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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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诬告他人?”

    此话一出,夏辰安不自觉屏息, 面呈愧疚却始终抬头与她对视, 直面不避。

    “教你的君子坦荡去哪了, 身为皇子、主子, 却对奴才这般小性污蔑,辱不辱你身份。日后离宫开府,你再使这等粗劣下作手段,可有人心悦臣服予你!”

    他脸色愈发难看,咬了唇。

    “再说他身份,今日便是太子见了,也未必有你这般狂恣敢轻易挑衅他。针对人前,可有察明自己能否承受对方予你的反手?不明‘敌情’贸然出手,害死的只能是自己。”

    话尽,夏辰安攥紧手,唇角绷紧,起身掀了衣摆笔挺朝她跪下。

    小小胸腔起伏了阵:“儿臣方才从书阁溜出来,等母妃之际说错了话,被路过的黎侍监听到,他还 替儿臣解惑。儿臣怕他在父皇与太子哥哥面前胡说,心急下才出此乱策,是儿臣心思不及。”

    许襄君掐眉:“你与他说了什么。”

    夏辰安蹙额,将方才的说了一遍。

    许襄君拧眉:“夫天之育物,犹君之御众。显罚以威之,明赏以化之。威立则恶者惧,化行则善者劝。适己而妨于道,不加禄焉;逆己而便于国,不施刑焉。”

    “五日前我刚讲过为主该如何赏罚,今日便犯糊涂,白听?”

    夏辰安小肩膀挺得依旧笔直,只是眸色沉郁:“儿臣知错。”

    许襄君歇口气饮茶,见他眉心蹙拧欲言又止。

    她蓦然启唇:“直言,吞吞吐吐像什么样。觉得该问便问,不该便收心思,出口便承一言责,慎。”

    他深吸一口气,眸子转思半响。

    狠咬下牙梆:“母妃为何要教儿臣《帝范》,那是为君者所学。若父皇知道,您 ”他神情拧巴,虚眸,“母妃是要被问责、废弃的。”

    许襄君神情自若:“是教你如何为‘主’,为你日后择疆开府御下用。你说的这书母妃不知情,没听过。”

    夏辰安一脸疑信,他今日看见太子手上那本书,乃父皇亲笔,明明就有母妃这些时日教习的内容。

    许是他年纪小,太子看书时便没避忌他。

    他轻声:“可母妃近些教的有些急。”

    许襄君点头,坦然说:“是有些急 因为你父皇身子这两年每况愈下,眼见日日都是太子持政,你去封地之日怕是不久了。”

    瞥眼天,果真阴云连滚到头顶。

    “母妃不可胡言!”他肃声,轻震住了许襄君。

    她眸底染色,见他正长开奶呼呼的脸板正,眼底深掺厉色,削戾不重,却挤满眸中,像极了夏明勤严肃时的样子。

    子肖父,这点她有时并不太喜,许襄君默默转开眼。

    夏辰安声音软下来,俨然像个小大人样笃言劝慰:“母妃,别难过,父皇不会有事的。”

    伸手钩住她指节摇晃,轻慰从动作向她传递。

    她不难过,一点也不。

    许襄君移正目光,从他小小又挺阔的肩顺着臂膀到手,他的手已经有她半个掌心那么大。

    长得真快,许襄君沉默缄口。

    行船时候看见一身靛青素裙的顾元菱在水边折灯,身旁一位盈盈十五少女,神色无悲喜的与顾元菱一起叠着纸。

    许襄君对行船的盛松说:“靠过去。”

    顾元菱抬头看见靠近的坊船,扫了卷帘缝中的许襄君,两人疏漠草草对视,她又垂眸折起手中纸物。

    坊船缓缓靠近岸,许襄君手点案敲击两声:“今日有雨,跟以前一样,雨停再回来,无论多晚,抽背完了才能休息。”

    夏辰安垂颈点头:“是。”

    许襄君起身,眼下伸节栀子色衣袖,她扶住白衡臂膀出船。

    踩着船梯上岸,盛松便按她眼色将船撑到水中央,自此收了桨,船在水面上任意漂流。

    许襄君曳着裙角走到顾元菱身边,她身旁小年纪的女子放下手中物什,朝她屈身见礼:“拜见宸娘娘。”

    许襄君信手让人起身:“怎么今日来折纸物?前些时日忌日不是过了么,这又是?”

    小女子面上愁深,隽眉微蹙,一袭粉裙被阵细风扬起。

    顾元菱将人拉到身侧,清冷道:“宣邑,折自己的,心要诚,我同宸妃喝盏茶。”

    宣邑公主伸手揪住顾元菱衣袖,目光警惕扫看四下,怯生生道:“母妃,我一人在这里怕,您陪我。”

    大抵是她在宫内名声不算太好,且与顾元菱‘有过节’,宣邑在护她。

    许襄君抿笑,一动不动看着。

    顾元菱握住宣邑的手:“好生地折,半个时辰我们便回宫,天阴了许是有雨。”

    宣邑张口,顾元菱已经将的手递给银丝。

    许襄君含笑走近,两步阔到顾元菱身侧,一同朝路那边的凉亭走。

    许襄君头句话便清笑:“怎么都觉得我们不睦,实际我们交情甚笃,是不是。”

    顾元菱凝眸:“不熟。”脚下提了半步速。

    许襄君笑着跟上。

    刚进小亭,顾元菱冷飕飕对她:“你找我就没好事,直说吧。”

    许襄君贴近,娇嗔笑说:“哪里!我们八岁相识,至今十几载,宫里就你我心心相印。”

    她顺着顾元菱目不转睛看向宣邑,温温言:“今日是我寻你还是你寻我,你清楚。”

    顾元菱拧眉:“你这性子惯是我最讨厌的。明明是宣邑昨夜梦到李婕妤,思母今日才来祭拜。”

    许襄君半个笑从盏边剖露:“这七年,你每年就在李婕妤忌日出门,一场梦能让你出门?”

    她才不信。

    顾元菱冷声:“跟你这种人处一起没意思,没秘密,日日心思这般细累不累。”

    一眼便忖度人心。

    许襄君挑眉:“因为我你过了七年与世无争的日子,不好?没良心。七年了,这是你我第一盏茶,倒有些想了。”

    七年前她离开顾元菱殿,宣邑公主送进门后,顾元菱便彻底闭殿著书。

    除了宣邑公主随意进出、下人行走供内外日常,害她之人没出现在顾元菱身边。

    顾元菱本就无心宫斗,便被弃得彻底,她这条线便查无可查。

    李素月死了,这样对顾元菱都没引出后面这人,七年毫无动静,藏得是真深。

    顾元菱此刻眸子底色凝重又散开,几遭往返后轻声:“听闻陛下现在一个月有三五日不能上朝,政事近半太子代行?”

    许襄君点头‘嗯’声,根据顾元菱经久不挪的目光,她明白顾元菱今日为何。

    “原来你是在为宣邑担心亲事,怕不日后她为新君拉拢人心所用?还说不是等我。”

    顾元菱清淡拧眉:“怎么,你不愿意?”

    “这几年我也遇到不少人、事,也处理过不少人,不知有没有你认识的旧人。”

    许襄君将抿空茶盏推递到两人中心位置,直白询问当初那人。

    她就是想知道自己为何被害,总有原因吧。

    一个人在公众光明正大谋害了她性命,她却七八年寻不出人,这太可怕了。

    顾元菱给她再倾盏,“有没有你不知道?”

    “我几年没出门,现下一辈认的不全。皇后与秦贵妃找不得,她们定要拿宣邑做人情,顺便将我顾家绑上。”

    茶水注满,顾元菱音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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