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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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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什么叫男官?”

    德元不敢答,自匣中取了画册来,双手奉到人面前。

    “公子,这……”他战战兢兢,犹豫着给不给似的,“这里面,可都是些……”

    秦诏不耐烦,摸过来便往后翻。

    “……”

    两个勾画逼真的小人“缠斗”,皆是男子。

    画面冲击力实在太强,以至于秦诏感觉手心之中,属于浆果的汁液开始粘稠,湿漉漉地舔着手心。

    又慢腾腾地翻了几页之后,秦诏抬头:“……”

    德元对上人的视线,从那双眼中找到沉重的尴尬。

    他迅速开口,替人挽回颜面:“啊……公子勿要误会。是按照规矩,东宫每样册子都该您过目的,所以小的……才拿给公子看。若是公子要罚,就狠狠地罚小的,您可万万别放在心上啊。”

    这台阶递的恰到好处。

    秦诏哼笑:“是该罚。你这没眼色的东西,拿这个给我看,岂不是腌臜人的眼睛?什么男官女官的,不过是些糊涂虫罢了!要是成天介寻思这些,那正事儿还做不做了?”

    “再者说了……旁的人,焉能跟父王比?”

    “是、是是,公子说得对。”德元忙将册子收回来,替人找补道:“公子讲的是父子情深,小的给的是风月镜花。全是小的没眼色,会错了意。”

    秦诏何等聪慧?

    这一下,全都明白了!

    少年肚皮里那点花肠子,叫德元捋得顺溜。

    何处的百转千回、何来的心肠烧灼、何时涨起来的情愫、滚热了的占有欲,不过在尺寸纸页上,画得淋漓尽致……他现下知道苦在何处了!

    原是自个儿的心思,不清白。

    好歹德元给人留了点面皮儿,秦诏也就借坡下驴,佯作不知情罢了。

    实际上,这会子,两人心知肚明。只是谁也不敢点破。毕竟,那心尖上若是搁旁人都罢了,偏偏搁着那惹不得、瞧不得的人物,岂不叫人害怕?

    德元也跟着装傻。

    心道,再有个三五年,这小主子归了秦国去,一切便太平;又或者……待他们王上成亲,这事也就尘埃落定了。

    少年心性哪里长久的了?转头哄两天,便是了。再者说,少年到底懂不懂得里面的缘由,还未可知,兴许只是贪恋那恩宠,天然生出来的亲近之情罢了。

    秦诏显然不这么想。

    他只花了三分钟,便消化了这里头的曲折,接受了这个事实,并将自个儿过去那等怒火、贪恋与忍耐不住的情愫全悟明白了。

    ——他可不愚钝。

    聪明人,从来不跟自己较劲。

    因而,第二日一早,他便给了焦儿一个眼神。女官得示下,含着笑点头,而后朝金殿去了。

    焦儿添油加醋,回禀给那位听。

    帝王冷着脸,先是问:“哦,他倒不害臊,竟未曾拒绝?”

    殊不知他自个儿小时,便从未有人近身。预想中秦诏义正辞严将人撵走的情形并未发生,而是将她留在东宫一整夜——经过这夜风声,四下里早已耳闻。

    焦儿道:“公子威猛,不曾扭捏,才不过一夜,风月尽知。如今识了趣儿,正不舍得小奴走呢。”

    燕珩沉默,指腹不作声的摩挲着袖口的绣金凤纹。

    “公子说要来与您请示,让小奴日后留在东宫。小奴不敢答应,故来回禀。”

    燕珩微微眯眼,“看来,寡人选的不错。”

    焦儿见他不辨喜怒,便轻声道:“焦儿不敢邀功。只是……公子确实说过,还是王上您最疼他。知他心仪何等女子,这样的体贴心思,除了您,旁人必是不知的。”

    燕珩端起茶杯来,垂眸轻吹时,眉线微微放低,姿态尊贵而冷淡。饮了两口茶水之后,他才慢腾腾地说道:“他还小。”

    言下之意分明。

    是不许她再去了。

    焦儿没有争辩,只乖顺说是,而后又不经意地扯住襟领,露出一大片刻意为之的红痕,她犹豫着开口:“主子的话,小奴不敢不听,更无留在东宫的意思。只是今晨离开之时,公子瞧着是要哭了……”

    燕珩动作一顿,皱眉看她,“哭了?”

    ——为了你?!

    焦儿答:“正是。小奴怕……若是不回去,公子是要伤心的。”

    燕珩抿唇,沉默了好大一会儿,才冷哼道:“不长进的东西。”

    焦儿替人说话道:“公子才通风月,对这等事上心,也不为过。再者……听闻是您赏赐的人,公子自感激万分,兴许是为了您。”

    不说还好,这两句话,将燕珩顶出肺里一口火气来。

    为了谁?

    难道不思进取、沉湎美色,竟也是为了寡人么?

    焦儿仔细观察人神色,小心道:“那小奴可还要……”

    燕珩没说行,也没说不行,他只冷淡地抬了眸,轻轻吐出来一句:“滚出去。”

    那声音不大,勉强还算平和。

    焦儿得令,忙磕了头,急匆匆退了出去。

    才走出金殿,她便扶着胸口大喘了两口气。要说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燕珩毕竟是九国最威严的主子,不比秦诏那等少年好说话。

    好在,燕珩虽不悦,却也没罚她,甚至默许她回东宫。

    得了赦,焦儿如释重负。

    可里面那位,却不怎么爽利。

    燕珩将茶杯重重地搁在桌案上,碗口溅出来一湾琥珀色的茶水,而后淅沥沥的自桌角坠落下去。滴答、滴答……纷扰的乱着人的情绪。

    燕珩不悦:“今日谁煮的茶,怎的是陈汤?”

    德福纳闷儿,不会啊,是新采的芽尖……

    片刻后,他猛地悟过来了!

    ——坏了,今儿……秦诏怎么没来奉茶请安呢?!

    怪不得他们王上生气。难道真是昨夜闹的动静太大,给少年熬干了身子不成?……

    他不敢答,只得说:“不若……小的再给王上煮一碗新茶吧!是从公子那里取得方子,小的也会煮酸果茶,王上觉得可好?”

    燕珩冷哼一声,道:“寡人不喝,寡人最不喜欢那等酸涩口感。日后,也叫他不必再来了。”

    德福见他们王上口是心非,又不敢拆穿,只得替人说话,宽慰地劝道:“王上政事忙碌,公子兴许是不敢叨扰。那日叫王上冷着脸撵走,兴许是伤了心。”

    “再有……王上日后有后宫亲眷要顾,早厘开些亲近,也是好事……免得日后,公子徒添眼泪,觉得是您冷落了他。眼下,公子有了少年心事,也不全是坏事。”

    “嗬,你倒与他沆瀣一气,来给寡人说教不成?”燕珩不悦道:“说是日日奉茶请安,不过是个没心的东西。谁说——日后寡人有了后宫亲眷,便要冷落他的?”

    “是,王上没说,是小的胡猜。”德福讪笑道:“可王上素来喜欢清净,几次三番撵人走。如今公子大了,有人陪着,也好过来烦扰您不是?”

    燕珩:“……”

    那脸色结了冰。

    燕珩又道:“还说什么日后孝敬寡人。依寡人看,倒十足的靠不住。前些年,有了符慎,自也不爱来寡人这里了。如今才相识多久,便为了个小小的女官,忘记给寡人奉茶请安。”

    ——“寡人果真白疼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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