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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不辞春山》60-70(第11/18页)
洪硕停下来,微微喘息着,“大王说这段时间,他一时不想见公主,既然公主与少将军情投意合,那即日便出宫,搬到?将军府去,与将军一同住吧。”
卫蓁脸上?的笑意顿住。她?抬头与祁宴对?视一眼,又看向面前人,“这是大王意思?”
“是,”洪硕微微一笑,从腰间取下令牌,递到?卫蓁面前,“这是出宫的令牌,公主去收拾行囊吧。”
卫蓁抬起手,去接那令牌,指尖触上?木牌的一瞬又放下。
洪硕道?:“公主?”
卫蓁笑着摇摇头:“我昨夜已经任性一回,今日若离宫,那大王便真是不会原谅我了?,我等会便回自己的寝宫。还望公公回去后,帮我向大王美?言几句。”
晋王越是让她?走,她?越是要留在宫里。姬琴公主私奔一事,一直是晋王心中存在多年的疙瘩,她?又怎能重蹈覆辙?至少可以肯定,晋王若是今日不杀她?,那便是放过?了?他们一回。在晋宫的日子这么长,他们总能将晋王对?他们的印象一点点补救回来。
只不过?这当中过?程,他们必然要脱一层皮。
但今日她?走了?,他们便真的再无机会了?。
祁宴也道?:“你留下,不必跟着我。”
洪硕将令牌收回,长松一口气,露出欣慰笑容:“行,那奴婢这就去禀告大王。”
洪硕回到?王殿,将那二?人反应描述给晋王。
晋王听后轻嗤,背靠在凭几上?,眯眼看着桌上?锋利的长剑。
这把长剑跟随他数十年,沾满了?敌兵的血,剑下亡魂不知几何,方?才就要多沾上?二?人的血。
“她?还是与姬琴不同,姬琴私奔不计后果,但她?还是会掂量自己的形势,审时度势,知晓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触怒寡人,也知晓到?底不是寡人的亲生骨肉,寡人能放过?亲生的女儿?,可她?若做出一样的事来,寡人哪能放过?她?呢?”
晋王抬起手,虎口抵着剑柄,长剑便回到?鞘中了?。
这一番事下来,洪硕也为卫蓁与祁宴捏了?一把汗。
确如卫蓁斗胆所?说,晋王有?意让她?做未来的储君夫人。
这样八面玲珑心的女郎,倘若做不成大晋未来的王后,于?她?和于?晋国,怕都是一笔损失。
晋王道?:“刚刚寡人听说魏相送来了?魏国公主的画像,你将它?带来给寡人看看,再去好好打听一番那公孙家小姐在学宫中的表现如何。”
晋王指尖敲了?敲案几桌面:“至于?寡人宫中那手脚不干净的宫人,让司狱那便尽快从他口中套出话来。”
洪硕道?:“是,奴婢这就去吩咐护卫。”
雪渐渐停了?下来,檐下冰棱滴着水。
早些时候,魏相来给晋王送画像,得知卫蓁与祁宴在王殿内。
他并未进去打扰,而是早早就在他们必经之路上?候着。
魏砡立在凉亭边上?,透过?风雪眺望着远方?的路。
魏国公主失踪数年,王室为了?应对?晋国的联姻,自然早有?准备,在宫中悉心培养了?能顶替公主女郎,也是防着若真到?了?不得不联姻的一日,便将其送入公主。
只是魏王到?底是还是思念王女,想要自己女儿?回到?魏国。
魏砡远远看到?了?那两道?熟悉的身影,他正要上?前去,就看到?祁宴身子有?些不稳,公主将他扶住。
魏砡的神色一时有?些复杂。
身边手下唤道?:“大人?”
魏砡大步朝前方?走去。
卫蓁与祁宴回去,路上?有?不少宫人经过?,他们对?二?人行礼,退到?一边,目光却是掩不住往他们身上?飘来,轻蔑的、讽刺的、诧异的,贬低的,各种都有?。
卫蓁旁若无人往前走,二?人进了?祁宴的院子,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
卫蓁回头看到?来人,不由愣住,旋即行礼:“见过?魏相。”
第67章 婚约
年轻的男子立在她两丈远外,一身苍青锦袍,青色大袖随风飘展,细碎的雪花不断沾染上他的衣袍上又落下?,他双目平静,温润和煦,举手投足间一股风雅。
卫蓁行礼完后起身:“不知魏相为何而来?”
魏砡并未作?声,渺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那眼中有着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仿佛透过她看到了别的什么东西。
卫蓁被看?得有些?不明所?以?,维持着笑颜:“魏相来是寻我还是寻将军的?不过说来,昨夜还得多谢魏相好心地?将披风借给我与?将军,我入内为魏相拿披风吧。”
卫蓁才走了一步,身后便响起魏砡声音:“公主。”
卫蓁回过头来,问道:“魏相是有何事?”
魏砡从?袖中拿出一物,卫蓁一眼认出这是自己的玉佩,她心神一晃,目光从?玉佩上抬起,落在面前人身上。
“臣今日来找,是欲将此枚玉佩交还给公主。”
卫蓁抬起素手,指尖触上玉佩,问道:“敢问魏相,在下?的玉佩怎会您这里?”
魏砡:“是左先生给我的。”
卫蓁握着玉佩的手一紧,担心左盈将自己身世泄露了出去?。
魏砡唇角勾起极浅的笑意?:“左大人与?我说,此枚玉佩属于公主,为公主在楚国时所?捡,左先生观上面的纹路当出自魏国,所?以?才来找我,公主可知晓这枚玉佩的原主人是谁?”
卫蓁心中松了一口气,原来左盈是寻了此借口告诉他。
她心领神会,道:“的确是我捡来的,因此前看?此玉不平凡,便拜托左先生帮我寻一寻其出处。此玉是魏国的玉吗?大人见多识广,除了这些?,可还能看?出别?的什么来?”
魏砡道:“我魏国一贵族人家,当年丢失了一个婴儿,公主的这枚玉佩与?他们放在孩儿襁褓中的玉佩纹路一模一样。”
卫蓁的一颗心提起,自己的身世与?魏相口中的话?,对上了。
“那贵族人家姓甚名甚?这些?年他们过得怎么样,家主与?夫人可还活着吗?”
卫蓁一口气问了三个问题,紧盯着魏砡,想要从?他神色窥探出些?什么来。
自小丧母,她从?未有一天享受过父母的陪伴与?疼爱,一颗心虚无缥缈,这一刻好像要落回到了实处。
魏砡低下?头,叹了一声,卫蓁隐隐感觉不妙。
“这贵族人家,夫人已经逝世。”
卫蓁声音发颤:“不在了?”
“是,夫人去?世也有些?年头了,其逝世后,家主也从?未纳妾娶过续弦,故而当年流落在外的小女婴,便是其唯一的孩子。”
卫蓁走上前去?:“劳烦魏相,可否与?我好好讲他们的事?”
说完,又怕自己显得过于关心,补了一句:“我既捡到这枚玉佩,与?那姑娘也是有缘,或许可以?帮那姑娘尽一二?孝心。”
魏砡倒丝毫没有在意?,也断无一点架子:“公主愿意?听,那在下?便讲一讲。”
他看?向一边的石凳石桌,“我们坐下?说。”
卫蓁转头:“祁宴,你先回去?,外头天寒地?冻,我与?魏相聊几句便可。”
祁宴道:“无事,我陪着你。”
他到卫蓁身边坐下?,魏砡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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