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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清白。”她叹息一声,道,“但此案终归是与我有些关系,最终竟使两个无辜之人遇害。”

    太后怒不可遏,看完供词,当即喝道:“因着被主子贬斥便要怀恨在心杀人嫁祸,那青葵曾在陛下身边服侍十余年,我竟没瞧出来她竟是这等大逆不道之人,若是她还在陛下身边服侍,哪日要是被陛下训斥两句之后怀恨在心,岂不是要弑君了!”

    殿中群臣齐齐下跪,让太后不要动怒。

    太后心中半是后怕半是恼怒,皇帝亦在一旁劝阻,最终让大理寺依律处置。

    随后天子又问及谢道成指使谭理贪污并工部账目稽查一案,御史台和刑部官员互相对视一眼,杨筵霄上前一步,以拖为进,言账目所设数量之广银钱之多还未稽查完毕。

    皇帝沉吟片刻,忽道:“既如此,便由北司同御史台一道稽查此案,再以一月为期,一月之后,朕要看到结果。”

    ——

    散朝后御史台和户部的稽查官员汇于宰相当值的桂堂。

    杨筵霄率先道:“陛下怎么又让北司来共同稽查此案?这不是……”

    正好给了太后包庇谢道成的机会吗?谁不知道北司就是太后手中的刀。

    贺述微沉吟片刻,道:“慎言。陛下既让北司前来同御史台一道督查,自有其用意。”

    “就是不知北司此次稽查账目的会是谁。”岑华群道。

    正这时,内宦挑起堂内竹帘,射进一线天光,谢神筠自屋外进来,同诸位大人见礼。

    “贺相。”谢神筠道,“陛下命我与三司共同稽查工部账目,不知三司主理此案的是哪位大人?”

    杨筵霄道:“正是微臣。”

    政事堂不是说话的地方,三司的几位主理官回到御史台的察院,连日来的账目稽查明细悉数在此,屋中还有未曾清查完毕的账册文书和仍在核对账目明细的小吏,见几位大人进来都纷纷停笔。

    杨筵霄道:“郡主,工部的账册悉数在此了,不知郡主想从何处查起?”

    “御史台稽查账目,刑部会同大理寺就该将涉案人员一众下狱,”谢神筠转向刑部尚书吕谨,“涉案的谭理府上已被查抄,上至家眷下至仆役如今已悉数关于大理寺刑狱之中,为何却没有查抄谢府?”

    杨筵霄听得一时气恼,硬声道:“还能为何?太后作保,命大理寺查谢府时只准清点财物账目和可疑之物,不许惊动府上家眷。”

    “好,”谢神筠并不在意杨筵霄的态度,当即道,“北司有先审后奏缉私刑讯之权,缉拿文书在此,便请严大人派大理寺刑官同江指挥使走一趟,查抄谢府,提审一众人等。”

    吕谨原本半耷的眼皮倏然睁开,连杨筵霄都被惊得回不神来。

    严向江迟疑道:“郡主要我等……查抄谢府?”

    “谢相涉工部受贿一案,按律本就该由三司提审,”谢神筠指了那堆账目,道,“谭理如今不肯松口,便不能确定他伪造账目中饱私囊之举到底是不是谢相授意,但受贿之举却是板上钉钉,大理寺尽可提审谢府仆役及其有来往的官员,谢相若当真有指使之举,必会有书信函件等物证与人证留下。”

    刑部何尝没有想过就谢道成受贿一事查下去,但谢道成身后站的到底是谁此刻在这间屋子里的人皆心知肚明,他们敢查吗?

    何况站在面前的这个说要查抄谢府的可是谢相之女,他们敢信吗?

