒在此时给她打了注强心针。
她的心里有些复杂,各种滋味交织,也辨不清究竟哪种情绪占了上风。
只是觉得,老板真的很好,想不到的好。
手中传来牵扯,林见鹿跟着谢听楼走过网约车,来到迈巴赫前,他打开后座车门,从里面拿出了一样东西,放在她的眼前。
竟然是一瓶酒。
林见鹿:“这是?”
谢听楼眼里闪过淡淡的无奈:“这就忘了?”
“你一直想点的酒。”
闻言,林见鹿的目光落在瓶身的品牌名上,他之前不准她喝酒,怎么又买了她想要的酒?一时之间闹不准他想做什么。
哪知谢听楼将酒放到她手中,眉目柔和:“用这瓶酒,可否换来林小姐的谅解?”
林见鹿心里最后的惊慌也消失了,脚趾抓地。
她扣弄手中的佛珠,羞耻道:“老板,你就别打趣我了。这事儿本来也跟你没关系,你能来,我就很感谢了。”
“我刚才都是口不择言,你就快忘了吧!”林见鹿合掌高举。
“林小姐,对老板这么宽容的吗?今日的事,我自然要承担一半的责任。”
林见鹿不明所以。
谢听楼继续解释:“一是我强留林小姐在酒吧呆到深夜,二是我太过放心与自信,让你独自回去,未能行使一个老板的职责。三是——”
“我向林小姐承诺过,你有告状的权利。”
“即便被告状人是我。”
林见鹿没意会到这句话里更深的东西,单纯当做是上司的自我反省。
她感慨男人的善变:“刚才包间里还不让我喝酒,现在就变了?”
谢听楼淡笑:“在我面前,你请随意。”
林见鹿狐疑地看了一眼谢听楼,在心里判断这话是真是假,她才经历过一番惊心动魄,现在也确实想靠酒来压压惊。
她尝试将酒瓶放在嘴边,谢听楼没什么反应。
她放心抱住酒瓶,咕嘟咕嘟喝下两口,酒液滑过喉咙,泛起阵阵战栗,也是这时,林见鹿才真的感觉——她平安了。
情绪彻底平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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