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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凤鸣西堂》40-50(第5/17页)
”
似乎随着她的话,想到了某种见不得人的画面,秦诏猛地涨红了脸,轻喝道:“不许这等玷污父王。”
片刻后,他压下怒火,又道:“你留下吧,就在东宫,哪也不许去——不许再见我父王!”
有了这等前因后果,焦儿已然摸出端倪。
秦诏这等反应,不是求恩宠,便是生了私情——又或者,都有。
此刻,盯着秦诏复杂变化的神色,她刻意将患处拨得更狠:“这可使不得,小奴伺候完公子,还得去伺候王上呢!小奴会的花样多,说不准王上喜欢,也封我一个漂亮宫殿住住……到那时,公子还得唤我一声夫人呢。”
秦诏怒而抬手,拂倒了旁边桌案上的果盏。他站起身来,快步下了玉阶,自架子上抽剑,回身一扫。
剑锋闪过一道银光,刃尖直直地挑在焦儿下巴上。
秦诏冷声道:“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什么狗屁夫人——那是我父王。”
当下,焦儿心底明白了个七八分。
她佯作不解:“您这话无礼,怎的作了您的父王倒不能有夫人了?”
见秦诏隐而不发,她又丝毫不惧的发问道:“女官之职,本就是伺候主子的。我奉命行事,安分守己,公子为何要杀我?再者,您若杀了我,王上怪罪起来,恐怕……”
秦诏强忍胸肺喘息,凛声道:“笑话,父王岂会为了你罚我?”
“就算不会罚你,却怕……王上心中不悦、白白生了龃龉。公子不值当的为了我,伤了‘感情’。”焦儿笑道:“与其杀了我,公子还不如留我在东宫效力呢!”
“留你效力?”
“正是,我自安分守己、鞍前马后,为公子谋划一二分,那秀女并各处宫门……”她轻笑道:“我比公子还熟悉两分。”
秦诏审视盯着她,似乎在判断她有没有利用价值。
焦儿不打算挑破背后缘由,只笃定道:“公子不想让王上娶亲。”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若公子希望王上宠爱渐远,那我没得话说,您杀了我便是。若是公子想要恩宠渐盛、不想王上娶亲……”焦儿伸手,将那剑轻轻拨远,蛊惑笑道:“我自有办法。”
秦诏来了兴致,问道:“哦?你有什么办法?”
“这个嘛……暂且保密。”焦儿轻笑道:“公子这是答应留下我了?”
秦诏收剑入鞘,回身过去背对着她,不答反问:“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焦儿沉下眼睫,停顿片刻,复又微笑如常,“自然是些钱权利、自由身,若是公子大方,再分我些旁的,那我也不拒。”
“旁的?”
秦诏折身,回眸笑看她,意味深长:“是要秦宫的……还是燕宫的?”
“于公子而言,秦宫的也好,燕宫的也罢。不都是……唾手可得么?”焦儿压低了声音,迅速找准了自个儿的定位:“公子在燕宫,跟闺秀打交道,总归是不方便的。有些事儿,还是女人做起来顺手。”
——那相宜拦不住的,她自有办法。
秦诏慢吞吞地走近人,而后蹲下去,将手臂搭在膝盖上,与她平视:“你若助我,此生富贵荣华……必少不了你的。”
“公子归秦之日,放我出宫——抑或……带我回秦,如何?”
秦诏盯着她的眼睛,漫涌上来复杂心思,那口气也不由得生了疑,“你要跟我去秦国?”
焦儿坦诚道:“我是秦人,自然要回秦国。”
秦诏拧眉,竟没想到。
他问:“你是秦人?——那你为何……”
“我是被人卖出来的。”焦儿嗤笑道:“男人么,不都一个样子?垂涎美姿容、好身子骨罢了……不过我么,倒霉些,十岁便叫人卖了。卖来卖去,又凭着点子运气,入了燕宫。”
秦诏:“……”
“我要回秦国,我要杀了他。”
“谁?——”
“谁卖我,我便杀谁。”
“谁卖你?”
“我喊他爹。但现在,他不过是个该死的人罢了。”
秦诏轻笑,巧了,我也准备回秦国杀爹的。
“我们秦人,素来骨气铮铮、爱憎凭心的。”秦诏站起身来,眯着眼笑看她:“你这性子,倒是不错。往后,就在东宫做事。四处都知道……你是我的人,凭着东宫女官的身份,也便利些。”
焦儿随着站起身来,又镇定问道:“今晚,你不打算要了我?牙子们为了卖的贵些,不曾伤我。因而如今,我还是处子之身……”
秦诏怔了片刻,尴尬摇了摇头:“我还小。”
在焦儿惊诧的目光中,他又道:“我父王……眼光不错。”
停顿片刻,他缓声道:“今晚留下来,就躺在那张床榻之上,拿出你看家的本事,闹点动静出来。明天一早,去回禀父王,就说……秦诏已通风月。”
第44章 我之隅 寡人果真白疼他了。
这事儿就搁在东宫里压住。
秦诏依靠在殿中宝座上, 无意识地摩挲着小臂上的金钏,如今,那物尺寸更紧实了些。他父王给他的恩赐, 慢慢收紧成为锁链,将他桎梏在“东宫”的位子上。
——有实无名的宝座, 不允他逾矩。
秦诏发觉他父王敏锐、手腕高深,自己未必斗得过。所以眼下, 只能将计就计, 装傻。
他知道,乖乖躲开, 不耽误人成婚,是最好的法子。到那时, 选了旁的秀女,免了卫、俞二人入宫作妃的乱子,甚至忘过去, 将人冷落撇下, 更是再好不过了。
但秦诏不想躲开、不想给夫人们让地方。
他腹中烧灼,顶得心口难受。
方才掀翻的金色果盏, 此刻正静静躺在地上。滚落的林檎果, 也沾了灰尘, 叫小仆子们跪行着捡起来了。
德元示下了个眼神,撵他们走,自个儿则是含着笑上前去,问道:“公子这是生的哪里的气?王上心疼您,赏赐美娇娘,岂不是大好的事儿?”
秦诏睨了他一眼,轻哼一声, 没说话。
“这父子恩情,同那夫妻之间,定是不同的。王上纵成了婚,养育公子也尚需时日,再有个三五年,公子归秦,又岂会管什么恩宠不恩宠的?”
秦诏仍不语。
桌案上还剩了一粒葡萄,秦诏捡起来,捏在手心里摩挲着,片刻后,他下了几分狠力气,那紫色的果肉被糜烂在手心里,汁液飞溅,自指缝里淌出来……
德元问:“公子的意思是?”
秦诏淡淡地开口,“我说过了,父王是我的。”
——是我的,任凭谁,也夺不去。
德元不敢搭腔,生怕秦诏将他当葡萄一般,掐在手心里。
可人精儿似的仆从,什么风浪没见过——他抬眼,望着秦诏幽沉的神色,怔神了那么两秒,复又垂下来,心里直犯咯噔。
他不太敢猜。
但他鬼使神差地开了口:“公子,宫里也有……”
秦诏闻声应道:“有什么?”
德元没底气地说道:“也有……男官。”
秦诏:“……”
那几个奇妙的字眼儿滚过去,自秦诏心底一闪而过。某种解脱似的恍然大悟涌上来,而后不敢置信似的,他又皱了眉,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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