    沉默如冰,凝滞了屋中气氛。

    “谢相为郡主生父,您此举可是大义灭亲?”严向江肃容道。

    “陛下尚且要称谢相一声舅父,难道天子也是要徇私枉法吗?”谢神筠反问道,“你我皆为陛下臣子,受的是皇恩浩荡,为的是社稷百姓,朝堂之上没有父女,只有君臣。”

    ——

    披甲执刀的羽卫衙役敲开了谢府的大门,如蚁潮过境,迅速控制了府内上下。

    朝露堂内,谢道成同样听见了外头喧嚷,屋中伺候笔墨的小厮掀帘出去一看,正要呵斥,却先被架住了脖子。

    严向江跨门而入,却只站在门边,客气道:“谢相,我等奉旨提审谢府上下,还请相爷与我们走一趟吧。”

    谢道成仍是不疾不徐,酣畅淋漓地落下最后一笔,这才看向门边的严向江:“奉谁的旨?”

    “自然是陛下的旨意。”严向江道,“陛下有旨,不会惊扰府中女眷,还请相爷放心。”

    放心?

    片刻后,谢道成嗤笑一声,扔开了纸笔,从桌后起身:“走吧。”

    ——

    北司会同刑部查抄谢府,一干人等悉数下狱,刑部连审数日,谢氏家仆中有人率先受不住重刑,交代了数起经他之手指使前任工部侍郎俞辛鸿篡改账目的事由,还有早年间谢道成与陆周涯的书信往来。

    虽大部分已在大理寺第一次搜查府上时便被谢道成销毁了,但经他之手的那些却被他悄悄留下了证据。

    严向江大喜过望,正要命人顺着这人吐露的事实往下追问,这时狱卒来报,说是临川郡王来了。

    “临川郡王此时来做什么?”严向江十分纳罕,但他思及如今大理寺正在审查的这桩大案,忽地心头一跳,急忙迎出去。

    荀诩站在大理寺正堂之上,身侧还跟了个头戴兜帽看不清面容身形的黑袍人。

    “郡王何故来此?”

    荀诩看了一眼跟随严向江进来的仆役衙差,沉吟片刻,严向江便会意地挥退左右。

    荀诩这才正色道:“我这里有桩案子,也想请严大人和北司查一查。”

    “什么案子?”

    “我父亲十四年前在洪州府遇害一案。”

    严向江大惊:“荀大人不是在洪州府染疫身亡的吗?”

    遇害二字便足以说明荀樾是被人害死的,却被人矫饰成染疫身亡,岂不是骇人听闻?

    荀诩沉沉一拜:“我父亲含冤受死十余年,我虽有证据,却无奈伸冤无门,不敢妄动,只能请严大人替我父亲做主。”

    伸冤无门?谁能叫永宜公主和当朝郡王伸冤无门?

    严向江迟迟未动,再思及今日才被缉拿入狱的谢道成,十四年前正是谢道成和荀樾一同前往洪州赈灾。

    沉默数息之后,严向江缓缓道:“若荀大人当真是遇害身亡,下官一定尽力而为。”

    他没有慷慨激昂地承诺一定会查清此案,反而让荀诩多了几分心定。

    荀诩便道:“在此之前,我想请严大人先见一见一个人。”

    “谁?”

    “正是十四年前负责督建灵河渠的都水监司丞,张静言。”

    他身侧之人取下兜帽,露出斑驳花白的鬓发和一张饱经沧桑的脸:“严大人,罪臣正是十四年前的都水监司丞,张静言。”

    谢神筠的目光从他面上滑过去,望去了他身后铅云低垂的天际。

    张静言恍若未觉,始终不曾看她。

    风雨欲来。

    ——

    “十四年前,我经时任中书令的王兖一力保举,前去督建灵河渠。”

    狱中灯火昏暗,除了张静言的供述,便安静得只能听见录事官蘸墨落笔的沙沙之音。

    “后来端南突发大水,灵河渠被冲垮,我起初并不知晓发生了何事,只是依例向朝廷奏报灾情。但朝廷赈灾的旨意却迟迟未下。后来朝廷终于来人,却是要缉拿我与端州刺史高川,并说是我与高川串通贪墨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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